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教育 1现代教育 现代教育得以普及,完全是按照西方式的大规模推广的原则来进行的。它的优点是能够使成千上万的儿童在同样的标准下面有比较和提高信心的空间;学校变成了知识的集散地,使人类总体知识一点一滴地增加。它的缺点是由于标准的统一,而所有的人面对的社会问题不一样,造成学与用的脱节。或者说仅有理性主义的教育是可能的,经验主义的教育,从理论上讲就不可能。西方国家在近几个世纪的飞速发展与其教育结构非常有关。但是,近些年来,这种教育制度也开始出现问题。我所感兴趣的是根据中国语言文字的特点,我们可以建立一套比西方国家更为接近社会实际的教育制度。教育的目的无非是两个方面:1)、使受教育者知道过去人们所积累的知识。2)、根据已有的知识,创造新的思想,继续发展。两者最终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社会能够群策群力,集思广益。中国人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春秋战国的时候,楚庄王有一位夫人,发现有一位大臣与楚庄王谈了一通宵的话,竟然没有举荐一个人材。就告诉楚庄王,这个人不是什么有识之士。但是,由于中国过去出版业不发达,所以,人们有好的建议或者学术思想只好通过‘单传’来传递。医学上的‘祖传秘方’,武术上的‘密集’还有各种‘家训’等等就属于这种情况。如果能够有渠道将它们公布出来,并伴有一定的奖励,那么,在全社会都能够受益的情况下,人类总体知识还能够继续有条不紊地增长。‘祖传秘方’并不见得科学,让大家提出意见,加以完善难道不好吗?西方世界早已懂得这个道理,也一直在使用,而且新的思想是越用越多。他们为了能够将知识最快,最有效的传播,出版了各种词典和百科全书,而且更新的速度也非常快。我认为,中国目前应该做的是两件是:第一是让世界上已有的各国文献为中国学生所用,第二是尽快编纂自己的百科全书系统。在这两个方面,汉语都有优势,我们应该学会利用这个优势。网上百科全书编纂的好坏有一个硬指标,就是看一个中学生查找任何一个单词,比如‘古堡的门眉’,‘鳄鱼皮鞋’,‘古罗马的分帐制度’,‘1956年5月30日发现了什么化学物质’等等的速度。换句话说,所有能够由电脑记忆的东西,我们尽量放到电脑上,而学校教授的是基础课。我认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代,各国的竞争固然是人材的竞争,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各种学术思想结合以后所显示出的整体力量的比较。网上百科全书就应该体现出这个思想,任何人的‘独到之处’都有他的位置;任何人的‘不足之处’都有人来指出,这种指出的过程也是一种探讨和研究。网上虽然有不少论坛和专业网站,但是,一般存在很多缺点,比如,查询困难,专业词汇多使得一般中学生无法理解,对于外语文献无法进行翻译,由于容量小,图片和音响少等等。因此,我认为,为了中国全民总体水平的提高,应该有这样一本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出现。而且它对于各国人名地名也应该有一个统一的翻译权利。至于教师的职责除了教授基础课程以外则是自己揣摩出一套最快的寻找任何词汇以及各种中外术语的解释的方法,谁的方法快,当然他的学生就多。语言在某些方面像‘钱’,流通得越快,使用的越多,越广泛就越有价值。应该使人们知道,任何人,每一次使用语言和文字实际上都是在为该语言文字增添价值。在这一点上,中国的人口是有优势的,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够把这个优势发挥出来,那么,上愧对祖先,下愧对子孙。 传统教育是使受教育者增加技能的教育。人们总认为,受教育者在没有学会走以前是不应该学会跑的。所以,没有基本技能就不能接近高深的知识。它要求受教育者的水平尽量向着某一个指定的方向发展。但是,很多重大的发明都不是真正专业人材完成的。比如,在医学上作出杰出贡献的巴士德原来是一位化学家。计算出谷神星位置的高斯对于天文学一窍不通。李约瑟是一位生物化学家,但是对于中国科学史的研究却使他取得不朽的成就。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种领域中,所有的专业人员都跟着他们的指导教师选错了方向;反过来我们也能够得到证明,如果当年指导教师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那么,这个重大发明早已由他来完成了。在古时候,信息交流不发达的情况下,一个年轻人,如果没有表现出学习的天赋,可能别人一辈子不让你看那几本非常宝贵的书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任何信息,教师和学生所能够接触到的是一样的。区别仅仅在于教师多看了几遍,与学生的心得不一样,而这种心得是难以用语言直接传授给学生的,希望学生达到教师的水平,唯一的途径是让学生也多看几遍同样的书籍,以得到类似的心得。所以我们要教育的人应该是即从我们这里得到了益处,又不被我们的想法所限制的人。最要命的是,在学问面前,几乎无法分出高低来,谁也不敢说自己的知识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因为,当一个新的时代到来的时候,你的知识可能是最不值钱的那一类。因此,教师本身的提高也是非常必要的,所以,发展网上教育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它可以让学生从任何一个他们感兴趣的‘点’切入。但是,我所说的网络教育和目前的内容还是有一些出入;它更注重自己阅读,自学和请教,而不是由教师主动地授课。 目前,在网上的内容都是根据个人爱好来编辑的,所以,有很多内容不见得能够查到,或者读者与作者对于同一问题使用了不同的关键词,这样就产生了查找的困难。一部网上‘百科全书’实际上就是用人为的方法,尽可能地解决,翻译,查找等各种问题。它的根据是利用儿童或者青年们,‘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心理,尽量发挥想象力,然后到网上对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这种大胆的想法往往在学会专业知识以后被各种复杂的知识吓得荡然无存,损失的还是全社会。很多时候,我们还会发现,具有特殊想法或者目的的人学习起专业知识来就比别人多了一种观察角度,从而产生新的观点。可是,传统的教育方法往往由教师的心情决定一节课的教学质量。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心得转换成文字,永远地放在网上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几十年前就有人对于知识爆炸提出了这样的看法:科学技术革命由抽象的话题变为日常生活中的事实,这意味着今天有更多的人在从事科学活动,争论科学中的问题,相信科学,用各种科学知识为自己服务。当然,想要尽可能多地、尽可能全面和确切地了解科学的人正在与日俱增。不论一本书的篇幅有多么大,要想在一本书里简短地介绍科学中的一切派别,那是异常困难的事。 二十世纪初人们还把二十世纪称为是蒸汽和电的世纪,但是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起这一称呼已经和科学技术的现代水平不相符合了。那时候已经是宇宙飞行、原子、‘会思考的’机器和合成材料的世纪。一方面是被揭开的物质内部的巨大力量,以取之不尽的能源为我们服务,另一方面是由人工细胞--晶体组成的电脑执行着准确的、瞬间完成的、包罗万象的计算。
但是,当我们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发现情况又在变化,电脑并没有成为‘会思考的’机器,任何知识还得需要人来学习和掌握。 我所提出的‘网上百科全书’是这样的一个程序:当接通这个网址的时候,任何人都即是查阅者,也是撰稿人。当他是撰稿人的时候,应该得到报酬,而且,将他的名字写在该词条的落款上,这样,后来的人就能够知道这是谁撰写的了。其实,我们所学习到的知识经常需要修改,因为,对于同样的事物,新观点层出不穷。如果仅仅依靠一个编辑部的一部书是无法包罗万象的,英国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出版一本‘最’全面的百科全书,现在这种希望已经破灭。其真正的原因是单词量太大。汉语既然有这个优势,英特网又给予了我们足够的条件,就应该很好地利用它们。当然,有许多问题还要在具体实施的时候解决。英国的工业革命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们要进行的是语言革命,目的就是缩短所有人学习知识的时间,绝对不能够像现在那样,为了查找一个单词或者短语,要翻很多书籍。我们说过,张伯伦为了弄清楚古埃及的文字,花费了40年的时间还没有完成,那是因为信息不足。其实,不管是谁,查找任何一个生词或者生字的过程也是一种研究的过程,利用英特网就可以在最需要的时间给使用者最有效的信息。或者,我们可以说,纸张和文字引起的信息革命是记录了人们的思想,电脑引起的信息革命是大大加速了我们获得各种信息的过程,而我们所需要的语言革命将是把最有用的信息在最恰当的时间从各种信息中分离出来。我们还可以增加图象和声音以便更好地表达。 对于一个刚刚开始掌握知识的儿童来说,他们的毅力和信心非常软弱,如果使他们很容易地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么他们的毅力和信心就会很快地增加。一部网上的百科全书正是希望解决这个问题。 爱茵斯坦与英费尔德合著了一本‘物理学的进化’,我看的是周肇威的译本。P41对于物理学的机械观进行批评的时候这样说:“亥姆霍兹Helmholyz约在十九世纪中叶把它表达的非常清楚:‘因此,物理科学的任务,在我们看来,归根结底在于把物理现象都归结为不变的引力或斥力,而这些力的强度只与距离有关。要完全了解自然,就得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按照亥姆霍兹说来,科学发展的方向是早已决定了的,并且应该严格地遵循这样一条呆板的途径:‘一旦把一切自然现象都化成简单的力,而且证明出自然现象只能这样来加以简化,那么科学的任务便算终结了’对于二十世纪的物理学家来说,这种观点是枯燥而幼稚的。假如他想到巨大的研究工作竟会这样迅速结束,从而便确立永远正确的宇宙图景,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而从此不会有什么兴奋的事了。 即使这些见解能够把一切现象都用简单的力来描述,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力与距离之间的关系认可的问题。” 从这段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在科学思想中,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不在变化。要想使人们不断地开发自己的想象力,采用一种不同的文字是非常必要的。汉语有自己的特色,退一步讲它也应该造就出与拼音文字不同的科技人材来。从我们的讨论中可以看到,汉语的特点是能够掌握的知识领域比拼音文字广博了许多倍,所以使用汉语的人有条件在大型、综合性的问题上有所发展。而相对地讲,拼音文字就没有这个条件。也就是,拼音文字在大型、综合性的问题上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与汉语一争高低。 我们在‘理想的国际语言’里‘真理的力量’一节中曾经讨论过;不要寻求一个人成为‘至知格物’的圣人,而应该各自分工,互相依存和利用。相互理解是相互利用的基本保证,而真正的目的是寻求自己特色的发展。网上教育的根本目的就应该从这点出发。而中国的网上教育则应该发挥汉语的三千单词可以抵御英语三百万单词的事实,使汉语儿童在很早的年龄就懂得如何理解其他语言中的知识。对于汉语,尤其是古汉语的研究则是为了最终发挥自己的特色。并不是说我们的教育仅仅限制在三千个汉字,事实上,这三千个汉字互相结合的机会越多,我们理解这三千汉字的含义也就越清楚,同理,这三千汉字在英语文章的环境中出现的越多,我们理解这三千汉字的意义也就越深刻。 所谓知识膨胀问题并不可能彻底解决,但是只要利用汉语作媒介的时候比利用其他语言作媒介的时候知识量能够增加几倍就算是解决了。 正常的留学应该叫做‘留研’,大学毕业后,到国外居住几年或者十几年的目的是研究其他国家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法。如果你真的认为是百分百的变成外国人那岂不是邯郸学步?但是,在研究和理解外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自己有意识地忘掉中国文化是非常必要的,否则你的研究就不会深刻。从这点上来讲,它和当年知识青年到农村插队没什么两样,都是非常艰苦的锻炼。只不过前者是不花钱,或者少花钱的锻炼,后者是花钱花得开心的锻炼。不过,最近,有些富裕的中国人将子女送到国外纯粹是让他们来享乐的,这些人在海外即不学外语,也不肯了解外国的社会,整天躲在本国人的小圈子里混。这也没有关系,只要他的经历和别人不同,将来的结果谁也说不清。如果他天生就注定是个傻瓜的话,谁也不要改变现状。过去,在人们致富的时候,容忍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现在,在向科技高峰进军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一部分人先傻起来?聪明人也是人,聪明人也是由小到大一步一步变聪明的。聪明人的信心来自与傻瓜的对比,或者说,如果所有的人在知识的标准上总是相差无几,那么,很多希望成为天才的人可能失去信心。可是当今中国父母,个个都在望子成龙。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子女去做为别人提高信心而生活的傻瓜?所以,不要抱怨这些父母将子女送出国就不管了。我们应该从社会整体的角度看出他们实在是花了钱又为社会默默地做贡献。我们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而不去满足他们小小的自尊心? 留学像是作买卖,必须有所交换才行,到了国外,你对于中国文化一窍不通,当然只有跟在别人后面跑的份。谁让你没有东西给人家?谁让你当年有机会收集中国文化的时候不善用机会? 另一方面,很多讨论教育的文章总是讨论怎样制定一种先进的考核或者衡量制度,从而提高学生的兴趣,提高教学质量。结果,许多优等生在各种技能上都是一流的。无论你给他们制定什么目标,他们都能够很快地达到。我曾经与很多这样的学生接触,想了解他们心目中的‘理想’是什么?回答一般是‘到国外的大公司找一份报酬高、稳定的工作。’相比之下,在一些发达国家的儿童回答‘理想’问题的时候却是各式各样的,有的希望当运动员,有的希望做歌星,有的想开一家公司等等,最受人鄙视的可能就是在别人的公司中领一份固定的收入了。这也许和中国多年的教育中认为是打工者是劳动人民,而开公司的人是收入不稳定的剥削阶级。其他国家却有相反的理解,认为能够自己创立公司的人是社会财富的真正创造者,而打工的人,仅仅是到老板那里分一杯羹而已。基于这样的认识,西方国家更注重培养儿童自己去制定考核和衡量的标准,而不是训练儿童如何去达到某个标准。中国人总是讲要与世界接轨,但是须知,世界的各种标准也在进行着各种变化,即使你追上了,也还有新标准出现。只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任何新标准的出现都是有利于标准的制定者的。在全球化的影响下,各种标准几乎成了世界通用的语言,谁能够将‘合理’的标准首先表达出来,并且让别人接受,谁就等于掌控了这个世界。我们教育下一代的目的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将来一辈子追随别人的标准生活还是学会总结和制定自己的标准,在世界上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域? 最近看到一份‘***时报’THE#EPOCH#TIMES刊登了黄全愈的文章‘哈佛为何拒收<高考状元>’,文章谈到:教育的目的实际上是寻找未来的领导人材。为了这个目标,哈佛每年都拒绝不少高考状元,如1996年将165名SAT满分的高考状元拒之门外。理由是对于隐藏在分数后面的综合素质不满意。我相信,这一点在中国的大学中是难以接受的。但是,无论是什么学校,到目前为止依然有一件事没有考虑到。那就是,他们仅注意学生的资质,而没有考虑到教材和使用的语言是不是能够将学生的资质提高数倍的问题;换句话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个将精力完全放在获取高分上面的人是不会有时间再去理解别人还没有进行描述,或者研究的问题上面的。而任何新思想,新的创造,其实都是来自别人没有整理和叙述过的东西。如果考高分的学生从根本上与这种别人不研究,不接触的事物无缘,那么他也就从根本上不会作出成绩。汉语本来是有优势的,现代的白话文可以使人在非常小的年龄就掌握能够了解整个人类文明的工具,但是,中国的教育制度却要求每一个儿童在有了这种能力之后,必须学习英语,一种与他们母语完全不同的语言,用无休止的记忆来打击了他们的个人创造力。这种全社会的英语学习运动实际上从舆论上告诉每一个中国儿童--不学英语就等于半文盲。而实际上,无论使用什么文字和语言,目的只有一个--认识社会和自然,而绝对不是拼命地记忆更多的符号,或者说另外一种符号系统。 上述那篇文章中谈到:普林斯顿大学曾经录取过一位有特殊推销本领的女学生。有一次,童子军们出外推销饼干。有的人在超市门口推销,有的人在路上拦截行人,还有的人挨家挨户敲门推销,这些在西方国家都很常见。但是就有一位大胆的孩子,异想天开地闯入某大公司,点名要见CEO。她的滔滔不绝的讲解和胆略打动了该公司的CEO,对方定下了让她吃惊的数量的饼干,同时,孩子的胆略也打动了普林斯顿大学。这种素质是无法由任何大学来教授的。因为,如果某学校这样教导了学生,那么就不会有任何CEO再给大胆的孩子定单了。谁都知道爱茵斯坦的名言: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能够使人遨游整个世界。但是,到了中国大多数家长的嘴里,这句话就变了:知识比想象力更重要,想象力容易使人走火入魔,而有了知识好歹混口饭吃。 就英语的学习方面我们也应该从两个角度来考虑问题。在学习外语以前,你先要弄清楚,你将来是希望作一位口译员interpreter、外企或者对外贸易的的工作人员、还是希望做一位学者?作为前者,你需要流利的外语,所以你所需要的是对自己的技能训练。在这一点上,李阳的‘疯狂英语’提供了非常好的学习方法。它不但锻炼了从发音到听力的各部分肌肉,更重要的是它锻炼了中国教育中所缺乏的,人际交往的能力。但是,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花费的大量的时间去练习口语,而且你也得到了你所需要的东西,那么,你必须在另一方面有所失。你所失去的是一生中寻找到一片自己的天地的机会;或者说你必须决心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你所追求的目标是一位学者,那么,可能也要失去一些东西,就是,在某些情况下,你可能收入不如前者,但是你却有很大的希望寻找到一片自己的世界。很多人到了四十岁、五十岁的年龄才发现,为什么自己必须永远跟在别人后面跑,永远也没有自己跑在前面的时候?有人曾经把电脑比喻成一种限制人们思路的目标。二十年前,人们都在学习BASIC和FORTRAN,后来出现了个人电脑,它强迫所有的使用者学习DOS,之后,必须学习WINDOWS1、2、3,接下来是WINDOWS97、98、2000等等。到什么地方算一站呢?这种没完没了的学习,其实就是没完没了地跟随别人的思路跑,一旦上了路,就很难脱身。但是,不跑又不行。电脑本来是为了人类掌握信息方便而设计的,这种无休止的学习却几乎占用了人类所有的独立思考的时间。所以,很多西方媒体开始对它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作为一个希望找到一片天地的学者来说,对于口语的要求就不要太高。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的时候,中国对于教授的要求非常高,据说,有人提出,一级教授要懂得四国语言。根据这个标准,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够达到一级教授的水平,而专门在语言上有特长的人就占了便宜了。我认为这种划分的根本原因是中国人不知道怎样评判人才,仅仅是由于学习外语相当困难,所以根据外语的数量可以知道你学习得刻苦还是不刻苦。须知,学习得刻苦与否,在小学的时候可能与才能成正比,但是到了大学的候,学习的刻苦已经与才能不成正比了。所以,用语言的数量来衡量教授的做法只能够有一种解释,就是评审团无能。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国家是这样评定的,美国在那个时代则正好在很多大学的入学标准中,取消了外语的要求。几十年过去了,好像,中国教授的质量依然没有超过美国。我有一个喜欢摔跤的朋友,经常和我炫耀他的本领。有一次,我问他:‘你能够连续做多少俯卧撑?’他回答:‘并不太多。’我说:‘那你有什么可吹的?’他说:‘摔跤需要的是爆发力,你说的是耐力。’事后,我想,他说得有道理,就像是学习与应用的关系。我们的教育制度教育出大量有耐力的学生,但是到实用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爆发力。 所以对于一个有成就的学者来说,能够懂得外语当然很好,但是不懂得外语,很可能你在其他方面会有特长。如果连选拔教授的时候都求全不求特,那么,对于小学生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莱布尼兹的外语能力很强,如果生在中国,当然是个名副其实的教授,但是爱茵斯坦的语言能力却很差,如果生在中国大概连中学都教不了。 很多为汉字担心的人士发现,每天上网的英文文献远远大于中文文献;这种剪刀差似乎注定了中文及汉语的消亡。有了上述的百科全书,我们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却可以使使用、查阅英语文献的中国人数远远高于英国人数;或者说,利用汉语,人们能够享受到这些英文文献中更多的内容,比英国人还多。这样一来,在不久的将来,上网的中文文献还会依然少于英文文献吗? 我们设计网上语言百科全书的目的是为了填补大英百科全书和牛津大词典的不足。这两部著作在近年来的作用越来越小了。不过,当年,当英语处于上升阶段的时候,英国人对于自己的语言信心十足,无论什么方面都希望做到‘最、最、最’。在这种心态下,英国上下几乎是全民动员,在二百多年的时间里,虽然更换了几任总编,但是人们一如既往地支持了这个能够使英语统治世界的计划。各种单词,无论是刚刚从其他语言中移植过来的,还是由各地居民杜撰的都被英国的本土或者殖民地上的国民记录下来,寄往牛津大学。这种做法不但提高了牛津词典的威望,也振奋了所有母语为英语的人士的信心,直到今天,他们毫不怀疑英语将成为世界第一语言,并迟早变成统治世界的语言。很多英语的文章中都表现出英语在单词数量上远远地超过法语、德语、俄语和西班牙语的自豪感。但是,从近几十年的发展中,人们越来越感觉到英语,或者说任何拼音文字语言中,单词数量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人类能够使用,或者记忆的速度。因此,英语的许多词汇典籍的出版工作受到了质疑,有些已经停止出版。我们在前面已经讨论过,如果一部词典上有一百万个单词,不但防碍查找,而且,即使查到了,你也记不住。所以,还不如将整本词典化解为许多专业词典,人们按照各种需要购买专业对口的词典。遗憾的是由于各个专业的界限很难划分而且也经常变动,所以,一本统一的词典还是必要的。网上已经出现了一部自称是具有三百万单词和词条的英语词典。但是,它仅仅能够提供人们查找,不可能使每一个人在第二次遇到这个单词时一定回忆起它的含义。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最需要的不是标准的发音,而是较为精确的意思。一部网上的中文百科全书就能够使人理解比英语使用者掌握的内容更多的知识。这部百科全书也应该是各种语言的综合词典。点击各个单词时,先是出现最简单的汉语中相应的单词,再点击后就出现与该单词有关的所有信息。在使用它的英语翻译部分以前,我们首先要求使用者背下该书规定的一定数量的(比如数千个)英语单词。因为该书可对于任何不在这个范围内的英语单词自动翻译成汉语单词,或者说,它在完全理解你的词汇量以后,对于所有的查词典的工作一步完成。为什么要需要记忆一定数量的单词呢?因为,英语的各种变化,尤其是电脑无法翻译的变化在这个范围内最大;超过它们以后就比较容易一对一的翻译了。或者说,既然电脑无法直接翻译,我们就退一步用一部分人脑协助电脑进行翻译。请看下面一段文字中,如果你不知道下面这几个单词: Recurring, characteristica universalis, consensus, aspiration, radically, misconceived, commensurability, intertranslatable, canonical, 那么不使用词典来理解下面这段文字你就会有困难: A recurring dream of rationalism was that of a characteristica universalis – a clear, precise and universal symbolic alphabet in terms of which the whole of human knoledge might be represented. It is probably fair to say that the philosophical consensus nowadays is that any such aspiration is radically misconceived. Briefly, there seem to be two major obstacles in its way. The first is the problem of ‘commensurability’: it is hard to see how the languages of different branches of science (and perhaps even of different theories within the same branch) can be readily intertranslatable, or reducible to a common currency of ‘neutral’or universal symbols. And the second is the problem of ‘justification’: it is hard to see how traditional rationalism could defend its claim to have discovered the master vocabulary or canonical language which describe the universe ‘as it really is.’ Many of the issues involved here are complex and still unresolved. What is clear is the enduring importance of the rationalist tradition in philosophy, if only because so much contemporary philosophy of language and theory of meaning defines itself by its opposition to that tradition. 如果利用电脑将文章中的生词都翻译成汉字: A 一再发生a dream of rationalism was that of a 独特的a普遍规律n– a clear, precise, and universal symbolic alphabet in terms of which the whole of human knowledge might be
represented. It is probably fair to say that the philosophical 合意,一致n nowadays is that any such 渴望,抱负n is 根本 误解ad. Briefly, there seem to be two major obstacles in its way. The first is the problem of ‘可公度性,可通约性n’: it is hard to see how the languages of different branches of science (and perhaps even of different theories within the same branch) can be readily 可相互翻译a, or reducible to a common currency of ‘neutral’ or universal symbols. And the second is the problem of ‘justification’: it is hard to see how traditional rationalism could defend its claim to have discovered the master vocabulary or 规范a language which describe the universe ‘as it really is.’ Many of the issues involved here are complex and still unresolved. What is clear is the enduring importance of the rationalist tradition in philosophy, if only because so much contemporary philosophy of language and theory of meaning defines itself by its opposition to that tradition. 其中,每一个中文词后面的a,v,n等和英语单词所表示的一样,分别代表形容词、动词和名词。实际上,这就是让电脑替你完成查词典的过程。在解释英语单词的时候,汉语不害怕使用几个,甚至十几个汉字;因为无论如何用汉字表达的形式一定比任何拼音文字短,即使我们在解释某一个单词时使用了十几个汉字,那么在总的篇幅上,也不会增长很多。 这样,你就能够理解它的意思了。通过这种阅读你不但能够进一步理解英、汉语言的结构差别,更能够在很小的年龄上就认识整个英特网上所有的英、汉文件中的内容。我们学习语言的目的最终还是希望理解更多的内容,而不是记住更多的英文符号。这种做法对于中文想象力丰富的人来说,非常有效,而对于想象力差的人就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可以理解为,中文想象力丰富的人,看到任何一个中文单词以后都能够立刻用它制造出一个与上下文相联接的句子出来,但是,中文想象力差的人,则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加强中文的水平是非常重要的。从过去的经验我们知道,绝大多数有成就的中国科学家都具有相当深厚的汉语功底就是这个原因。一个中国人,生活在中国环境,如果非要一切按照别人的习惯和思维方法去生活,结果一定是不伦不类。他即不能深刻理解中国文化的内涵,也不能理解他国文化的真实意义。因为他浪费了理解深刻思维的机会。所以,作为一个学者来说,学习语言的目的是为了深刻的思维。你的环境既然是中国文化的环境,就要先学好中文,并且用它来深刻地思考世界。学习外语的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比他国的思维方式和他国的认识态度。中国的青年人在报志愿的时候,一般不喜欢报考‘中专’或者‘中技’,都喜欢报考大学。但是,到大学里去干什么却没有想明白,所以往往是进了大学,想的却是‘中专’或者‘中技’的学习方法和结果。那么为什么不正正景景地报考‘中专’或者‘中技’呢?就为了一个好名声,劳民伤财? 能够绝对地、准确地将所有的单词翻译成汉语词汇,并不是由一两个学者能够胜任的,它实际上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是将外语单词的意思如何用诗一样的语言接入中文的系统中。而他本人又对于英语语法和英语文化又需要有着深刻的理解。我认识很多人在进行这种翻译的时候,冥思苦想几个月才能够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词汇来。我相信争论是难免的,因此有必要设计一个辅助的论坛,专门对于每一个单词的翻译逐个进行讨论。这种讨论的本身也是一种再创造的过程。如果全世界的华人都能够参加这个讨论,从各个方面来纠正我们的词汇翻译,那么我们的下一代就能够从整体上理解比英语儿童多得多的知识。中文就一定会将世界上所有语言文化的内容吸收进来,而且由于它的组义功能,最终解决知识膨胀的问题。 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我相信,作为学者来学习英语的态度将比作为高级职员学习英语的态度更有价值。我认为,仔细地研究一下古汉语中的诗歌以及散文就是练习中文想象力的最好方法。台湾对于0~13岁儿童开展的‘诵经’活动似乎已经遥遥领先于大陆。我认为这是中国将来产生自己的学派的必要条件。不足的地方是目前的语文教员还没有看到,背古文也能够背出大科学家的内在联系。当然,在小学教育中,增加科技历史的文章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百科全书是为了帮助具有这种想象力的人,在掌握了一万个以下的单词以后就能够读懂一门外语,不仅仅是英语,如果你能够背下数千个法语、俄语或西班牙语。同样,你能够通过这部网上百科全书理解这些语言中的所有文献。也就是说,这本网上百科全书是利用中国人掌握三千汉字就能够掌握世界,而拼音文字却必须掌握数百万单词才能掌握世界的优势,来使汉语的使用者,在较小的年龄上就可以掌握比任何拼音文字的使用者多很多倍的知识。 关于科技术语的翻译也有两种态度的问题,第一种是根据别人的观点来解释世界,也就是,将别国的单词转变成中文单词,前面说过,我们讨论的将LASER翻译成‘莱塞’的做法就属于这类方法。另一种是从大自然中直接翻译;将人体的各个细节、细胞,身体的各种成分和形成、宇宙的每一个天体等等都翻译成遵守汉语习惯的词汇,使我们的下一代能以最方便简洁的方式理解宇宙。对于任何一个学科来讲,这种做法也有利于增加人们对于它的兴趣。很多学科的出现,不仅在于它的实际意义,也在于是否有人能够将它用最通俗,简洁的语言告诉更多的人。所以,能够使更多的知识水平低的人理解某种高深的文化就是教育者的真正水平。古今中外的大学者都曾经坚持过这一点,而故弄玄虚,用一些谁也不懂的符号,单词或者语言表达自己的人很可能是一根毛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如果打开任何一本书,我们看到的是‘莱赛’,‘古德毛宁’good morning,‘盘尼西林’,‘阿司匹林’,‘皮克尼克’picnic,‘英特纳逊奈尔’,‘布尔士维克’等等,我们的知识界将出现怎样的情况? 对于任何词汇的翻译都应该看作是一种再创造的过程。所以应该本着用诗一样的语言来描绘任何一个外语单词,而不是用‘绝对’,‘真确’的态度来完成这个任务。事实上,世界上也根本找不到表达一个符号所代表的意思的任何其他表达方法。我们的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够在我们的基础上,理解所有的知识并且继续发挥他们的想象力。有一位翻译家说:‘翻译像女人,漂亮的不忠实,忠实的不漂亮。’就是这个道理。好的科技翻译作品能够为后代人带来无限的遐想。如果一味地追求与原来的意思相等,那么,很可能使表达变得令人厌烦。比如,英语的sister是姐妹的意思,如果按照原意来翻译one of his younger sisters就应该是:他的,比他年轻的姐妹中的一个,罗里罗嗦,直接翻译成:他的一个妹妹,就完了。这种问题用电脑去寻找书中人物的岁数后是可以解决的。 将汉语单词镶嵌在英语句子中的做法可能导致汉语在用法上向外语倾斜。这并没有什么关系,语言中的很多东西总是随着时代变化的,只要能够表达清楚,任何变化都无伤大雅。而且,这种变化在某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生了。比如,过去我们说:“我做过了。”现在很多人说:“我有做。”显然是从英语的“I have done.”变化过来的。而广东地区‘我给你打电话’变成了‘我call你。’在翻译的时候也许会发现of是个非常有用的,反映从属关系的单词,汉语中没有它,有的时候就要用一连串的‘的’来代替,读起来很绕口。所以可能将来有人发明一个类似的字来补充它。从词源来讲,意思的变化过程虽然不一样,但是,我认为,如果这本网上百科全书能够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后,中外文所表达的内容会是一致的,至少是近似一致。比如,前面说过,英语的pork来自桌上的猪,所以代表‘猪肉’,汉语的‘猪肉’是与其他‘牛肉’‘羊肉’比较而得到的。再比如,英语的thought有‘以为’的意思,而它来自think的过去式,但是汉语中的‘以为’二字却来自‘将某物看做是’;英、汉词汇的来源不同,变化各异,但是,经过与其他词汇的磨合以后,他们所代表的意思是非常相近的。 由于绝大多数的英语语法变化是在一万个单词以内进行,或者说,与一万个单词联接就能够进行各种语法练习了。 我们说,解决语言的国际性问题还应该考虑到某些跨国公司的总裁,和国家的领导,他们要面对的世界并不简简单单是一个一门外语的世界;他们所要了解的可能是具有十种语言的世界,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在同一本‘网上百科全书’中列出世界上所有的主要语言,而这些掌控世界的人物可以对于十种语言中的任何一种掌握一、两千个单词及基本语法,其他的解释则由电脑来完成。或者可以说,人类曾经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来解决电脑翻译的问题,但是,直到今天,没有任何一种程序能够解决任何两种文字间的翻译问题。这样,我们就应该退一步;让人类本身学习各种语言中,无法用电脑翻译的,非常人性化的、需要人类联想来完成的部分,而大量的记忆则由电脑来完成。
如果说,西方国家的教育制度是使受教育者接受系统的各种教育,那么,这本‘网上百科全书’的目的就是将所有的知识通过英特网来系统地进行交流。因此,这部百科全书的编纂最初可能是由几位或者几十位专家来完成的,但是,由于各种词汇不断地产生和变化,所以,它的继续编纂应该由全世界所有懂得中文的人来完成。当然,对于所有的新单词,或者新解释的提供者会有一定的精神或者物质奖励。总之一句话,我们利用了中文及汉语中,三、四千个汉字为全人类作出一个榜样,使人们懂得,世界上还有一种在有生之年就可以学完的符号系统,利用它可以理解整个宇宙间的所有知识。 李阳在谈学习英语的时候,提倡用背诵句子的方式来学习英语中各单词的意思及语法;不要单独记忆单词和语法。作为对于肌肉的训练或者希望当口译员的人来说,这样做的确很有效。但是,如果你希望成为一名学者,一名探讨宇宙中各种现象的‘美’的人,而你又身处中国环境,那么,我劝你,好好的背会几十首古典诗词,和几十篇古代散文作品。因为背会了这些东西,再加上阅读一些文章以后,你就能够掌握汉语的精髓,接下来就能够理解为什么‘黄河九曲,其体乃直。’的道理。中国的古代文学作品,不但短小,而且发人深省,非常有助于开发想象力。借助‘网上百科全书’的力量,你就能够利用比英国学生多得多的网上资料。反过来,你即使背会了几百,或者几千个英语句型,对于上百万的英语单词你还是束手无策。 很多哲学家例如培根、黑格尔,政治家如基辛格等都曾经对于国家的兴盛与衰败的过程进行过描述。并且,从西方的经验来看任何国家从兴起到没落都应该符合这样的规律,无一幸免。由于中国的历史悠久,兴衰的仅仅是朝代,不是民族,所以,中国是否也遵循这个原则我们还不能过早下结论。但是,根据中国发展的势头来看,中国在二、三十年内将会从一个依靠外部市场,尤其是英、美市场的国家,转变成为一个依靠内需的国家。换句话说,那些高收入者并不是口译员和外贸工作者,而是,能够深刻地理解中国社会、生活习惯和大自然的本质的人材。能够使中国文化为全人类做贡献的人材。日本就曾经经历过这个过程,当年日本人学习英语的热忱比当今的中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多日本母亲在怀孕期间就播放英语录音给自己的胎儿听。但是,时至今日,日本人口中的英语水平几乎是亚洲国家中最差的。那么我请问,当年那些忧心忡忡的日本母亲怎样评价自己当年的做法呢?我想,唯一的评价应该是,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金钱。中国从十九世纪末到现在,各种学术的价值几乎是每隔十年变化一次。大部分人没能够很好的发挥就是因为在开始学习的时候,没有选择好专业。‘网上百科全书’的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希望任何具有一定中文功底,又背会某一数量的选定单词的学生在高中毕业以前就对于整个用语言所表达的世界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以便在选择专业的时候,知道自己将要干什么,即使将来改行也知道怎样利用过去学过的内容来为新的专业服务。 如果没有一门过硬的语言,无论给你什么样的‘百科全书’都没有用。语言本来就是可以互相解释的,没有基本的解释别人的载体,你永远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按照庄子的话是开不了窍。对于有机会出国深造的人来说,我认为应该采用李阳的办法练习好发音和交流的能力。如果说在中国的环境下应该学好汉语,那么,到了英语的环境下就应该学好英语,争取早日进入英语的主流社会,理解欧美文化。有意识地忘掉汉语和中国文化。三四年一过,你就会发现,当你在从新拾起汉语和中国话的时候,你的一切方面都和别人不一样。俄国的比得大帝当年身为王子,但是却化名跑到欧洲国家打工,了解欧洲社会,最后奠定了俄国今天的规模。这并不是说欧洲文化有多么先进,而是只有经过这种锻炼的人才能够为国家作出真正的贡献。反过来也一样,四百年前,当西方人来到中国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尝试忘掉自己,学习中国文化。这种做法也曾经使他们中间的许多人获得荣誉。即使是后来的鸦片战争也是在他们摸清了中国社会的底细以后才开始进行的。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暂时忘掉自己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截然不同的本质区别。前者是为了从时间和思维上尽量一致来体验其他国家的生活而有意识地忘掉自己,为了今后更好地与本民族文化对比。后者是本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中国文化,仅仅为了赶时髦,学两句外国话,过两天外国日子而已;用邯郸学步来比喻他们最为贴切,寿陵余子中‘余子’两个字本来就有‘多余的人’的意思,用现在话说是,游手好闲的人,当然不懂得寿陵步伐的‘美’,仅仅是听别人说,邯单人的步伐好看就跑到邯单学别人走路了,结果是别人的步伐没学会,自己的步伐也忘了,只好爬着回家。所以,在留学以前,最好先看看,自己是否对于中国文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再考虑出国,否则很可能一辈子活下来,中国话不如中国人,英国话不如英国人,到哪里也用不上你。取长补短也要有短才能够补。知己知彼也是‘知己’为先。 中国人有一个非常固执的成见:只要吃尽苦中苦,就一定能够成为人上人。绝不考虑他吃的是什么样的苦。而英语学习正好满足了他们的这个嗜好。一方面,没完没了的记忆使他们尝尽了苦头,另一方面,他们能够根据吃苦的多寡来衡量别人与自己。就是没有考虑到,社会需要的是什么,自己怎样才能够对社会有所贡献。这种现象有点像当年的苦修僧。西方科学的起源是对于神话和宗教的追求与研究。为什么呢,因为只有神话才去思考与现实生活截然不同的问题,只有神话才能够跳出日常思维的束缚去考虑没有生活的压力后,人类世界应该是怎样的?中国也有不少神话,但是却很少有人将它们与科学技术联系起来。下面我举几个例子: 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为什么叫做八卦炉?这是不是人类最早的对于用数字来控制炉温的一种渴望,甚至曾经实际运用过?因为许多青铜器至今无法复制。哪吒闹海是不是人类对于赤潮的最早观察?诸葛亮是不是从某一个特定的角度发现了‘能量不守衡’现象,因而萌发了‘木牛流马’的想法?八仙过海是不是中国人对于海、空各种运输器的最早思考?这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可笑的是中国市侩自以为是的作风。‘万有引力’是牛顿发现的,但是至今有很多西方人认为用某种方法能够将地球的引力隔开。虽然,他们的想法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作为一个副产品,他们对于磁悬浮列车的研究却比任何人都早。上面说的许多中国的思考问题用英语是无法完成的。如果一个中国人不去研究它,那么,还能够指望谁去完成呢? 在网上,我看到这样一个帖子,别人也许认为它荒诞,但是,仔细思考一下,人类的想象力不正是来自这种联想吗?语言的另一个功能是使人类产生新的想法,这些新想法中即使有99%的错误,只要有1%是正确的,那么它就是无价之宝: “苏东坡都预见了神5发射.有诗为证: 《水调歌头》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 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 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为名篇中的名篇,这词写得有多好就不用我说了,一句“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已经尽显其文学价。我要说的是,在神舟即将发射之际,我们吃惊的发现这首词原来是一个惊世大预言,苏东坡早在927年前就精准的预言了我国首次载人飞行。这说明苏东坡不仅仅是一代文学匠,而且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一个比诺查丹玛斯还要厉害的预言家。为什么我们把《水调歌头》看作是一个预言,而不是一个科幻作品?众所周知,苏从未拥有过“科学家”“医学家”“地理学家”之类与自然科学沾边的头衔,而且从他给王安石续的“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也可以看出他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欠缺,所以他决不可能写出“凡尔纳”式的带预见性的科幻作品。下面,就让我们来细细解读这个惊世预言: 丙辰中秋, 丙为3,辰为5,三五一十五, 北方地区,9、10、11月为秋,中秋既10月 日期:15/10,这个写法到象是西方的习惯 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 高兴 怀子由。 子由:苏辙。 辙为车+云+月+文。载人以车,直上云霄,九天揽月,实乃文明盛举!状怀激烈,欢 饮达旦,大醉。 明月几时有? 何时月最明?十五也。我国首次载人飞行就定在十五日。 把酒问青天。 这句点明了发射地点。酒,酒泉者也。从酒泉开始问天之路。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让苏东坡理解爱因斯坦的时空关应该说还是很困难的 我欲乘风归去, “我”,为什么用单数而不用复数呢?因为这次飞行乘员只有一名。为什么要说乘风去?“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何物,舟船也。我们的飞船叫“神舟”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的飞船有良好的生命保障系统,不会冻着宇航员的 起舞弄清影, 在失重的情况下每个动作都象是舞蹈
何似在人间。 这句就是废话了,要是“似人间”那24亿美元不是白花了,当然一点点无病呻吟我们还是可以理解的,文人嘛 转朱阁, 上面的日期只说出月、日,是那年呢?转朱阁--转过朱容基这届内阁,也就是2003年 低绮户,照无眠。 低头在舷窗眺望,兴奋的睡不着觉,估计时差紊乱也有关系。 从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些先放着,综上所述,苏东坡在这首词里准确的预言了我国首次载人飞行的时间、地点、成员、人数、飞船名称(或许还有一些我们尚未解读出来的信息),比起诺查丹玛斯在《诸世纪》里对几百年后所做的含混的预言,实在不是一个级别。 最后,让我们向作为伟大的预言家的苏东坡致以最最崇高的敬意!!!” 我认为,要是中国人各个都能够这样联想,中国科学一定会在世界上独树一帜。你知道万有引力是由谁最先提出的吗?回答可能是‘牛顿’,其实不是牛顿,是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得,他当时非常浪漫地认为:“大地是万物的母亲,所以,万物必定奔向大地。类似的情节在古希腊神话中也曾经出现。牛顿实际是根据这些前人的足迹,联想到万有引力的。虽然阁下的短文带有诙谐的味道,但是,如果有人能够按照这样的思路不断的探索,很可能出现一种崭新的科学思路。 古人不但利用了当时先进的技术,也利用了现在看起来落后的现象;比如萨切尔夫人的人头税在英国无法推行,但是管仲则利用了中国当时交通不方便的现象,实现了盐税,它比人头税更为合理。因为,它不但根据人头收税,而且考虑了年龄的大小;小孩和老人吃得少,交税就少,青、壮年吃得多,交税就多。只要把住几个沿海盐场,不需要像其他国家征收田赋时那样需要大量的工作人员去年年丈量土地,然后收税。 近来,北京和上海都提出了在数年之后使几百万成年市民学会基本的英语。当然,我并不反对这种做法。总比将时间消耗在打麻将上要好。除此以外,学好一门外语的结果不仅仅是能够有利于接待外宾,更重要的是使任何一个中国人明白拼音文字与中国语言文字的比较,从而更加理解语言的真正意义。理解了语言的真实意义就能够理解东、西方文化,尤其是哲学上面的差别。最终能够唤醒中国人再造辉煌的信心。但是,我总感到怀疑的是,这种计划是建立在每年学会100句英语而不忘的基础上。‘不忘’这两个字说得容易,做着难。中国推行普通话已经近百年了,好像还没有完全被接受。如果,从今天起开始推广英语,不知道需要多少年,那个时候,英语的地位还像今天一样高吗,是否英语本身已经分裂,都是问题?学习语言的最大困难恐怕还是如何安排时间的问题,一个人,特别是成年人不可能全天候地学习一门外语,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假设一个人一天睡八个小时,有十六个小时是醒着的,其中有两个小时学习外语,那么,其他的十四个小时实际上是用母语将外语挤出大脑,或者说是忘掉外语的过程。从两者的比例中就能够看出结果来。所以,到外国留学的第一件是就是有意识地忘掉母语,他们也有这个条件和可能。非要从整体认识一种语言的方方面面后你才能够说是掌握了它,并且,还不能保证你能够学好它。语言侵略实际上就是占用了你的时间而获得你的学费,对方却是复习和推销自己的语言。如果,这种语言真的非常科学,我们也认为十分必要,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一位英语使用者能够说得清楚语言的本质,更不要谈什么是科学的语言了。因此,我认为,能够继续进行下去的方法是使他们学习到的东西尽量能够用上,如果使他们尽早地掌握‘网上百科全书’并参加这个编纂过程的话,情况会是不一样的。 一切教育都是使受教育者反复加深或记忆某种学识的内容。通过考试来衡量学生掌握的广度与深度。但是,由于考场时间的限制,考试的内容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中。所以,如果把考试作为一个晋升的机会,那么它将有利于那些在这个小范围中复习次数多的人而不利于那些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探索的人和由于懒惰而根本不愿意涉足这个小范围的人。所谓‘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探索的人’是指那些喜欢直接研究客观事物的人。这种人不喜欢,或者说看不起考场细则、出考题人的心理以及自己应试时的状态,他们更注重的是如何解决实际问题。这种现象总使我联想起苏轼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所说的‘盖公之所能者,天也。其所不能者,人也。’要是考试的范围是人事制度的话,韩愈准不及格。但是,目前,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区分这种人和懒人。而无知的人和真知的人都存在于这两种人之中。这里所说的真知,并不是说他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而是他为自己划定的知识界线仅有利于人类文明的发展而已,其他的目的都没有考虑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社会更多的需要的是那种通晓人事,在各种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人。 从‘万国语言定理’我们可以推导出;无声调语言比有声调语言一生中所能够掌握的词汇少许多。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条件改变语言、文字的结构而达到使上述三个方面都能够受益,而不是牺牲其一保住其他。也就是说,任何范围可以由自己来划,根据自己的爱好来学习。虽然,它依然不能够解决考核的问题。 小说‘神鞭’中写出这样一个事实,即几十年的‘功夫’比不上一颗炮弹的威力。因为当时的中国人都钻进一个牛角尖,认为神秘的‘功夫’才是将人分成高低的天平。这种一窝蜂的想法害了中国人,当时即使有人说出炮弹的威力,不但没人相信,说话的人还会遭殃。非要品尝过炮弹的滋味以后才肯相信。这好象就是我们在‘组义原则’一章中讨论过的问题。进一步的认识,我们发现,西方人好斗的性格早以使他们放弃了以个人技能来取胜的做法,转而考虑武器的改造。我认为,就目前的教育来讲,我们应该接受这个教训,不应该一味地争论是增加教材还是减少教材;是增加学习时间还是减少学习时间。而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是不是能够改变这些教材的载体,使我们的学生在相同的时间内掌握更多的东西,思考更多的问题?
应试教育是让人们的想法趋同,并以它来衡量人与人的差异。但是,由于知识本身就没有标准。谁也说不清东、西、南、北、上、下之中哪一个是人类发展和需要的方向。那么根据什么标准来衡量一个人有用还是没用呢?我们所能够给出的标准仅仅是一种公共的惯例而已,就好象语言是一组约定俗成的符号而已。它是在共识的基础上建立的。也正是这种共识,绝对不会出现最杰出的天才或者最不杰出的蠢材。素质教育正好相反,它不希望有这种共识,它几乎不是在教育而是反教育。教出来的学生不是天才就是蠢材。而且天才和蠢材,在很多情况下根本无法区别。在基督山恩仇记中,大仲马用‘推翻牛顿定律’来描写疯子。可是爱茵斯坦的确发现在接近光速的情况下,牛顿定律不能成立。那么,是不是在大仲马的眼里,爱茵斯坦应该是疯子?一个生活在牛顿时代的学生如果也有这种看法,教师将怎样评判他? 除了要考虑思想的趋同和趋异以外,还要考虑一个人在幼年的时候的智力开发。一个人的思维运动也许开始的越早越好。所谓大器晚成的人,在他的童年一定开始思考的时间很早,只不过别人没有看到而已。思考不会是盲目的思考,所谓思而不学。必须在思考的情况下看看别人是不是也考虑过同样的问题?他们是怎样解决的?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够将我的想法通知、告诉和表达给别人?说到底,还是一个语言习惯的问题。自从二十世纪初,中国引进了西方科学以来,中国人出现了一种偏见,认为科学著作要比诗歌和散文所表达的内容严谨得多。其实,不管什么样的文字,即使是数学语言也好,它们所代表的内容都仅仅表达了要表达的事物的某一个侧面,根据作者和读者的不同,所选择的这个侧面可能是人们所最需要的,也可能是人们所最不需要的。 现代学术中最困难的问题也许就是如何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一座图书馆,或者整个英特网上,根据什么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就很难说清楚。图书馆有自己的分类方法,各个网站也有自己的分类方法,每一个人也有自己的分类方法。在学校里,老师可能从他们的人生经历中总结了一套认识人类知识的方法。这不等于就是最好的方法,只能说是老师达到今天成就的方法。一个想超过老师的学生是否应该完全接受这种方法,或者接受多少这种方法本身就没有定论。 在讨论理性主义的时候我们看到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由于有‘双名法’为他创造了条件,我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将全人类的知识结构进行清楚地语言划分以后,类似地,我们能够在纳米技术、生物遗产技术等方面得到长足的进展,就和当年的情况相类似。只不过,我们这一次是有意识地改造我们的语言。 此外,一个民族中是不是经常出现伟大的思想家也是一种对于学生的影响。鲁训有一句话叫做‘即聋则哑’主要指文学界的现象。但是,推广一下就会看到,所有的知识领域都是这样。一个长期出现不了科技伟人的民族,不但学生无所适从,就是那些‘泰斗’们也在思考是不是本民族语言出了问题?是不是需要把其他民族的语言搬过来?我认为这是迷信,因为它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明。对于人类的知识,即不应该把它神秘化,也不应该把它看得太简单。倒是那些长期没有作出成果的‘泰斗’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道理是不是出了问题?还用它来教育下一代吗? 迷信学术权威是中国当代的另外一个通病。它严重地妨碍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想象力,尤其是,当它形成了一种舆论以后,连那些有新想法的人都被吓了回去。举例来说,目前很多人都相信,现代的学者不如一百年前的学者。理由是,上个世纪初的一些学者能够掌握好几门外语,而现代的学者可能连一门都掌握不好。其实这些人没有弄明白各种外语单词的数量是以怎样的速度增长的。当年掌握一门外语,可能仅记住一、两万单词就够了,而如今,记住十几万也未必敢说掌握一门外语。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一些近几十年的新词考考在世的‘泰斗’。这一点上,据说王蒙先生表现得最为诚实。 据说,地球同步卫星的想法最初是由中国人提出的。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中国的古典诗歌中,有太多的类似描述了:‘共看明月应流泪,一夜相心五处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莫道月无情,千里相送。’只要知道这些诗句,再有一些物理的知识,提出这种想法就非常容易。 从语言以及成语的使用上出现西化的问题也许会导致中国人不会按照自己的思路考虑问题。过去我们常用的成语‘一箭双雕’现在逐渐改成了‘一石二鸟’显然是从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翻译过来的。关于果敢精神的描述,人们总拿哥仑布做比喻,当年他从‘新大陆’回来,面对那些用‘任何人都能够向西行驶,找到新大陆。’来贬低他的功绩的人,他提出一个问题:谁能够将餐桌上的鸡蛋立起来?结果,无人能答。哥仑布拿起一个鸡蛋,敲碎了一点,立在了桌上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做不了,别的就不要谈了。’目前,中国人都喜欢用这个典故来描写思维勇敢的人,无形中就感觉,为什么那些具有敏锐思维的人,都出现在西方世界?其实不然,类似的事件中国也有,但是,西化的倾向使人们忘记了自己的历史。战国时,秦国在统一中国以前,对于齐国的策略是战是和,举棋不定,因为传说齐国的王后非常聪明。范睢为秦王献计,派使臣将一对联接在一起的玉环送到齐国说:‘如果齐国有人能够解开此环,秦王甘拜下风。’齐国的王后见了,当即用金锤将它击碎。范睢得知后,告诉秦王,齐国不好惹,还是讲和吧。齐国因此得到了很多年的和平。 目前,对于记者的英语水平,要求很高。但是,他们对于汉语思维的反应是不是足够灵敏却没人关系,这种做法,有时会使中国人在对外关系上吃亏。比如,有好几次,记者或者学者到了日本,与日方同行交流的时候,每当谈起往事,日本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总是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那些其实早已经是历史了。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为了全人类的进步,我们更应该携手并肩,放眼未来。’这样一说,某些中国人就感觉自己的确有一点‘小心眼’,‘没有包容之心’了。到目前为止,回答的最好的一位学者是这样说的:‘我们可以忘记过去,但是,我们必须尊重历史。’按照我的观点,这话说的还是被动。既然是日本人主动出击说我们‘小心眼’。为什么,我们不能也将这个称号反增给他们呢?这就是多年来,中国人每当与外界发生冲突,总在自己的缺点上寻找解决的习惯在作怪。日本人在说中国人‘小心眼’的时候,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一个事实;他们每年参拜靖国神社难道不是记忆过去的‘小心眼’吗?所以,我认为最好的回答应该是:‘中国是一个非常包容的国家,他们早就想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而面向未来。但是,由于日本每年都有很多人参拜靖国神社,他们用这样的方法记忆往事,这就使亚洲国家重新回忆起过去。所以,如果贵国真的希望忘记过去,面向未来就应该有所行动,不要仅停留在口头上,更明确地说,应该立即关闭靖国神社。’
最近,香港水域发现了一鳄鱼,为了能够活捉它,香港政府请来了一位澳洲的捕鳄专家。为什么呢?因为外国的专家如果办不到的话,中国的专家就不用罗嗦了,这样,即使捕不到鳄鱼,市民也不会不服气。不过某电视上有人提出,一份澳洲的人工能够请二十位泰国的捕鳄专家,二十人总比一人强吧。这些讨论都说明,至少香港人在考虑重大问题的时候,从来不往中国大陆方面想。我记得有一年,上海动物园为了捕捉大象,曾经设计了一种马嘴枪,它的子弹是一根注射针头,能够穿透象皮,一头大象在被打中后,很短的时间就失去知觉。难道这种枪不能够对付一条鳄鱼吗? 下面是我对于北京奥运会场馆设计的一些看法;它用不着什么高深的知识,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想象力和对于中式建筑的认识,都能够办到,所以,它和征集奥运会会徽没什么两样: 绿色奥运,人文奥运和科技奥运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三个基本理念。但是至今在场馆设计中还没有作品能够充分体现这三个理念。相反,为了拼凑这些理念而出现的周边工程倒是出现了不少。比如,为了突出人文奥运,奥运公园类似北京故宫一样强调了中轴线。为了突出绿色奥运而增加了太阳能及地热的利用。我认为这些举措未免给人以矫揉造作的印象,不会给来访的客人以惊奇的感觉。 在场馆设计中怎样才能够给人以震撼的感觉?我想以悉尼歌剧院为例来解释‘震撼’这两个字。我们知道它的设计师在构思的时候是从一个球壳上切下十几个大小不等的球面三角并将它们用不规则的方法排列在一起而完成的。这里要说明的是,西方建筑历来有采用拱形结构的习惯。其原因是古代的西方人采用石材进行建筑时必须采用这种结构。因此,即使是平面的屋顶也是在拱形屋顶之上建造的。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一种习惯的美。即使是现代建筑材料比石材轻了几十倍,抗剪,抗弯的能力增加了几百倍,人们也依然喜欢按照传统采用拱形结构,利用习惯来给人们一种即美观而又结实的感觉。 研究过东西方美学史的人都会发现,东方人多采用自然美,而西方人多采用逻辑的美。从建筑上讲,逻辑的美就应该是以几何线条来规划的结构。而中国建筑的屋顶,由于多使用木材,所以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一般地说,除了有时需要表现出对称以外,没有严格的几何规定。所以应该称为自然的美。 几何的美,带有逻辑的特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近年来,由于建筑材料科学的发展,许多建筑采取了任意形的屋顶,或者说屋顶的表面没有任何几何限制。这种屋顶除非有对称性以外,一旦原有的色彩退去则给人以变形的感觉,或者说人们感觉它是从一种几何图形被外力扭曲后的产物,而大多数人还不习惯这种美。所以,我认为,目前,在建筑设计中严格地采用几何形体是非常必要的。 上面说过,悉尼歌剧院是用严格的球面上不规则的球面三角来排列的,而且排列的方式上也尽量表现出了任意性。所以它是在几何的美中增加了自然的美。其结果给人以一种全新的感觉。弧形的变化非常奥妙。微小的差别就会产生不同的视觉效果。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许多画家雕朔家都无法用手来表现悉尼歌剧院,甚至在歌剧院的展览室中的模型,虽然是严格地按照比例进行的,但是,还是由于微小的差别给人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目前北京奥运采用的主体建筑,所谓的鸟巢形,实际上也是在逻辑美上面增加自然的色彩。它的形状基本上是鞍形曲面。这种曲面在很多建筑中都曾经出现过,可以说是一种几何,或者逻辑的美。在它的上面增加一层类似长春藤似的装饰物,正好在这种几何,或者逻辑的美的上面增加了一些自然的内容。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很容易联想相反的思维方法,如果在中国的自然美中增加逻辑美,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我认为同样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们知道,中国的大屋顶基本上是柱形的凹面,只有在福建省以及某些东南亚国家的一些建筑才试图采用球面的凹形屋顶,而且并不太成功。过去使用的屋瓦使得屋顶非常粗糙。常人无法观察到它总体的真正轮廓。如果我们使用现代建筑材料将屋顶变得非常光滑,或者说,将悉尼歌剧院的球面壳形凸面反转过来成为球形凹面,而且所用的材料又十分光滑,那么它的几何形状就能够很好地显现出来。用各种几何体去模拟这些屋顶我们就可以在原有的自然美中增加几何,或者逻辑的美。 此外,凸面有一种防范,格斗的感觉,比如盾牌,钢盔和弹头,而凹面则有一种怀抱和接收的感觉,比如太阳能收集器,卫星天线等,后者更符合21世纪人类融合与高科技的需要。 节约用水是环境保护及能源革命的一个重要环结。世界上许多大城市都感到淡水不足。另一方面,很多城市一直以来都在浪费一个非常重要的水源,就是雨水的利用。太平洋许多岛屿上根本没有淡水。他们就是靠雨水生活,除非雨水不足才从岸上运送淡水。据说中国某地,农民从雨水中得到的水,比南水北调的水还多。许多西方国家也大力号召各家各户安装收集雨水的水罐以储存雨水作为冲洗甚至是生活之用。我们知道,屋顶是收集雨水的最好构筑物。不但因为它受到的污染小,还由于它的位置高,容易控制流向。而凸面,平面和凹面三种屋顶之中收集雨水最不好的是凸面。遗憾的是,目前,很多建筑物为了突出节水的理念,将其设计成一滴水的形状;一种最不利于收集水的形状。收集水最好的就是凹面;尤其是球形的凹面,很多漏斗就是采用了这种曲面。它能够将落在屋顶的雨水集中在一个点上。如果我们在这点上接通疏水管,我们就可以不需要在房沿安装即不美观又不保险的水槽。设想在一座几百米长的建筑上安装水槽是要费一些功夫的,而且以后的清理工作也不是小事。如果使用球形凹面作为屋顶,那么日常落在屋顶面上的风沙以及树叶中的绝大部分将被风吹走,而不是落在接雨水的水槽中,即使需要清扫也是清扫很小的一块屋面。而我们接收到更多的是不经污染的水。 北京地区的年平均降雨量是0.544米,一座100´100平米的建筑每年要接收约5000吨的雨水。这些水甚至能够供应一座游泳馆的用水。试想,如果我们的游泳馆完全使用的是过滤后的雨水,那将会给我们的奥运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悉尼歌剧院对于东方人的震撼应该大于西方人。原因是如果你经常看到哥特式建筑屋顶的内层就会发现设计者灵感的由来。只要你的好奇心能够驱动你去想象它的背面的景象就足以使你产生悉尼歌剧院的构思。而对于一个没有机会接触哥特式屋顶内部的东方人来讲,悉尼歌剧院简直是飞来之笔,是异想天开。相反,对于不经常见到中国大屋顶结构的人来讲,一个严格安照球壳做成的凹形屋顶也会有这种感觉。而去设计,去想象这样的屋顶,对于他们来说也有同样的困难。 因此,在西方现代的建筑艺术中也很少看到使用凹形屋顶。墨西哥国会大厦上有一部分是一个球面凹形屋顶,但是第一,它希望展现给人们的不是凹面的美而是一种凸面向下的美,而凹面之美必须倾斜了一定角度后,就像中国的大屋顶建筑那样才能够表现,或者说才能够被站在周围的人们看到。另外一点是关于收集雨水的考虑。我们知道如果用球形凹面收集雨水时,疏水管必须接在最低点,或者说球面与水平面的切点。如果一碗水端平,万一疏水管被堵则整个屋顶承受的重量就会突然增加导致破坏。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倾斜,使球面与水平面的切点在房檐附近。这样,一旦出现疏水不畅通,大量的水将冲出房檐。 在建筑物中设置喷泉或者瀑布给人以豪华的感觉,由于位置的关系,球形凹面屋顶的疏水管可能要在室内,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将它设计成玻璃或者有机玻璃的,那么当下雨的时候,我们坐在室内就能够看到雨水从小到大的变化过程,别有一番情趣。 进一步的思考还会发现,如果采用中式的屋顶,又由于体育场的看台是从下到上逐渐向外倾斜的,所以,我们有条件将所有的楼梯设计成巨大的斗拱的形状。 从建筑结构的角度来讲,目前的结构喜欢用拱形结构。但是,当你仔细观察过悬链线吊索桥(美国的金门大桥)后就会发现,如果屋顶改成吊索式的话,跨度可以变得更大。 奥运会的地址设在故宫的北侧,试想,当外国友人来到北京,在金碧辉煌的故宫后面看到一组现代版的中式节水建筑将作何感想?书末附图五是我设想的屋顶。
我曾经看过一个讽刺剧:一位西方国家的探险者来到非洲中部的原始部落,按照欧洲习惯,他将一件在欧洲非常值钱的非洲出土的陶器作为礼物送给了当地的酋长。他却惊讶地发现,作为回赠品,对方竟然送给他一把在欧洲超级市场上到处都是的电水壶。从这个故事中,我感觉,在我们设计任何建筑的时候还应该考虑到这样一个原则;就是我们的建筑是为了中国人自己怡然自乐呢,还是为了使外国来宾感觉震撼? 对于民主制度的研究也应该从东西方的比较入手。目前这种一人一票的选举方式来自古希腊城邦选举。开始的时候很像中国农村的‘海选’。到了法国大革命以后才有了两大政党的现象,因此,法国人总说自己是现代民主的先驱。中国的古代民主体现在尧、舜、禹的禅让制度。这种制度并不是绝对由前代元首说了算,而是根据很多民意参考来决定的。对于任何一种制度,我总有一种自己的判别方式:如果你仅仅看到它的优点,还没有弄清楚它的缺点,那么,最好多动动脑筋想一想。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利弊,当你仅看到两者之一的时候,说明你连这一点都没有看清楚。西方的民主容易发挥所有公民的能力,但是,也容易流入‘利益分赃’的弊端。尧、舜、禹的禅让制度是对于人们更加负责任的制度,但是,很容易使得铁幕太厚。因此,对此感兴趣的学者应该从双方,而不是一方找出有益的东西来。 东西方乐器的比较中,最有特色的要数编钟。但是,中国的编钟有一个缺点,就是需要集体演奏,不便于个人发挥情感,那么我们是不是有必要仿造钢琴的结构,发明一套机械,能够使个人在键盘上同时掌控所有的音锤呢?另外,是不是有可能利用现代的抛光技术,使编钟的形状变得更加高雅呢? 中国古代流下来的大量文字给了我们研究各种学科的切入点。比如,西游记中说孙悟空的屁股是火焰山烧的。如果碰巧有个书呆子,知道西游记发生的年代是唐朝,他又非要弄清楚,到底唐朝以前的猴屁股是不是红色的,说不定就能够发现进化论。中国人实际上是在嘲笑这样的书呆子的同时,丢失了一次又一次在世界上领先的机会。 总之,教育的目的是使人了解世界上已经有了什么,而创新的思维来自于希望找到世界上还没有的东西。知识爆炸的弊端是过多的符号将人们创新的欲望压垮了。因此,我们应该改造我们的语言使我们需要记忆的东西降到最低,并用这种方法保护一颗颗追求创新的童心。 书名:《语言的本质》 作者:苏诚忠 语言文字网(www.yywzw.com)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