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想法,今天的简化就不考虑汉字的构成原则了,与汉字的构成原则分道扬镳,甚至背道而驰。结果反而增添了麻烦。
总的看有以下几种情况:从好的方面看:
1、归并了一些异体字,减少了字数,用字也得到规整。如“烨”,减去了燁爗曄,为(爲)、碗(盌、椀),炮(砲、礮),橹(櫨、艫)等。
2、转用了一些合理偏旁,增强了文字的确切性。如钯改为耙,“”改为耜等。
3、订正了一些音符。如鎚改为锤,膠改为胶等。
4、合理纠正了一些字,如尘(塵),原为“麤”,示多鹿跑起来尘土飞扬,后减为一鹿,一鹿就欠妥了,简化为尘是合理的。从(從),古原为从,示二人相从,本有动意,后来加示动符“”,多余。
但更多的是引起麻烦:
1、以音代字,同音假借。如以了代瞭,干代幹,丑代醜,意义不明确。
2、去掉意符,使字不好解释。如开(開),去了門,发(髪),去了髟,斗(閗)去了鬥,形声字没有形了。
3、改旁添符。把偏旁简化了,但原旁并未取消,结果是添了符号。如讠(言),说话,把言改为讠,但譬,还是用言。实际是给汉字添了个符号。另如钅(金),鎏,金未取消。(食)饗,食未取消。让(讓),攘,襄未取消。平空多添了字符,增加了学习负担。
4、一个符代替很多音,形成混乱,字无法读。如‘又’,難,又代難的‘’;艰,又代艱的‘’;歎,又代歎的‘’;漢,又代漢的‘’,上面几个‘’虽都是一个‘’符,但代表的音不同。事实上是增加了han jian tan han的音符。僅,又代僅的‘堇’;劝,又代勤的‘堇’;觀,又代觀的‘’;歡,又代歡的‘’;權,又代權的‘’。雞,又代雞的‘奚’;鳳,又代鳳的‘鸟’,鄧,又代鄧的‘登’等等同样都使这些音多了个符号,使一符多音的老汉字更加多音,使这些字很难读出准确声音了,使原来乱的形声字更乱了。
5、合理字简化成不合理字。如饍简为膳。饍是饍食,“月”通常为“肉”,饍不一定都是肉食,而且“月”多指脏腑组织,使专义的“月”变为不专义的符了。舘简为馆,饭馆固可称馆,博物馆、文化馆、报馆等都非饮食类馆,似不如舘。舖简为铺,舖非金属,店舖原是合适的,这样一简,把原来的形意都给打乱了,望文生义,义不准确了。癡简作痴,知既非chi 音,把疑虑的病态也简没了。知和疑是相反的概念,作为会意字不妥,作为音符也不确,反而增加个chi 音。
约定俗成是可以遵循的,但违反汉字原则,助长汉字的乱,成为些无意义或脱离原意的简只会引起麻烦,难道这样就易学易用了吗?
从上面看各有利弊。有利的简,值得提倡(实质就是整理,我的整理也就是这些),其有弊的就不應简。另从整理看,不徹底全面整理也不好办。如巤符(音la),用巤标la 音的共四字,臘、蠟、邋、镴。腊、蜡已简为昔符,如邋、鑞也简为昔符巤符就可取消了,(可少个多划的巤),但邋为逪可行,鑞为错就不行,因为它和错(cuo)同样了。可见局部整理也有困难。若想整理,只有全面整理,否则也很难办好。
“中国文字改革协会”成立不久,就成立了“中国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再不久成立了“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顾名思义,是要改掉汉字的。毛泽东主席也曾说过“文字必须在一定条件下加以改革,”。可见当时是下定决心把汉字改掉的。既想改掉,未来是不用了,不用的字,简化它,岂非多此一举?至少会有下列麻烦:
1、现在的学生读不懂古书了。
2、给汉字增加了音义符号,使汉字更加难学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