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二十多年前,笔者在大学当教师,参加了英语培训班。老师是从英国来的名叫艾伦.贾夫斯(Alan Juffs),因年纪相仿,笔者和老师关系很好,每天吃了晚饭就一起去散步。一天他们走到一个大院前,大铁门关着。门上面的拱形架上,铁铸的大字写着:"Institute of Veterina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因没中文标示,当时英文不好的笔者,看了半天才猜到大概是"兽医科学技术研究所"。边感叹自己的英文太差,边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见艾伦还站在那里盯着那几个字看。他看了足足两分钟,才转过身来。很严肃地对笔者说:"这不对,这是错误的。这里是中国,怎么只用英文写标志呢?"。我还没有见过他生这么大气,觉得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现在笔者才越来越懂艾伦当时为什么生气了。
首先,这是在中国的研究所,标牌是给中国人看的,怎么只有英文而没有中文呢?其次,外国人到中国,要看的是中国特色,包括到处都是看不懂的中国字。要看英文标牌,在英国、美国看岂不比在中国看容易得多,也地道得多。
外国人喜欢正宗中文
笔者的一个教美国人中文的朋友说,她曾经为了让美国学生学起来容易,试着只教拼音,不学汉字。结果,学生们抗议,说他们就是来学汉字的,不是来学这种像英文的东西。她说汉字很难,学生们则表示,他们知道难,但他们就想学汉字,不怕难。
美国人往往对写汉字,记汉字很有兴趣,只有汉字才代表中文,才代表一种文化,才有吸引力。看看NBA球员们,手臂上刺上一个两个汉字,神气活现,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异国情调。想想他们要是刺上几个汉语拼音,那又会是什么味道?
随着英文热的高涨,中国人似乎对中文不感兴趣了。去年北京高校中文竞赛,冠军竟被留学生队夺得。这应该等同与一只中国留学生队,在美国高校的英文竞赛上,击败美国学生,夺得冠军。可能吗?我们英文没有学好,却连中文也丢了。
对此,笔者指出:连大学生中文都学不过留学生,还怎么弘扬中国文化?这历史的重任难道要靠那些留学生来完成?
不要离弃中国文化
我们在离弃中文。不但是中文,我们的端午节也被韩国人申请了世界遗产。正当国内一些人吵吵嚷嚷地要废除中医时,韩国人正悄悄地准备申请中医为他们的遗产。笔者质疑:我们丢掉这些后,还剩下什么可以自豪的呢?
全球化大背景下的今天,确实应该学好英文,但不能看不起自己的中文。在美国人面前,我们值得骄傲的是我们的中文,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不是我们的英文,你的英文再好,也好不过美国人。那些收养中国孩子的美国家庭,都千方百计让孩子学中文,懂中国文化。他们认为只有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根,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而自豪,他们的心智才是健全的。
该报指出,作为中国人,就更应该自己说好中文,让孩子也学好中文。大家都是中国人,聚在一起过中国的节日不容易,吆喝一声"拜年了!" 那才有过年的味道;说一句"恭喜发财"更显得亲切温暖。(乐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