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 方法
姚 文:语言学 是 一 门 科学
——读 朱 晓农《虚实 谈》的 感想
在 1980 年 伍 铁平 先生 就 发表 过 “语言学 是 一门 领先 的 科学” 的 论述。但是 在 我 的 意识 中 并 没有 真正 将 科学 和 语言学结合 在 一起,更 没有 真正 从 科学 的 角度 去 观察 语言 研究。近日 细读 了 朱 晓农 先生 的 《虚实 谈——现代 语言学 的 工作 旨趣》,使我 真正 从 思想 上 意识 到 语言学 是 一门 科学,我们 要 用 科学 的 精神 去 从事 语言 研究。
文章 语言 精辟,见解 独到,虽然 那 是 20 多 年 前 的 文章,但是 正像 潘 悟云 先生 按语 中 说 的 那样,“今天 读它,仍 觉得 掷地有声”。这 篇 文章 为 我 在 语言 研究 的 方法 上面 开启 了 一扇 科学 的 大门。
1 语言研究 要 敢于 怀疑,大胆 创新
语言学 既然 是 一门 科学,出现 错误,纠正 错误 就是 它 必然 要走 的 道路。“我们 不能 抱着 “拉普拉斯式 的 雄心” 来 搞 研究,即抱定 了 要么 不说,要是 说 就 颠扑不破、万世 不变 的 真理”。这 一方面 要求 我们 既要 敢于 怀疑 前人 的 理论 成果 又 要 大胆 创新,敢于提出 自己 的 观点,不要 害怕 出现 错误。要 知道 明晰 地 表达 一个 哪怕 以后 证明 是 假 的 命题,也 比 笼统 含混 的 接受 别人 的 理论在 科学 上 的 价值 大 的 多。 在 平时 的 看书 中,我们 往往 一味 相信 权威,顺着 作者 的 思路 一路 走 下去,却 忽略 了 自己 的 见解。在课堂 学习 中 也 一样,我们 害怕 出错,不敢 提出 自己 的 想法,这样 自己 正确 的 想法 也 得不到 论证,错误 的 观点 也 得不到 纠正,真是 赔了夫人 又 折兵。所以 我们 要 从事 研究,在 思想 上 就要 有 这种 敢于 质疑,不怕 出错 的 科学 意识。
2 语言研究 要 视野 开阔
我们 知道,“18 世纪 末期 到19 世纪,历史 比较 语言学 的 建立,使 语言学 成为一门 独立 的 科学”。(彭 泽润,2006:12) 但是 这 并 不 意味着 我们 在 语言 研究 中 要 自身 封闭。当 语言 研究 打破 自身 的 封闭性,探求 它 与 外部 的 联系 的 时候,语言学便 具有 了 符号学 性质。在 符号学 的 视角 下,语言 既 是 社会 的、心理 的、认知 的、也 是 文化 的 一部分,也 就是 说 它 与 社会、心理、思维和 文化 等 方面 是 不可分割 的。(张 绍杰 ,1996)所以 我们 要 思维 开阔,对 语言 进行 多 层面、多 学科 的 跨 面 研究。“任何 一门 学科 只有 跟 整个 网络 相 沟通,才是 有进有出的 活水”。“至于 每个 学科 独立 出来 那 只是 为了 研究 的 方面,并 不是 那个 研究 对象 本身 是 独立 的 或者 可以 独立,任何 画地为牢 的做法 都 会 窒息 这门 学科”。
3 科学研究 要 关心 细节,但是 更 需要 抽象
我们 通常 认为,科学 研究 中 材料 越多越 详尽 越 好。从古到今,我们 都 坚信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上,语言 研究 重视 材料,重视 考证一直 是 我国 语言 学界 的 传统,这个 传统 在 清代 乾嘉学派 中 达到 极致,形成 了 一种 普遍 认可 的 方法、严谨 的 实证 学术 规范。(伍 雅清,2004)但是,我们 也 应该 看到 一切 道理 不一定 都 蕴含 在 材料 里面。材料 摆多 了,不 一定 摆出 道理 来,道理 出来 了,也 不 一定 是 材料 摆出 来 的。“具体 往往 先于 抽象,这 是 不错 的,但 具体 又 往往 成为 科学发展 中 最大 的 绊脚石”。所以 材料 的 价值 并 不是 永恒 的。这种 认识 在 某种 程度 上 还 可以 减少 我们 的 惰性,促使 我们 思考 深层的 理论。当 我们 想 说明 某个 问题 又 说不出 时,往往 就 找 借口 说,“材料 有限”。其实 材料 的 多少 并 没有 决定性 的 意义,关键 是 你想 说明 什么。所以 我们 在 关注 事件 细节 的 同时,更 不要 忽略 抽象 的 事理 分析。
4 语言研究 需要 大胆 假设
说到 “假如,假设,要是” 等 字眼,我们 通常 会 嗤之以鼻。中国 人 从 古代 就 重视 事实。“假设” 这类 的 字眼 在 中国 人 看来似乎 是 个 贬义词。在 生活 中 我们 也 是 经常 听到,“别 假设 了,有 本事 就 拿出 事实 来 呀”。其实 在 科学 研究 中,我们 是 需要 假设精神 的,数学 证明 题 中 的 “假证法” 就是 一个 很好 的 例证。研究 的 过程,实际 就是 提出 假设 和 对 假设 进行 证明 的 过程。“对 存在命题,去 证实 它;对 全称 命题,去 证伪 它”。
如果 仅仅 是 收集 和 罗列 材料、观察 和 描述 事实,那 只是 科学 研究 的 前奏。引入 假设 用 图 解释 材料、解释 事实,并 尽可能地 对 假设 作出 证明,才是 科学 研究。其实,不但 作 解释 需要 假设,就 连 对 材料 的 收集 和 罗列、对 事实 的 观察 和 描述,常常 也 会得益于 假设。例如,“一般 认为,古 全浊 塞/塞擦音 声母 仄声字 现在 变 不送气 清音 是 个 规则,只有少数 例外,例如 古代 上声 的 “艇、挑、强” 等、古代 去声 的 “萃、坳” 等、古代 入声 的 “特” 等。如果 不 作出 新 的 假设,对 事实 的 描述也 就 到此为止 了。但是 如果 假设 这些 字 读 送气 不 一定 都是 例外,重新 进行 观察,会 看到 原先 看不到 的 事实:凡是 古代 全浊 塞/塞擦音 声母 上声字 不变 去声 的,现在 读 送气 清音,像 平声字 一样。要 解释 这个 事实,就 需要 进一步 的假设:古代 全浊 塞/塞擦音 声母 在 后代 读 送气 还是 不 送气 的 界线 不 在 平仄 中间,而是 在平上 和 去入 中间”。(麦耘,1991 )从 这里 我们 可以 看出 假设 在 语言 研究 中 的重要 作用。
以上 是 我 读 朱 晓农 先生 的《虚实 谈》 获得 的 一点 感想 和 收获,我 相信,语言学 既然 是 一门 科学,那么 过去 是,现在 是,将来 也 必定 是“小 本钱 做 大买卖”。
参考 文献
[1]麦 耘.古 全浊 声母 清化 规则 补 议[J].中国 语文,1991,(4).
[2]麦 耘.汉语史 研究 中 的 假设 与 证明——试 论 一个 学术 观点 问题[J].语言 研究,2005,(02).
[3]彭 泽润,李 葆嘉 等.语言 理论[M].长沙:中南大学 出版社.2006年 第3版.
[4]吴 世雄.语言学 是 一门 领先 的 科学[J].解放军 外国语 学院 学报,1995年06期,1-5.
[5]伍 雅清.语言 实证 的 必要性,还是 语言 观念 的 必要性[J].外语 学刊,2004,(02).
[6]张 绍杰.语言 研究 与 语言 研究 方法[J].东北 师大 学报(哲学 社会 科学 版),1996年03,4-78.
[7]朱 晓农.虚实 谈—现代 语言学 的 工作 旨趣[A].文字 与 文化 丛书 第2、4辑[C].北京:光明 日报出版社,1987一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