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音意漢字——漢字科學改良的新途徑

程 芳：音意 漢字——漢字 科學 改良 的 新途徑

1　什么 是 音意 漢字

不管 是 中國 人 還是 外國 人，時常 都會 有 人 感嘆 漢語 難學，這 和 漢語 本身 的 語言 特點 是 分 不開 的。因為 漢語 不僅 漢字 多、詞語 多、語義 多，而且 語法 規則 也 很 復雜。而 對于 現行 漢字 的 缺點，早 就 有 人 總結 出 了 “三多 五難”：字數 多、筆畫 多、讀音 多，因而 也 就 難 認、難 讀、難 寫、難 記、難 用。

曾 祥文 在 這樣 的 背景 下 經過 多年 探索 和 實踐，設計 出 了 既 表音 又 表意、既 簡單 又 美觀 的 漢字 筆畫式 拼音 形聲字——音意 漢字。

音意 漢字 由 56 個 形旁 和 56 個 漢字 筆畫式 聲母、韻母 以及 4 個 聲調 構成，70% 的 形旁 與 漢字 一樣，最多 只有 10 畫，并且 這樣 的 形旁 只有 10多 個，平均 5 .8 畫（ 3500 個 常用字 9.7 畫），字 的 表音 部分 為 拼音 形式。有 漢字 及 漢語 拼音 基礎 的 人，只要 幾個 月 就 可以 學會， 至少 具有 閱讀 能力，沒有 漢字 基礎 的 人，1——2年 也 可以 學會。

曾 祥文 設計 的 音意 漢字 遵循 兩個 基本 原則：第一，既 像 漢字 那樣 表意、形美，又 像 西方 文字 那樣 表音、簡單；第二，有 漢字 以及 漢語 拼音 基礎 的 人，學習 音意 漢字 非常 容易，而且 學會 音意 漢字 對 學習 現行 的 漢字 也 有 幫助。音意 漢字 既 表音 又 表意，其實 是 拼音 形聲字，表音 部分 是 拼音 形式 ，有 韻母、有 聲調，可以 直接 拼讀，并且 音意 漢字 里 的 聲母、韻母、聲調 不是 由 拉丁 字母 構成，而是 由 漢字 筆畫 構成。這種 文字 保留 了 漢字 的 筆畫、漢字 的 結構、漢字 的 筆順，還 保留 了 一部分 漢字 形旁，有 70% 多 的 形旁 與 漢字 一樣，這 兩種 文字 的 外形 就 像 孿生 兄弟 一樣。這樣，音意 文字 在 表音 的 同時 也 兼顧 了 漢字 本身 的 形美。

這樣 設計 出 的 音意 漢字 就 很好 地 解決 了 現行 漢字“三多 五難”的 問題，音意 漢字 這種 高度 形聲化，聲旁 統一化 的 優化 的 語素 文字，是 漢字 的 科學 改良。

2　對 音意 漢字 的 評價

在 漢字 改良 這 條 道路 上，很多 語言學 研究者 都 提出 過 不同 的 方案。饒 福明 在 他 的 著作 《漢字 改革 方案 設想》中 就 設計 了 一 整套 的 漢字 規范化 標準 方案，這 套 方案 最大 的 特點 是 在 尊重 現行 漢字 和 漢語 拼音 的 基礎 上 進行 改良，使 方案 不 遠離 傳統 和 現實。饒 福明 從 注音、筆畫、部件、義符、音符 最后 到 漢字 這些 方面，以 簡化 為 宗旨 ，設計 了 一套 相對 簡便 的 方案，給 漢字 改良 提供 了 一種 很 好的 設想。但是 這 個 方案 只是 對 現行 漢字 的 部分 改寫，改良 后 的 漢字 和 現行 漢字 相比， 除了 字數、筆畫、音節 等 有所 減少 外，仍然 是 不 能 表音 的 文字，不能 滿足 世界 文字 表音化 發展 的 要求。曾 祥文 設計 的 音意 漢字 既 表音 又 表意，兩者 比較，音意 漢字 可以 看作 是 饒 福明 設想 上 的 進步，它 的 改革 更 徹底，也 更 符合 世界 文字 發展 的 趨勢。

2.1　突破 “三多 五難”，易 學、易 記、易 寫

現行 漢字 字數 多、筆畫 多、讀音 多，因而 也 就 難 認、難 讀、難 寫、難 記、難 用。而 音意 漢字 聲、韻、調 非常 分明，只要 記住 56 個 形旁、21 個 聲母、35 個 韻母 和 一些 構造 規律，就 可以 很 容易 地 記住 它們。現行 漢字 筆畫 太多，最多 的 有 30 多 畫，3500 個 常用字 平均 有 9.7 畫，而 音意 漢字 最多 只有 10畫，而且 數量 很 少，只有 10多 個，所有 的 音意 漢字 平均 筆畫 只有 5.8畫。因此，音意 漢字 比 現行 漢字 筆畫 精簡，書寫 也 就 更 容易。音意 漢字 的 聲旁 是 由 筆畫式 聲母、韻母 和 聲調 拼寫 出來 的，一字 一音，表音 嚴格，連 聲調 都 不會 錯，即使 見到 一些 沒有 學過 的 字，也 能 十分 準確 地 知道 它 的 讀音，這 就 不 存在 難 認 的 問題。音意 漢字 的 使用 也 很 簡便：在 查找 方面，音意 漢字 可以 按照 西方 字母式 表音 文字 的 排序 方法，即 首先 把 組成 文字 的 字母 排序，漢字 及 音意 漢字 則 把 它們 組成 的 筆畫 先 排序，文字 再 按 筆畫 的 順序 來 排序；在 電腦 輸入 方面，則 可以 用 56 個 形旁、21 個 聲母、35 個 韻母 和4 個 聲調 為 基本 單位 輸入 電腦，平均 每 個 字 的 擊鍵數 不 會 超過 4 次。

2.2　拼音化 方向，民族化 形式

毛 澤東 同志 早 就 指出：“文字 必須 改革，要 走 世界 文字 共同 的 拼音 方向，形式 應該 是 民族 的，字母 和 方案 要 根據 現有 漢字 來 制定。” 漢字 從 甲骨文 算起，已經 有 三千 年 的 歷史，漢字 在 發展 的 過程 中 不斷 規范、簡化，但是 基本 都 保留 了 漢字 獨有 的 方塊 字形。漢字 的 方塊 字形 已經 深入 人心，雖然 文字 發展 有 表音化 的 趨勢，但是 拉丁 字母 是 不 能 代替 漢字 的。曾 祥文 在 現行 漢字 和 漢語 拼音 方案 的 基礎 上 設計 了 既 表音 又 表意、既 簡單 又 美觀 的 音意 漢字。音意 漢字 用 漢字 筆畫 代替 用 拉丁 字母 表示 的 聲母、韻母，而 這 種 漢字 筆畫式 聲母、韻母，不僅 筆畫少，書寫 方便，而且 由于 它們 與 原來 漢語 拼音 的 拉丁 字母式 聲母、韻母 有 某種 相似 或 聯系，或 取自 漢語 的 某 一部分，使得 它們 識記 容易。這樣，音意 漢字 繼承 了 中國 傳統 漢字 的 文字 形式，符合 漢 民族 的 共同 心理 特征，既 保持 了 拼音法，又 保持 了 漢字 字形。

2.3　保持 傳統 特征，繼承 書法 藝術

漢字 是 世界 上 唯一 一種 可以 成為 一門 藝術 的 文字，這 全 都 歸功 于 漢字 的 方塊 字形，對稱、均衡、美觀。音意 漢字 采用 漢字 筆畫式 的 聲母、韻母 和 聲調，保留 了 漢字 的 方塊 字形，既 遵循 了 漢字 本身 的 發展 規律，又 有利于 保持 和 發揚 傳統 書法 藝術。音意 漢字 的 拼法 是 傳統 的 聲韻 雙拼，結構 是 音意 結合 的 民族 形式，這樣 既 能 保留 漢字 的 優秀 傳統，又 能 保留 漢字 的 書法 藝術，音意 漢字 可以 保留 草書、隸書、篆書、楷書 等 不同 字體。

2.4　巧化 形旁，音意 結合

漢字 80% 為 形聲字，形聲字 的 形旁 就是 起 表意 作用。曾 祥文 設計 的音意 文字 將 新華 字典（71年版） 中 的 216 個 形旁 經過 省（把 漢字 形旁 中 不 表意 或 收字 不 多 的 省掉）、合（把 漢字 形旁 中 表意 相近的 一 類 合并 成 一 個）、簡（把 漢字 形旁 中 筆畫 較多 的 簡化），最終 得到 音意 漢字 的 56 個 形旁。形旁 不僅 能 區別 同音字，而且還有 表意 的 作用，使 人 見字 知音，望文 明意。音意 漢字 在 保持 傳統 漢字 表意 特點 的 同時，又 能 使 人 看到 不 認識 的 字 也 能 準確地 知道 它 的 讀音，做到 了 音意 結合。

3　音意 漢字 的 推廣

文字 從 語言學 本質 上 來說，僅僅 是 約定俗成 的 記錄 語言 的 一套 符號，其中 的 每個 符號 和 它 所 代表 的 語音 形式 或者 語義 之間 并 不 存在 天經地義 的 必然 聯系。因而，從 符號 本身 來說，可以 認為 沒有 一種 文字 是 拒絕 改革 的，問題 僅 在于 使用 這種 文字 的 人，在于 他們 如何 看待 自己 頭腦 中 固有 的 那些 約定俗成 的 東西。從 約定俗成 這 一點 出發，我們 可以 這樣 來 概括 中國 歷史 上 文字 改革 的 主要 經驗 和 教訓：無論 是 創制、規范 還是 改革 文字，發起者 如果 能 盡量 少 觸犯 人們 頭腦 中 那些 約定俗成 的 符號 組織 原則，那么 事情 就 比較 容易 成功，反之 則 可能 導致 失敗。因此，新 文字 的 推廣 就 需要 民間 大眾 的 熱情 和 政府 權威 的 大力 支持。

從 往日 的 文字 規范 和 文字 改革 的 實踐 中 可以 看出，盡管 新 文字 的 設計者 總是 想 把 文字 變得 盡善盡美，但是 決定 新 文字 命運 的 首要 因素 并不是 文字 本身 的“科學性”，而是 政府 的 文字 政策 及 相關 措施 的 施行 力度。不管 文字 規范 和 改革 在 多大 程度 上 符合 科學 道理，只要 它 作為 國家 的 一項 政策 固定 下來，并 輔以 有效 的 措施，就 沒有 完全 行 不通 的。

文字 的 使用者 是 廣大 民眾，新 文字 一定 要 得到 民眾 的 支持 才能 順利 進行。音意 漢字 繼承 和 保留 了 傳統 漢字 的 文字 形式，采用 聲韻 拼寫法，符合 民族 共同 的 心理 特征。在 政府 權威 部門 的 大力 支持 下，人們 是 有 可能 慢慢 接受 這種 優化 的 新 文字 的。

文字 改革 和 推廣 的 道路 是 漫長 的，需要 社會 付出 無比 艱辛 的 努力，但是 一種 優化 的 新 文字 取代 舊 文字 后，給 社會 發展 帶來 的 影響 也 是 驚人 的。音意 文字 既 符合 世界 文字 的 發展 趨勢，又 滿足 了 傳統 漢字 的 特點 和 要求，它 可能 不盡 完美，但是 作為 新 探討，很 值得 肯定 和 試驗。

 

——文章 來源：作者 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