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革利地区一位研究了20多年夜郎文化的杨姓老人
展示了一枚自称是夜郎王自制的大印
夜郎天书是中国考古学家对一份在贵州省赫章的彝族地区发现的古籍的称呼。由於当地的位置是过去夜郎国的国境,所以该古籍被称为“夜郎天书”。夜郎天书共有4480个字,以毛笔烟墨书写,由曲缐和圆圈组成,笔划都像篆刻似的被屈折起来。笔画粗细不一,而且疏落有致。
夜郎天书被当代歷史学家认为是一条解开中国西南地区在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水平,因为现时考古学的新发现,都指明当时周朝四周的民族,都并非蛮夷之邦,而是与周朝一样同样拥有高度的文化水平。
附:破译“夜郎之书”——访彝文古籍专家龙正清
赫章可乐考古新发现,把席卷全国的夜郎文化热推至一个高潮,考古、历史、文化界的专家学者纷纷著书立说,试图给予关注夜郎的人们一个真实可信的夜郎。其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实物佐证、历史追踪,不一而足。
在这场文质彬彬的学术论争中,来自赫章的彝文古籍研究专家龙正清从夜郎故地上代代相传的彝文经卷里提炼出了成果———《古夜郎国疆域与族属新论》、《见于彝文献中的古夜郎》两篇心血之作,在这两篇研究论文里,龙正清论述了笃弭封侯夜郎之兴、夜郎疆域、夜郎族属及其演变等等。而这些,在汉文献中对于古夜郎国只言片语的记载中是寻觅不到的,因为它们都来自于黔西北丰富的彝文献里。在可乐考古发现成为夜郎文化的现实使者的同时,黔西北拥有另一个宝藏———彝文献,从历史的角度以文字的形式印证了古夜郎之于黔西北、之于赫章血脉相通的遗简和传承。
夜郎文化是什么?对这个问题,省彝学研究会副秘书长、赫章民族古彝翻译组主任、副评审龙正清认为,文献记载和实物互为佐证,两者印证后的吻合,我们才能渐渐触摸到古夜郎鲜活清晰的脉络和她的文化气息。这里我们姑且将这两条文化探秘的路径,称为“文字的夜郎”和“考古发现的夜郎”。龙正清说:“古夜郎的历史和文化,主要记载在彝文古典文献里,而且记载比较详细,其中包括夜郎国的地域、演变、族属等等,从大国讲到六个诸侯国,还记载了风俗习惯、历法等等,可谓细致如微。”当这些不绝于书的“文字夜郎”不间断地从睿智的彝族布摩手里遗传到今天时,它和另一系文化路径有缘重合,可乐古遗址上大量富含夜郎文化特征的文物出土后,文献中的诸多记载得到了实物印证。“例如出土的铜铃,就是布摩喜用的器物;可乐将军墓出土的某些文物特征又与文献中记述的灵桶相吻合。”龙正清认为,彝文文献里有一个丰富绚丽的夜郎。
可乐的考古发现,给考古学界和史学界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贵州考古发掘的圣地,夜郎文化的殷墟”,更为重要的是,它激发了黔西北这块土地的文化热情和自信。赫章县适时地提出了“历史文化兴县”的战略目标。对此,龙正清满怀责任感:“古籍翻译组作为抢救文化的机构,对挖掘民族文化底蕴的重任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也是研究、保护夜郎文化的有利之举。”为配合赫章县历史文化兴县战略的实施和夜郎文化的研究工作,该县彝文献的抢救和整理工作提速,翻译组招兵买马,聘请了7个民间彝文翻译高手,在龙正清的带领下,不分昼夜地对彝文献中的古夜郎部分进行整理、抄写和翻译,目前已注音标200多万字,翻译单字60多万个,古夜郎部分的大致脉络已呈现出来,并已建档。
对保护和挖掘赫章可乐的夜郎文化工作,龙正清提出了他的建议:夜郎国治所战国时期迁至今赫章可乐,汉使唐蒙开发夜郎,都尉治所亦设在夜郎都城可乐,号称良马圣地“纪俄勾”,而现在可乐古墓群保存丰富完整,就这两个缘由,赫章以更名来保护夜郎文化是一个明智之举;同时,以此为契机,发扬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不但保护了文化,更推动了其它领域的全面发展。
最后,龙正清说:“我们的工作成果是留存后世的,其意义在于宏扬民族精神,给这方土地续接上精神气脉。”(黄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