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说:“现在不做,更待何时?你我不做,更待何人?”(If not now, when, if not us, who?)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我已经不是少年了,却还指望着能够看到一个少年中国。但放眼四周,我能指望谁呢?难道不是我自己吗?
你我虽是沧海一粟,但“中国人”这个抽象的名字正是来自于你我。我或许邋遢,或许卑微,或许贫疾,或许一无是处,但我还是会捍卫自己为人的尊严,那一刻,也唯有那一刻,我们活着。
尊严是赢得的、并需要倍加呵护的,不是被施舍的。强大是一个进行时,它不仅体现为外在的成就,更彰显不断提升的内在尊严。一个没有尊严、或者说居然对尊严都没有要求的人或民族,却妄想着某一天仅凭着物质的强大而赢得他人的当然尊重,这是何等浅薄的想法?!它预设着尊严是可以用金钱换来的,这本身就消解了尊严。
历史的记忆不需要在此温习。历史不仅仅教会我们“落后就要挨打”,还要我们“站直了,别趴下”,不要总是指望着“有一天中国强大了,别人自然会对我们刮目相看”,你必须得首先自信和自尊,否则拿什么来支持自己通过艰难的、长期的博弈而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不能总是用生存的基础去压制生存的目的?似乎对精神富裕的追求就是在侵犯我们的物质富裕,要求与别族平等相处就是在阻碍发展,我们为什么发展?如果是为了一个没有尊严的未来,我宁愿舍去现在!
历史不仅仅告诫我们要学习西方,还要他们认识东方。你必须教他,懂吗?你是一个中国人,你必须教会他,你不是一个给人提包、擦鞋的黄色奴仆,你和他一样独立,你和他一样证明了自己,你和他一样都有着对方不知道而感兴趣的东西,你和他一样是一种高度智慧的生物。有一段时间,“向……学习”已经听得我耳朵起老茧了,这样的思想,你能指望这样的思想能孕育出说“不”的中国人吗?
我同时想告诫仰或劝诫一些国人,当你为自己遭受不平民族待遇而愤慨时,不要忘记尊重其他民族,如果你自身就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印度人、黑人或是乡下人,那么你大概不配看这篇文章,你的境界不够。你和那些身体力行诠释种族主义的人们原是一丘之貉。你不过是在展示你护食的动物本能,而非彰显一种做人的原则。我们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我们生活在相距数光年的两个星球之上,毫无共同之处。
不要叫我爱国者,现在爱国者已经几乎成了骂人的话;不要给我贴民族主义的标签,那几乎已经是恐怖分子的同义词;不要给自己贴上“自由主义”的标签强迫我闭嘴或肆意谩骂,那说明你对自由主义的理解只有文盲水平,你是在叶公好龙,如果不是搬起石头自残的话。如果你认为我现在写的一切都是费话,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开化,而我,真该死,仅仅因为自己是中国人,却感觉自己有义务教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