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思维和记忆 对于信息时代来说,高速的思维与大量的词汇都是最最关键的问题。所以,认识思维的速度也是十分必要的。ELLP4612:“解码的能力是这样一个概念,许多研究短期记忆的实验心理学家用它来解释各种现象。它的意思是个体在短期记忆中能够保留的资料的数量是有一个极限的,同样的信息用不同的符码负载会根据这种符码挤入短期记忆的多寡而不同。最早证实这一点的人是S.Smith(引自Miller 1956)。他训练了一些人可以很快地将二进位数转换成八进位数(比如看到000就知道是1,看到010,就知道是2等)。凡是经过这样训练的人都能够比没有受过这种训练的人正确地记忆更多,更长的二进位数。这个结果便指出了思维语言中的一个重要的运作方式:将内容编写成紧凑的符码能够使我们在短期记忆中保留更多的内容。任何依赖以这种方式编写符码的思维将会因此受益。最近一些时期,人们对于这个观点有了新的认识:‘工作记忆’是一个较好的术语来表达在‘短期’意义上处理的各种资料。它也建立了短期记忆与发音个数的联系,或者说,工作记忆代表1.5~2秒内能够说出多少内容的能力。如果资料需要超过2秒的时间来说出(由于其中包括太多的音节或者不容易发音),那么,它将不会总是被正确地记忆清楚(进一步的内容见Baddeley1986)。 人类记忆系统的这个特性对于跨文明的智慧测试具有奇妙的影响;许多对于智慧的实验,比如以数位长度作为元素的实验和测量对于一组没有上下文关系的单词进行回忆的实验等。数位长度(指当个体听到声音后,他能够立刻准确地记住几位)依赖于它们能被多快地被说出来。比较单音节来讲,多音节的单词能够挤入两秒中的词汇将更少,因此,能够记住的多音节单词也更少。如果这个结果不能在各种文明、文化的对比中得到证实,那么它的意义就不大。Ellis和Hennelley在1980年比较了威尔士语言和英语后证实了这一点,1986年Naveh-Benjamin和Ayres比较了英语、西班牙语、西伯莱语和阿拉伯语,更进一步证明了这个事实。证据确凿,用英语在工作记忆中可以说7.21位数字(根据Benjamin和Ayres的统计,除了数字7以外,英语平均每个数字占用1.0个音节,而阿拉伯语每个数字平均2.25个音节),因此阿拉伯语在同样的时间内只能够说出5.77位数字。”由此也可以看出,设计新单音词的用处是它可以在工作记忆范围内表达更多的内容。该文作者认为:“由于多音节语言的这一缺陷,所以,对于单音节语言来讲,多音节语言是不够聪明的。”作者认为:“是否这种最初的瓶颈能够深刻地影响后来那些复杂思维,我们还不清楚:还没有发现某中语言会对计算产生不利因素。而认为阿拉伯人之所以发明了代数是由于它们的语言使算术变得困难的说法是荒诞的。”不过,我认为,区别应该会有的,如果仅从局部的学科中使用单词的长短来分析,可能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到目前为止任何学科的突破都是一个人,或者很少的几个人中间产生,他们可以以牺牲自己其他方面的时间来专攻一门学科。比如一位数学家,可以对于医学知识毫不理解。但是,对于一个民族的总体文化水平来说,就不一样了,缺少哪一门都将显示出文化的营养不良。所以语言所引起的思维速度的变化仅仅能够在更大的范围中显示出来。古希腊人的创造力就是来源于此,而我们知道殷商的声音少于2000,到了<广韵>则达到3877,说明这段时间汉语的声音总的趋势是上升的,所以中华文化比较发达。到了成吉斯汗,汉语失去了入声,发音总数突然减少,所以后来人发现,中华文化在这以后失去光泽。 自从西方科学进入中国以来。中国的学术界分成截然不同的两大派,一派是绝对以古典文化为背景的所谓‘文科’,另一派就是绝对以西方科学为靠山的所谓‘理工科’其实,在西方国家,这两科的区别并不十分明显,中国的分类实在是受到各种心理、社会和历史的影响。对于新技术来讲,中国人都以为是‘理工科’的事情,与‘文科’无关。但是,当深入到西方文化史中之后就会发现两者的关系不但密不可分,而且,真正重大的科技贡献都是语言和逻辑思维的结果。中国很多国际知名的科学家,汉语的功底都很好,杨振宁甚至曾经打算从事语言学研究。而且也曾经发表过不少语言学的文章。有一位俄国数学家认为,仅仅能够掌握数学的各种运算是不够的,必须学会用语言叙述数学思想。我认为,尤其重要的是学会用自己的语言,寻找一个新的角度来叙述数学思想。任何人可以很容易地背会、背熟别人的计算公式,甚至是别人的运算和推理。但是,当你希望超过别人的时候,那么,最起码的条件就是你有一门得心应手的语言,或者说意思的载体。因为,语言不仅仅是与别人交流的工具,它也是你自己头脑中高级思维时进行比较、联想、积累以及创新等等的载体。 ELLP4538这样写到:“S.C.Gilfillan提出,科技的发展是通过逐渐挖掘和积累各个细节。那种严格区分发明的想法,从概念上讲就是错误的。因此,‘发明’仅仅是语言上的事情而不是具体的实物。--Ogburn认为,发明的积累遵循一种指数曲线,由于很多新发明仅仅是已有元素的组合,因此,这种已有的元素越多,那么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新发明的数量也就越大。但是人类个体的脑子是有限的,因此个人能够记住的科技思想也是有限的。--人类学家Lealie.A.White认为,人类所有的文化、技术等方面都依靠对于符号的使用能力。他认为,语言使类人猿的无头绪的工作、劳动和经验积累变成了人类的有头绪的工作、劳动和经验的积累。” 目前的中国,一方面大嚷科技创新,另一方面不注重‘文科’,不懂得从中国文化出发,我真不知道科技创新的思维源泉在什么地方?即使是向外国学习,也应该是从某一种观察角度,或者说根据一种立足点来接受外来文化,并不是邯郸学步。一个人到国外学习的东西永远只能够是别人的皮毛。因为从时间和精力上讲,你必定比别人相差了几十年。对于本身文化有着深刻认识的人,才有条件在横跨两种文化的时候取长补短,创造出别人没有的东西来。反过来,不肯学习别人的东西也是不对的。因为,自身文化中的内容已经被前人在当时的条件下发展得相当完善了,如今条件改变了,你再一味学习古人未免东施笑颦。在某个论坛上就曾经有人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认为,如果你生活在中国,先要学好的是扎扎实实的中国语言和文化,然后再学外语,如果有机会出国,在新的环境中尽量学好新的语言文化。只有这样,才能够有效地利用时间、环境和生命,最终的目的还是为全人类做贡献。 P4536:“在日常说话中,也可以说现代语言中绝大多数的名词是技术术语。也就是,它们代表工具、机器、化学反应、农业技术运输系统和电子通讯网络的元素。已经被命名的动物与植物品种就超过了一百万。而George Basalla发现,仅在美国申请的专利就比这个数值多三倍。--即使用最保守的方法定义,技术术语也组成了所有词汇中举足轻重的部分。这些不断涌现出来的科技术语为为语言学家提出了有趣的挑战。”将意思的载体切短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切短的意思可以联接成各种不需记忆的单词;就好像用单词或汉字写文章一样,你从来不需要将整段句子背下来,但是要用的时候,你就知道怎样将它们组织在一起。看到别人组织好的文章你也能够明白它的意思。由两个词合并组成的词在英语中称为可analytic word分解型单词(我们前面将它看做组义词),而由一个词的符号人为地赋予它几个意思的综合体的单词在英语中称为综合词synthetic word。这里要指出的是,可分解词最好由短的单词组成。比如eye这样的单词,因为当它们和别的单词组成新词时,尺度不会太长。这样便于利用,如:eyeball,eyelid,eyebrow,eyepiece,eyecup,eyeshade,eyeglasses,eyewash,eyelash,eyeshot等。只有使发音种类增加才能够根本地将单词的长度变短。 从语言的形成中我们发现:语言的构造是人类记忆与思维速度的动态平衡,在声音种类数量不变的情况下,较长的可分解词虽然容易记忆,但是却妨碍了表达和思维的速度。另一方面,较短的综合词虽然在表达和思维的时候,速度较快,但是难以记忆。这种动态的平衡在声音种类增加的时候将被打破。因为,当声音种类增加的时候,有更多的单词变短,它们更加容易被结合进可分解词中,所以可分解词的数量会成倍增加,直至达到新的平衡。 即使是英语的前、后缀中,人们也发现:前、后缀的尺度都很短,目的就是便于与其他单词或词根结合。但是,语言或者语音上的任何变化都是缓慢进行的,也许经过一个时代人们都没有察觉到。所以,即使我们希望进行某种改革也应该做到‘润物细无声’。Simeon Potter在‘变化中的英语’Changing English P13中写到:“发音很少停止变化:在任何地方,它总是在变化。但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因素使得它在某一时代不用变化得太快,那就是‘理解的基本需要’。它必须能够被理解,这种需求就像刹车闸一样降低了声音变化的速度。--语言学家用‘可被接受的发音’来表示知识份子、受过教育的人的正常交谈。--注意,‘可被接受’的这个词,被谁接受?是被一般的社会群体,一般受过教育,能够有效地使用英语的人而不是专业语音学家和语法学家。” 至于分解词与综合词在大脑中储存方式应该是怎样的?还没有人研究过,但是我认为它们应该是一样的。或者说当分解词中几个‘义元’组合成词以后,它们就结合成一体在脑子中占据一个和相同的综合词一样的位置,以备取用。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当词义记得不太清楚的时候,可以按照分解的意思从新分析一遍。 本章的英语版本曾经得到以下学者的批评和指正,谨在此表示感谢: Alec Marant Z |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 Alice Davison | | Andrea Golato | University of Oregon | Chris Knight | University of East London | Edward Stabler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Los Angeles | Jeff MacSwan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 Johansso C.L.E. | | John R.Costello | New York University | Lambacher. Stephen | University of Aizu | Mathew Richardson | Yale University | Mohanan Karuvan |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 Noam Chomsky |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 Paul Mckevitt | University of Sheffield | Robert Taylor | MIT | Scott Kiesling | University of Sydney Australia | Seth Jerchower | | Sherman Wilcox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T Los Angeles | S. Natheson | Batupahat | Todd M. Bailey | | Younes Mourchid |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 Zee Williams | | 陆丙甫 | | 刘海涛 | 北京广播学院 |
书名:《语言的本质》 作者:苏诚忠 语言文字网(www.yywzw.com)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