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文言词性也不稳定,名、动、形、词都可互用,如人,名词;人其人,动词;人道,形容词。端,一端,名词;端庄,形容词;端的,副词。现代语有“端盘子”,动词;好端端的(端的),端盘子、好端端都是白话,是延用古代没有字就假借的习惯而用的,按现代义,端盘子的端应写为“”,好端端应写为“”,因为端()也是词素,应有其字;端端则是副词,没有实义,有声就可以了。白话则比较稳定因为是词素,它具有各方面的素材,不需乱借。也是词素发展的结果。
综观上面,文言变成了白话,表面看是改变了一些语词,实质是由词变成了词素,古代语变成了现代语。从汉字看,由复义、专义、狭义、变成了单义、广义、泛义,由可以单独使用(是词)变成了结合起来用(词素),即由词变成了词素,在外观上,内涵上、用法都有不同,除单词外语法等等都有变化,不是简单地由文变白,事实上是由古代语变成了现代语,也就是语言的发展。语言的发展应当是渐进的,但由于文言霸占了书面语的空间,因而老百姓语言转变的过程不够清楚,但也不无迹像。如水浒传是明代的作品,当是当时老百姓口语的书面语,它即不同于古文,也不同于现代白话文,应当是中间(过渡)语文,红楼梦成书较晚,就略近于现代语。文、白转折似乎是突然的,实质也是渐进的,它是用了几千年的时间,文言变成了白话,语言发展了,其主要表现是词走向了词素,说明汉语向词素方面发展。
写到这想多说几句。汉语向词素方向发展,应当说是汉语的自然现象,也应当说是语言的进步,因为对语言有好处。如以少胜多,从粗变细使语言更加精练有效。它是不是所有语言的发展方向?不知道、但对汉语说确实有好处。但有些人却不以为然,并制造了许多麻烦。如词素语是单音的,偏说应走向复音,主张多吸收外来词(复音词);词素语无形态变化,硬说这是落后的表现;有些字明明是词素的运用,却偏偏要造些非词素字。如“芯”。老百姓把焟烛的捻叫做“心儿”,爆竹的引线也叫做“心儿”。因为它们是焟、爆竹的中心或主要部分(如人的心脏)。“心儿”是汉语的名词化发音是“xin r”,电脑的芯片也应是“心儿”,因为它也是电脑的中心和主要部份,“芯”字典中音xin,并不是xin r音不同。汉字形声字的草字头,是指花草类植物名称,焟心儿、爆竹心儿,以至电脑的心儿,都不是花草,音不同,义也难明,凭空添了个狭义字,到底有何好处?(原汉字的芯是指灯心草,与现在的芯无关。)
上鞋,硬是造了个“绱”。把鞋绑安置到鞋底上,它和上梁,把房梁安置到房架上有何不同?上是安置的意思,上梁不说下梁,上山不说下山,它们不离上意,是上的正常运用,无需多想,谁都明白。偏偏有人创造个“绱”字,并也写到字典之中,请看一看,古今中外,哪本书上有个“绱”字?岂不多此一举?汉语本来是向词素发展的,他们却偏要背其道而行之,上街、上项目、上阵、上纲、上线、上回、上峰、上火又应该怎么写?都上个新字吗?
类似这样的字还有,如氧、氢、氧是养气,原意是能养人的气,人离开它不行,氢是轻气,是重量最小的气,即然如此,就直接叫养气、轻气行不行呢?氧、氢可能考虑写时方便,但字里行间,在化学上写养、轻大约也不会误会。如“轻弹的威力是很大的”。
外文译名,原来多用原名,未尝不可。如麦克风后来就成了扩音器、扬声器,配尼西林就成了“青霉素”,后者必竟使人易懂,近来“的士”横行,“板的”也出现了,于是人们就去“打的”。我不明白,到底有多大好处?!
日本人现在的字典,几乎一半是英美文。原因是国家在被人控制下,日本人占东北时,东北人不得不“我--的”、“你――的”、“大大的”,亡国奴,不得不然!现在我们是堂堂大国,五千年文化,何必要“打的”?学外语为的事和外人打交到,原是正当行为,“打的”是哪国话?“的士”何必在中国用?最近提倡语文规范化,这些很规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