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由
今年一月十七日联合早报网讯:有语林啄木鸟之称的中国刊物《咬文嚼字》公布去年中国出现频率最多、覆盖面最广的十大语文差错。看完全文,寒意阵阵。后怕与庆幸还未消去,又在早报的“海外明星”栏目里发现另一篇关于语文差错的文章——有边读边,把“纶”念成“伦”,伊能静被批华文造诣差。
语文差错,防不甚防
错字、别字、标点错误、用典错误……在十多年语文课里一直在严加防范。有的时候还是感到诸如此类疑惑:这是个什么字,怎么读啊?虽然语文总是考高分,不管我怎么小心,总有出错于是出丑的时候。于是大呼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无奈地感慨一番后加倍努力地翻词典,加倍努力地小心。
刁难与炫耀
孔乙己在咸亨酒店问小二“我”会不会写“茴香豆”的“茴”字,“我”不屑,孔热情地用指甲蘸了酒,正准备写,“我”愤愤地说出写法,孔高兴地追问“我”会不会“回”字的四种写法……后来更多的孔乙己喜欢做这样的事:看到难字怪字,用心记下,或直接考问旁人,或在别人读错用错之时大呼小叫。好象这是什么宝贝学问,会的,惊为天人;不会的,当无地自容。
以古律今
作为央视青年歌手大赛综合素质评委的余秋雨在点评中说“仁者乐(le4)山”,某些研究高精尖学问的好事者考证这个正确的读法是“仁者乐(yao4)山”,一时间骂余声震天。我以前一直读“乐(le4)山乐(le4)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玄机。不查不知道,还真是“乐(yao4)山乐(yao4)水”。从小上语文课就知道有很多的奇怪的知识,“阿房”读“E1pang2”,“远上寒山石径斜”读“石径斜(xia2)”,有的地名人名读法特殊……。我不得不对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充满敬畏。学了点语言学知识后发现,这完全是语言发展的问题嘛,为什么不能简化,不能统一?运动是绝对的,事物是发展的,语言也是发展的,语音当然也是发展的。语音以个人觉察不到的速度经过几千年的变化:唐朝的语音面貌与汉朝的相比已发现了很大的变化;清朝人也基本听不懂宋朝人说话。在通讯技术不发达的年代,历史的演变加上区域的分割,统一汉字表面下的语音已经变得多姿多彩了。以谁的语音为标准?以京城人民的语音。可是统一过程中有些迂腐的人就觉得某些音不准确,并搬出古代文献来证明,我们可以想见,错误的理论和方法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于是有的文字搞起了特殊化,于是有了“百色”(bo2se4)、“大王”(dai4wang2)……
物以稀为贵
汉字的户口“出生不报,死亡不消”,在收字最多的几本字典里,汉字竟多达数万,记不胜记。有的人从地下室的破旧箱子里翻出一个个汉字,奉为神物,乐此不疲。这给其它人可带来了不少问题,查了《新华字典》查《现代汉语词典》,再查《辞海》、《辞源》,幸运地话,最后在什么《康熙字典》里查着了,否则得厚着脸皮请教当事人。在电脑时代麻烦更大了,各种输入法研究半天才打出来,有时怎么打也打不出来,只好想办法用个什么代替。
无标准可依
当今世界的大语种里,词典做得最烂的非汉语莫数了。一本《新华字典》,一部《现代汉语词典》,日新月异的时代里人们几十年如一日地用着。不能与时俱进不说,对相当一部分语言现象还缺乏科学权威地解释。于是人们糊里糊涂地用着,自己一会儿读“呆(ai2)板”,一会读“呆(dai1)板”,一会儿读“亚(ya3)洲”,一会读“亚(ya4)洲”,一会儿读“国(guo3)家”,一会儿读“中国(guo2)”,一会读“角(jiao3)色”,一会读“角(jue2)色”,一会写“其它”,一会儿写“其他”,一会写“好象”,一会写“好像”(五笔与紫光等输入法里这两个都是现成词组)……然后还批评某某这这这读得不对,那那那写错了。
放语言一条生路
一方面没有令人信服的标准,一方面又私设标准。谁说信封上“收”字就不可以带个括号了?我的做法是:收信人的位置只有人名,“收”字、“亲启”等懒得写。中国没有DIN那样的标准,别人把“收”字圈起来我也没什么说的。小学的课本里曾有王力先生(就事论事,我对王力先生本人是敬重的)的一篇文章,说自古以来没有“您们”的说法,有人用“您们”是错误的。于是后来只有“您”和“你们”,再也没有“您们”敢出现,给前辈写信时绞尽脑汁也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结语
把“回”字的N种写法、“乐”的N种读法当成学问,这是华人莫大的悲哀!国家应责成有关部门拿出令人信服的标准,科学地、与时俱进地修订词典。读错用错,大家以后注意,不必大惊小怪,给人以改正的机会。该查词典的,查词典;该去小学回回炉的,再去上一下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