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EON POTTER所著的CHANGING ENGLISH P61中这样写道:“当我们的日常生活变得复杂化,新事物的名称不 避 免 地 成倍增加。当我们智慧的追求逐渐增长时,抽象的侧面,不同种类,不同程度的名称接踵而来;我们应该感谢大众传播媒 体。是 他们将许多专业术语变成了一般用途的术语。”在该书P69组词与派生COMPOSITION AND DERIVATION中,作 者这样写 道:“德语与荷兰语像古希腊语那样,喜欢用词组(复合词)的方法来造词,而法语,西班牙语则像拉丁语,它们喜欢用派生的的形式而非组词的方法。”但无论如何单词的数量是随时代无限地膨胀的。语法研究的重头戏也不应该对几千个古老的词汇没完没了地研究而对 于几百万新词置若罔闻。无论是派生还是复合,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随着这种词汇的增加,音节也在变多,与此同时,作为组成别人的‘元素’应该相应地节省音节才能达到上述目的。该书的P76写道:“语言和生命一样,相反的情况可能同时发生。它们优美地结合在一起。对于这种单音化,或多音化的有机的发展趋势,MACBETH似乎早就理解了:‘大海会将我手上的血迹洗去吗?毋宁说是我的手为大海增添了物质,它们使碧绿的海水变红。’正是这个原因,1947年巴黎时装展的时髦面孔MODERNIZED APPEARANCE一词变成了NEW LOOK。CHIEF EXECUTIVE变成了TOP MAN,INTERCONTINENTAL CABLE 变成了HOT LINE,COOKERY BOOK变成了COOK BOOK,BRITISH RAILWAYS变成了BRITISH RAIL, ADVERTISMENT变成了AD,WISECRACK变成了CRACK,CYCLORAMA变成了CYKE,DEBUTANTE变成了DEB,REFRIGERATOR变成了FRIDGE,HOODLUM变成了HOOD,JET-PROPELLED AIRCRAFT变成了JET, MICROPHONE变成了MIKE,SURFICAL OPERATION变成了OP,EARTHQUAKE变成了QUAKE, SAXPHONE 变成了SAX等等。” 由凸显和频率引起的词形变化P2559称之为‘类比调整’ANALOGICAL LEVELING“一旦语法中的前后缀成分出现,接 下来 词干STEM与前后缀的磨合经常会使音位学上的变化向着同一或缩短的方向发展。这种变化的作 用 是在词干与前后缀中产生 更多的 异形同义 素 ALLOMORPHY。这样,在很多情况下,词干遇到不同的前后缀时采取了不同的形 式。从一些简单的英语 动词中得 到的例子是:WEEP/WEPT,DREAM/DREAMT,名词的例子中有[S]和[Z]的变化HOUSE/HOUESE,[F]和[V]的变化WIFE/WIVES,LEAF/LEAVES,或 [¨]和[ð]的变化BATH/BATHS,WREATH/WREATHES。 当这样的异形同义素出现在语言中以后,由于音位学上的原因,有一种减少异形同义素的个数的趋势普遍存在。我们称这个趋势 为‘类比调整’ANALOGICAL LEVELING。其结果将会出现形如WEEP/WEEPED,DREAM/DREAMED,与 HOUSE/HOU[S]ES的形式。事实上这种词汇已经出现在美洲英语中了。 为什么和怎样产生的有这种变化?这里我们要强调这种类比调整不会突然发生在所有的有关词汇之中。相反,它是先影响那些出 现频率不多的词汇。因此,WEEP/WEEPED就比较容易出现。但KEEP/KEPT就不太容易改变。由于过去时的KEEP出现的频率比过去时的WEEP出现的频率高得多,因此KEPT这个词经常地被人复习,而WEPT就不是。这样,当说话人需要用过去时的WEEP时,他们并不总是想到WEPT这个单词而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更容易用常规形式创造一个过去时的WEEP。 根据MANCZAK1980的研究,一个有着普遍意义的类型是当类比调整发生时,只有非凸显或者出现频率高的词汇才能生存下 来。根据这种推导,动词现在时(或基本形式)有可能取代过去式;而名词的单数形式有可能取代多数形式。相反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这是指一个新的现在时WEP绝对不会出现)因为这是大自然的进程。最关键的区别是适当的形式,高频率的出现概率和非凸显的成员总被认为是创造新形式的根基。”懂得什么是生物进化论的人很容易体会其中的原因。 P2560“在不规则范例(如不规则动词和名词复数等)的变化反映出这样一个事实,即越是出现频率高的范例越不容易起变化 (GREENBERG 1966)。”P2560“在英语中许多高频率不规则动词的现在时的异形同义素依然存在,如DO,DOES, 和HAVE,HAS。但是,它们的过去时仅有一种形式DID,和HAD因为过去时出现频率远小于现在时。”“对这种现象的解释 是,这些不规则形式只有在经常的复习中才能被学会因而保持在语言中;否则它们将是类比调整的牺牲品。这个事实说明,出现频率高的形式储存在人们头脑中的词库中时,就像一个完整的单体而不需由其他成分派生出来。” 这一点从汉语中很难发现。由于汉语中大部分词汇都是拼凑出来的,上述过程几乎没人注意。比如高频率的词‘忌妒’在使用 时,谁也没有去分辨什么是‘忌’,什么是‘妒’而把它俩作为一个符号使用。但是低频率词‘红会’(红十字会的简称)则在脑子中要清醒的分出什么是‘红’什么是‘会’。 P2561“在一个详尽的词法系统中,那些不常用的种类总是会消失。而一般的种类则会保留。因此,希腊语已经失去了它的双 数。但是,保留了‘数’的种类。现在,它们只剩下单-复数的形式了。”“由于频率出现的多寡不同,凸显的种类也是经常地消失。比如旧式英语中只区别动词的第一,二,三人称的单数而不区别它的复数。现代英语则失去了所有代词的多数的性(只用THEY)。但保留了代词单数的性(如HE,SHE,IT,GREENBERG 1966)。 音位学的消耗与侵蚀也许是词法种类消失的原因。例如,英语中人称的数与格。但是无论如何当两个意思用一个符号来表示时总 是伴有音位学上的缩短。这样,当词法特征由于音位学原因而被消弱以后,它就处于被淘汰的危险之中。它很可能连表达意思的功能也减少了很多,而且,用声音表达的内容也在减少。当音位缩短后许多语法特征也在消失。西班牙语中的S,这个代表多数的象征已经在很多西班牙方言中消失了。但这个多数的类目并没有消失。它仅是在大多数表达式中消失了。 可以作出断言,词法种类的秩序正在消失。人们看出,不太有关的种类与边缘种类先消失;比如人称-数与动词的一致性和虚拟 式经常被省略。但是,时态和(动词的)体确经常保留着。同样地,格的特征从名词中消失了。而名词的数与性却有时保留下来。应该看到,这些种类不仅比其他种类更加边缘性,而且,它们的功能更容易被其他的方法所表现。也就是说‘格’的特征只有在作为主语的代词出现频率增加时才被省略。而虚拟式只有当不定式动词出现在各种子句时才失去作用。” 从这些讨论中我们看到拼音文字的语法实际上正在逐渐消失,只不过由于西方国家根深蒂固的语法观念使他们不原因承认这个 事实。乔姆斯基的自生语法希望极力挽救这种局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答案。但是由于发音种类不够用,有时,又必须将一些不得不保留的语法现象加以调整,以新的方式出现,然后再消失,再出现。总而言之,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由于发音种类的欠缺,拼音文字似乎总在进退维谷之间挣扎。GREENBERG的讨论仅讨论了这些语法及范例的消失过程。但是没能够给出为什么这些语法及范例为什么当初会出现?‘万国语言定理’则给出了两者。 P2562“词义化过程MORPHOLOGIZATION的概念也许比它的表面所看到的东西更具有技术性。它在词法学和音位学之间 的交界面上形成一种关键性的理论。但是,原则上我们应该从一般常识上来理解它。这个常识就是讲母语的人能够理解该语言中两种成分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无需语法)。” “在一次研讨会上,KRUSZEWEKI(1881)最先提出了一个光辉的理论。一个世纪后人们开始认识它了。KRUSZEWSKI 建立了三种变化A,发音环境的改变;B,单词发音环境的改变;C,词法形态上环境的改变。此外,他认为所有这些变化的发展是从A到B到C。词义化是从A到B开始的,而进一步的变化是发生在B与C之间。”“1975年,SKOUSEN断言:一个使其表面形式规律化的愿望是这种词义化的发音规律的根本动机。”“1976年HOOPER用更简练的语言表达词义化‘当发音变化出现后,在语言中为了使这个变化得到应用,它们没有经过语法上的同意便直接组织了新的意思。’” 词义化的进程很明显地告诉我们,语法在表达的时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可以看出语法只能存在于一个封闭的系统中。在一 个需要面对大千世界的开放系统中,语法无论如何是不能存在的。在印-欧语系中从东到西,语法的作用逐渐减弱的现象正反映了这个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