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唐诗韵脚证明“山、咸”同摄

用唐诗韵脚证明“山、咸”同摄

王义然

 

按照现代普通话读音，“山”字和“咸”字，一个韵母是an，一个韵母是ian。二者都含有相同的开口呼韵母an，所以“山”字和“咸”字可以在诗词中同作韵脚，一起押韵。毋庸置疑，按照音韵学领域韵摄这个重要概念的含义，“山”和“咸”应属同一个韵摄。

但是，传统音韵学在这些问题上，均以《韵镜》为准。《韵镜》按十六韵摄编制等韵图。十六韵摄中有一个“山”摄，又有一个“咸”摄，这就等于说“山”和“咸”不能同作韵脚一起押韵。学界多附会《韵镜》的韵摄划分，认为古音与今音不同，中古时期，“山、咸”本不同摄。

笔者在《介音论》一文中，用单独章节，从汉语音节的要素构成上界定了韵摄和等这两个基本概念，证明了《韵镜》十六韵摄划分的根部错误，明确指出十六韵摄中的“臻”摄“和深”摄、“山”摄和“咸”摄、“江”摄和“宕”摄、“梗”摄、“曾”摄和“通”摄都属于同类重叠，脱离了汉语语音实际。

为了让读者更直观地看清《韵镜》的错误，笔者撰写了《用古代诗词韵脚证明“臻、深”同摄》一文，让读者真真切切地看到，在国人的语音习惯中，无论是唐代、唐代之前还是唐代之后，“臻”和“深”都属于同一个韵摄。

这里，笔者用同样方法，以《全唐诗》为基本资料，全部用唐诗韵脚，证明“山、咸”同摄。证明的步骤是：1、收集用“咸”字作韵脚的诗篇，归纳属于“咸”摄的汉字；2、收集用“山”字作韵脚的诗篇，归纳属于“山”摄的汉字；3、收集使用山摄汉字作韵脚的诗篇，扩展归纳属于“山”摄的汉字；4、收集用“咸”摄字和“山”摄字同作韵脚的诗篇，从而证明“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以下是全部证明过程：

 

一、用“咸”字作韵脚的诗篇

1.1、卷447_2 【奉和汴州令狐令公二十二韵（同用淹字）】白居易

客有东征者，夷门一落帆。二年方得到，五日未为淹。

在浚旌重葺，游梁馆更添。心因好善乐，貌为礼贤谦。

俗阜知敦劝，民安见察廉。仁风扇道路，阴雨膏闾阎。

文律操将柄，兵机钓得钤。碧幢油叶叶，红旆火襜襜。

景象春加丽，威容晓助严。枪森赤豹尾，纛吒黑龙髯。

门静尘初敛，城昏日半衔。选幽开后院，占胜坐前檐。

平展丝头毯，高褰锦额帘。雷捶柘枝鼓，雪摆胡腾衫。

发滑歌钗坠，妆光舞汗沾。回灯花簇簇，过酒玉纤纤。

馔盛盘心殢，醅浓盏底黏。陆珍熊掌烂，海味蟹螯咸。

福履千夫祝，形仪四座瞻。羊公长在岘，傅说莫归岩。

眷爱人人遍，风情事事兼。犹嫌客不醉，同赋夜厌厌。

    全诗韵脚依次是：“帆、淹、添、谦、廉、阎、钤、襜、严、髯、衔、檐、帘、衫、沾、纤、黏、咸、瞻、岩、兼、厌”

 

    1.2、卷502_44 【新昌里】姚合

旧客常乐坊，井泉浊而咸。新屋新昌里，井泉清而甘。

僮仆惯苦饮，食美翻憎嫌。朝朝忍饥行，戚戚如难堪。

中下无正性，所习便淫耽。一染不可变，甚于茜与蓝。

近贫日益廉，近富日益贪。以此当自警，慎勿信邪谗。

    全诗韵脚依次是：“咸、甘、嫌、堪、耽、蓝、贪、谗”

 

    1.3、卷537_5 【维舟秦淮过温州李给事宅】许浑

给事为郎日，青溪醉隐衔。冰池通极浦，雪径绕高岩。

珠玉砂同弃，松筠草共芟。帝图忧一失，臣节耻三缄。

代有王陵戆，时无靳尚谗。定应标直笔，宁为发空函。

雾黑连云栈，风狂截海帆。石梯迎雨润，沙井带潮咸。

蜡屐青筇杖，篮舆白罽衫。应劳北归梦，山路正巉巉。

    全诗韵脚依次是：“衔、岩、芟、缄、谗、函、帆、咸、衫、巉”

 

1.4卷362_14【和汴州令狐相公到镇改月偶书所怀（二十二韵）】刘禹锡

受脤新梁苑，和羹旧傅岩。援毫动星宿，垂钓取韬钤。

赫奕三川至，欢呼百姓瞻。绿油貔虎拥，青纸凤凰衔。

外垒曾无警，中厨亦罢监。推诚人自服，去杀令逾严。

赳赳容皆饰，幡幡口尽钳。为兄怜庾翼，选婿得萧咸。

郁倔咽喉地，骈臻水陆兼。度桥鸣绀幰，入肆飏云帆。

端月当中气，东风应远占。管弦喧夜景，灯烛掩寒蟾。

酒每倾三雅，书能发百函。词人羞布鼓，远客献貂襜。

歌榭白团扇，舞筵金缕衫。旌旗遥一簇，舄履近相搀。

花树当朱阁，晴河逼翠帘。衣风飘叆叇，烛泪滴巉巗。

玉斝虚频易，金炉暖更添。映镮窥艳艳，隔袖见纤纤。

谢傅何由接，桓伊定不凡。应怜郡斋老，旦夕镊霜髯。

    全诗韵脚依次是：“岩、钤、瞻、衔、监、严、钳、咸、兼、帆、占、蟾、函、襜、衫、搀、帘、巗、添、纤、凡、髯”

 

1.5、卷406_4【送崔侍御之岭南二十韵】元稹

汉法戎施幕，秦官郡置监。萧何归旧印，鲍永授新衔。

币聘虽盈箧，泥章未破缄。蛛悬丝缭绕，鹊报语詀諵。

再砺神羊角，重开宪简函。鞶缨骢赳赳，緌珮绣縿縿。

逸翮怜鸿翥，离心觉刃劖。联游亏片玉，洞照失明鉴。

遥想车登岭，那无泪满衫。茅蒸连蟒气，衣渍度梅黬。

象斗缘谿竹，猿鸣带雨杉。飓风狂浩浩，韶石峻崭崭。

宿浦宜深泊，祈泷在至諴。瘴江乘早度，毒草莫亲芟。

试蛊看银黑，排腥贵食咸。菌须虫已蠹，果重鸟先鵮。

冰莹怀贪水，霜清顾痛岩。珠玑当尽掷，薏苡讵能谗。

荆俗欺王粲，吾生问季咸。远书多不达，勤为枉攕攕。

    全诗韵脚依次是：“监、衔、缄、諵、函、縿、劖、鉴、衫、黬、杉、崭、諴、芟、咸、鵮、岩、谗、咸、攕”

 

1.6卷697_41 【李氏小池亭十二韵（时在婺州寄居作）】韦庄

积石乱巉巉，庭莎绿不芟。小桥低跨水，危槛半依岩。

花落鱼争唼，樱红鸟竞鵮。引泉疏地脉，扫絮积山嵌。

古柳红绡织，新篁紫绮缄。养猿秋啸月，放鹤夜栖杉。

枕簟谿云腻，池塘海雨咸。语窗鸡逞辨，舐鼎犬偏馋。

踏藓青黏屐，攀萝绿映衫。访僧舟北渡，贳酒日西衔。

迟客登高阁，题诗绕翠岩。家藏何所宝，清韵满琅函。

    全诗韵脚依次是：“芟、岩、鵮、嵌、缄、杉、咸、馋、衫、衔、岩、函”

 

    以上六首诗中与“咸”字同作韵脚的不重复汉字：

    “咸、帆、淹、添、谦、廉、阎、钤、襜、严、髯、衔、檐、帘、衫、沾、纤、黏、瞻、岩、兼、厌、监、缄、諵、函、縿、劖、鉴、黬、杉、崭、諴、芟、鵮、谗、攕、甘、嫌、堪、耽、蓝、贪、巉、钳、占、蟾、搀、巗、凡、嵌、馋”

 

二、用“山”字作韵脚的诗篇

    2.1、卷20_7 【相和歌辞·豫章行】李白

胡风吹代马，北拥鲁阳关。吴兵照海雪，西讨何时还。

半渡上辽津，黄云惨无颜。老母与子别，呼天野草间。

白马绕旌旗，悲鸣相追攀。白杨秋月苦，早落豫章山。

本为休明人，斩虏素不闲。岂惜战斗死，为君扫凶顽。

精感石没羽，岂忘惮险艰。楼船若鲸飞，波荡落星湾。

此曲不可奏，三军鬓成斑。

    全诗韵脚依次是：“关、还、颜、间、攀、山、闲、顽、兼、湾、斑”

 

    2.2、卷20_48 【相和歌辞·蜀道难】李白

噫吁口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乃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缘。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枯木，雄飞呼雌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全诗韵脚依次是：“难、天、然、烟、巅、连、川、缘、峦、叹攀、间、山、天、颜”

 

    2.3、卷31_35 【奉和正日临朝应诏】魏征

百灵侍轩后，万国会涂山。岂如今睿哲，迈古独光前。

声教溢四海，朝宗引百川。锵洋鸣玉佩，灼烁耀金蝉。

淑景辉雕辇，高旌扬翠烟。庭实超王会，广乐盛钧天。

既欣东日户，复咏南风篇。愿奉光华庆，从斯亿万年。

    全诗韵脚依次是：“山、前、川、蝉、烟、天、篇、年”

 

    2.4、李白《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全诗韵脚依次是：“千、钱、然、山、边”

 

    2.5、卷26_100 【杂曲歌辞·春游乐二首】李端

游童苏合带，倡女蒲葵扇。初日映城时，相思忽相见。

褰裳踏露草，理鬓回花面。薄暮不同归，留情此芳甸。

柘弹连钱马，银钩妥堕鬟。采桑春陌上，踏草夕阳间。

意合辞先露，心诚貌却闲。明朝若相忆，云雨出巫山。

全诗韵脚依次是：“扇、见、面、甸、鬟、间、闲、山”

 

    2.6、卷20_75 【相和歌辞·明月照高楼】雍陶

朗月何高高，楼中帘影寒。一妇独含叹，四坐谁成欢。

时节屡已移，游旅杳不还。沧溟倘未涸，妾泪终不干。

君若无定云，妾若不动山。云行出山易，山逐云去难。

愿为边塞尘，因风委君颜。君颜良洗多，荡妾浊水间。

    全诗韵脚依次是：“寒、欢、还、干、山、难、颜、间”

 

    以上六首诗中与“山”字同作韵脚的不重复汉字：

“山、关、还、颜、间、攀、闲、顽、兼、湾、斑、难、天、然、烟、巅、连、川、缘、峦、叹、前、蝉、篇、年、千、钱、边、扇、见、面、甸、鬟、寒、欢、干”

 

三、用“山”摄字作韵脚的诗篇

3.1卷23_48 【琴曲歌辞·飞龙引二首】李白。节选：

鼎湖流水清且闲，轩辕去时有弓剑。

古人传道留其间，后宫婵娟多花颜。

乘鸾飞烟亦不还，骑龙攀天造天关。

很明显，这段诗文属于密韵，即句句押韵。对照前文对“山”摄韵脚的归纳，这里的六个韵脚：“闲、剑、间、颜、还、关”，除“剑”字外，其余五个均属“山”摄，因而可以断定，这里的“剑”字也属于“山”摄。

 

    3.2卷139_42中有的【洛阳道五首献吕四郎中】储光羲

剧孟不知名，千金买宝剑。

出入平津邸，自言娇且艳。

这里有两个韵脚“剑”与“艳”。对照上一诗例，既然“剑”字属于“山”摄，“艳”字也理所当然的属于“山”摄。

 

    3.3卷891_17 所载【归国遥（国一作自，遥一作谣）】温庭筠

双脸，小凤战篦金飐艳。

舞衣无力风敛，藕丝秋色染。

锦帐绣帏斜掩，露珠清晓簟。

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

    这里，“艳”字和“脸、染、掩、簟、点”等一起押韵。前面诗例已经证明，“艳”字属于“山”摄。因而可以断定，“脸、染、掩、簟、点”等字，也属于“山”摄。

 

    3.4卷896_32 【贺明朝】欧阳炯

忆昔花间初识面，红袖半遮妆脸。

轻转石榴裙带，故将纤纤玉指，偷拈双凤金线。

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缱绻。

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

    这里，“脸”字和“面、线、院、绻、燕、见”等一起押韵。前面诗例已经证明，“脸、面、见”三字属于“山”摄。因而可以断定，与之一起押韵的“线、院、绻、燕”等字，也属于“山”摄。

 

至此，除例文2.1至2.6所含山摄字之外，这里的“剑、艳、脸、染、掩、簟、点、线、院、绻、燕”等字，都属于“山”摄。

 

四、用“山”摄字与“咸”摄字

同作韵脚的诗篇

    4.1 卷337_19 【喜侯喜至赠张籍张彻】韩愈

昔我在南时，数君常在念。摇摇不可止，讽咏日喁噞。

如以膏濯衣，每渍垢逾染。又如心中疾，针石非所砭。

常思得游处，至死无倦厌。地遐物奇怪，水镜涵石剑。

荒花穷漫乱，幽兽工腾闪。碍目不忍窥，忽忽坐昏垫。

逢神多所祝，岂忘灵即验。依依梦归路，历历想行店。

今者诚自幸，所怀无一欠。孟生去虽索，侯氏来还歉。

欹眠听新诗，屋角月艳艳。杂作承间骋，交惊舌互bc。

缤纷指瑕疵，拒捍阻城堑。以余经摧挫，固请发铅椠。

居然妄推让，见谓爇天焰。比疏语徒妍，悚息不敢占。

呼奴具盘餐，饤饾鱼菜赡。人生但如此，朱紫安足僭。

    全诗韵脚依次是：“念、噞、染、砭、厌、剑、闪、垫、验、店、欠、歉、艳、堑、椠、焰、占、瞻、僭”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瞻、厌、占”等字均属“咸”摄，而“剑、染、艳”等字，均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4.2卷241_10 【招孟武昌】元结  节选  厌属咸摄，边属山摄

谷口更何好，绝壑流寒泉。松桂荫茅舍，白云生坐边。

武昌不干进，武昌人不厌。退谷正可游，杯湖任来泛。

全诗韵脚依次是：“泉、边、厌、泛”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厌”字属于“咸”摄，而“边”字则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4.3卷856  4《七言》吕岩 节选   岩属于咸摄

亦无得失亦无言，动即施功静即眠。

驱遣赤牛耕宇宙，分张玉粒种山川。

栽培不惮劳千日，服食须知活万年。

今日示君君好信，教君见世作神仙。

不须两两与三三，只在昆仑第一岩。

    全诗韵脚依次是：“言、眠、川、年、仙、岩”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岩”字属于“咸”摄，而“言、眠、川、年、仙”等字，均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4.4卷859_32 【敲爻歌】吕岩   节选

黄婆匹配得团圆，时刻无差口付传。

八卦三元全藉汞，五行四象岂离铅。

铅生汞，汞生铅，夺得乾坤造化权。

杳杳冥冥生恍惚，恍恍惚惚结成团。

性须空，意要专，莫遣猿猴取次攀。

花露初开切忌触，锁居上釜勿抽添。

    全诗韵脚依次是：“圆、传、铅、权、团、专、攀、添”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添”字属于“咸”摄，而“圆、传、铅、权、团、专、攀”等字，均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4.5 卷117_14 【三日绿潭篇】万齐融节选 

佳人祓禊赏韵年，倾国倾城并可怜。

拾翠总来芳树下，踏青争绕绿潭边。

公子王孙恣游玩，沙阳水曲情无厌。

禽浮似挹羽觞杯，鳞跃疑投水心剑。

    全诗韵脚依次是：“年、怜、边、玩、厌、剑”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厌”字属于“咸”摄，而“年、怜、边、玩、剑”等字，均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4.6卷807_1 【诗】拾得节选 剑属山摄，厌属咸摄

左手握骊珠，右手执慧剑。先破无明贼，神珠自吐焰。

伤嗟愚痴人，贪爱那生厌。一堕三途间，始觉前程险。

    全诗韵脚依次是：“剑、焰、厌、险”

    对照前文对“咸”摄韵脚和“山”摄韵脚的归纳，以上韵脚字中的“厌”字于属“咸”摄，而“剑”字则属于“山”摄。这就证明了“山”摄字和“咸”摄字可以在一起押韵，“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

 

以上六首诗中的任何一首，都足以证明，韵镜的十六韵摄法所划分出来的“山”摄和“咸”摄，本属同一个韵摄。这两个韵摄的划分，不具有音韵学上的区别意义，严重脱离汉语语音实际。《韵镜》的韵类划分不伦不类。《韵镜》实为屈光的哈哈镜，不堪为镜。

 

“山、咸”本同摄，《韵镜》作二分。

唐诗多见证，韵脚示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