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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应改革,语言要创新——十评《楷体应更新,不可“罗马化”》

[日期:2013-10-11] 来源:评作  作者:曲振兴 [字体: ]

  原文:四 、1982年出版的《新华词典》上,对“文字”的第一种注释:“语言的书写符号,它是人类最重要的辅助语言的工具。”“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的观点,是把“文字”和“文章”混同了。因为,语言的基本单位是语句,语句是由“词音”、“词义”、“语法”、“语调”和“语气”五个基本要素构成的。其中“词音”和“词意”构成单词。文字,仅仅表示语句中的单词(有的单词附带有语法)而已。表示语言单词的文字,有的直接表示词音间接表示词意(由音晓意),有的直接表示词意间接表示词音(靠口传的)。所以,“文章”才是表示语言的。
  评:《新华词典》说,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是辅助人类语言的工具,一点儿也没错。不是《新华词典》把“文字”和“文章”混同了,而是作者把“语言”和“语句”想歪了。“语言”和“文字”是相互匹配的两个概念,指的不仅是单个汉语和单个汉字,而且泛指语言和文字系统。
  议:作者说,语言的基本单位是语句,语句是由“词音”、“词义”、“语法”、“语调”和“语气”五个基本要素构成的。其实并非如此。语言的基本单位是“声音”,只有声音才能组合形成“语句”,才能一鼓作气将什么“词音”、“词义”、“语法”、“语调”和“语气”表示出来。没有声音的语言那是哑语。声音是从人口发出来的语音细胞,连贯起来就成了带有某种意思的语言。
  作者说,文字,仅仅表示语句中的单词(有的单词附带有语法)而已。其实并非如此。文字,不仅可以表示单字,也可以表示单词,还可以表示文章,这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通常说,“每一篇文字”,与“每一篇文章”,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文字”可以包含诗歌、散文、灯谜、对联……亦即由文字形成的一切东西;而“文章”可以包含小说、散文、论文、评论等相应体裁。可见“文字”与“文章”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并非是什么“语句中的单词”所能囊括。因而,作者所谓“文章”才是表示语言的说法,不过是以偏概全的主观推论。
  原文:文字只是表示语言单词的符号。一种文字,要记录一种语言,必须按该种语言的语法组织起来,组成“语句”或“文章”才行。如果把语言比作“墙”的话,语言的单词犹如“砖头”,砖头只有按垒墙的法则组织起来,砖头才能变成墙,否则,就是杂乱无章的砖头堆。同时,不是任何一种文字都可以记录任何语言的。例如汉字,就不能记录英语或俄语。从记录“语音”上说,英语里面的唇齿音v,汉字系统里就没有与此对应的字来记录它,俄语里面有卷舌音p,汉字系统里也没有与此对应的字来记录它。即使有近似音的汉字,也使他们的“拼音字母文字”退回到“音节文字”的阶段上去了。从记录“词意”上说,用一个汉字“轻”来表示英语“slight”,使他们的“拼音字母文字”退化得更远,回到“图符文字”的阶段了。所以,这两种倒退行为,是绝对行不通的。一些人把表示语言单词的“文字”与表示事物的普通“符号”混同了,说不表音只表意的汉字将会成为“世界统一的文字”,是荒唐而又可笑的。
  评:作者认为,“文字只是表示语言单词的符号”。这个定义太狭隘了。文字不仅是表示语言单词的符号,而且是表示声音的符号,表示文章的符号,表示一切由文字和语言形成的可视可听现象的符号。
  议:作者说,把语言比作“墙”的话,语言的单词犹如“砖头”,砖头只有按垒墙的法则组织起来,砖头才能变成墙,否则,就是杂乱无章的砖头堆。这个比喻太片面了。语言不仅是墙,而且是从砖到墙的全过程。你的这座“墙”有多长?如果永远砌不完,是不就没有“语言”了呢?
  作者说,“不是任何一种文字都可以记录任何语言的”。这个说法太武断了。在现代社会条件下,任何语言都是可以记录的,不仅可以用与其相匹配的文字进行记录,而且可以用其他文字进行记录,这就是“翻译”。既然文字可以翻译成各种语言,语言可以翻译成各种文字,为什么连做一下“记录”都不行?
  作者将语言和文字之间的互相记录,认为是“倒退行为”,是“绝对行不通的”,这个说法太霸道了。事实上不仅行得通,而且越来越通。借助现代语音合成和翻译系统,各种语言文字之间还可以自动翻译呢!难道这也违反了作者的什么“客观规律”了吗?
  作者认为,一些人把表示语言单词的“文字”与表示事物的普通“符号”混同了,说不表音只表意的汉字将会成为“世界统一的文字”,是荒唐而又可笑的。这个耻笑太出格了。既然汉字能够成为占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华民族的语言文字,为什么不能再扩大一下,变成“世界统一文字”呢?这要看中国和世界科技创新的力度了。
  恰在作者否定“世界统一文字”的关键时刻,能够全面表示汉语言文字的中国新拼横空出世。它源于汉语拼音,高于汉语拼音,是对汉语拼音的继承、改革、创新和发展,为实现中国语言文字拉丁化、数字化和信息化构建了新的桥梁。欢迎切磋交流。
  原文:反对改进升级汉字楷体的人们,就依据“文字是表示语言的书面符号”的错误观点,推论出“改变了汉字,就把汉语、方言都毁坏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汉字体式经过了多次变化,而且现在同时用楷字简体、楷字繁体、宋体、草体、隶体,对汉语、方言都没有任何毁坏作用。
  评议:没有人“反对改进升级汉字楷体”,那是反对作者滥竽充数,将什么“意、音双表汉字”当作先进的“楷体汉字”来升级。如果用你的什么“新体汉字系统”来升级,必然是“改变了汉字,就把汉语、方言都毁坏了”,就不要自称为什么“无缝转换”、“互为异体”了吧!即使汉字体式经过多次变化,都没有任何毁坏,也不能保证你的所谓“新体汉字系统”不会带来任何毁坏。
  原文:说文字“是人类最重要的辅助语言的工具”,也不对。其实,文字是表示语言单词(有的单词附带有语法)的,人们按照其自己的语法规则,将文字组织成语句或文章,来表示语言。用文字表示的语句或文章是语言的“相片”。这种“相片”把“可听不可视”的语言,转换成“可视”的语言。文字,仅仅是“相片”中的“像素”。文字,对于语音单载的语言类,具有表示语言单词的作用;对于语音多载的语言类,既具有表示语言单词的作用,又具有支持同音异单词的数量扩展的作用。
  评:作者竟连“文字是人类最重要的辅助语言的工具”也要否定,却搬出“文字是表示语言单词(有的单词附带有语法)的”说法来抗衡,其实是言不由衷,多此一举。如前所述,文字具有伸缩性,既可以表示语言片断,也可以表示语言整体,而片断和整体都是相对的。任何“文章”都可长可短,你说长的是语言,还短的是语言?我看都是语言,只要有文字存在,就能反映语言。
  议:作者说,用文字表示的语句或文章是语言的“相片”。这种“相片”把“可听不可视”的语言,转换成“可视”的语言。笔者认为,岂止“语句”和“文章”是相片,哪怕你“哼”一声,这张相片也能照出来,刚才我就照出来了,那就是“哼”。可见“哼”既是一个字,也是一种声,说它“单词”也行,“语句”也罢,“文章”亦可,难道有什么原则性区别吗?而文字“哼”表达了语言“哼”却是真的。而“哼”在不同场合有不同的涵义,可能是“同意”的意思,也可能是“反对”的意思;可能是“赞赏”的意思,也可能是“轻蔑”的意思——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而用你的什么“意、音双表汉字”能把这些意思统统反映出来吗?你说一字一意,一字一音,那来表示其中哪一个“意”呢?而“哼”的声音也会千差万别,你又来表达哪一种“音”呢?——真是不可意会,亦不可言传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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