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直到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取消了文字改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打开了真理探索的新局面。汉字落后论日益为有识者所不齿。特别是汉字进入电脑成功、激光照排印刷术的发明,彻底改变了汉字在工业机械化时代的落后面貌,一跃而成为世界上最先进的文字体系(注12)。只是索绪尔的错误理论和在中国文字上的错误应用,仍然被某些人以非学术手段推崇为不可讨论的主流。如所谓“社会语言学家”的
我们不妨再举一个天文学方面的例子。在十六世纪哥白尼的日心说出台之前。地心说已经统治了西方天文学一千多年,而且还形成了一个似乎颇能自圆其说的托勒玖体系(尽管它也是用文字表示出来,不是通过语言传述下来)。当这种学说一与权势结合,就在学术界形成一种可怕地停滞力量,于是伽利略因为支持哥白尼被审判,G·布鲁诺因为同情哥白尼而被烧死。随后丹麦人B·第谷用了二十年,留下了他千幸万苦地观测行星运动的丰富的纪录。如果文字就像
不错,现在世界上据说有三、四千种语言(包括方言,但不包括无法计数的方音),而现有文字不过二百种(注14)是不是没有文字的民族就仍处于蒙昧社会?这有三种情况:第一,如中国,多民族共用一种文字体系(当然也包括历史上已经融入中华民族的诸多民族)。也如英国的威尔士、爱尔兰、英格兰、苏格兰及不列颠大英联邦诸民族共用一种大体相类的英文。第二,没有自己的文字,但借用其他民族的文字发展自已的社会文明。如:马来西亚借用中文、英文。第三,如太不洋诸小岛民族,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则仍处于落后的社会状况。但二战太平洋战争后,借助于外来的文明,情况已发生根本改变。所以,文字与人类智慧结合可以创造出伟大的文明,这一事实是无需置疑的客观真理!
半个多世纪以来,我国文字和语言的应用与理论倍受欧洲“语言中心主义”的影响和侵扰,被弄得十分混乱。特别是“语言学界”的一些‘学者’,打乱了我民族的只有文字学、音韵学的传统,标新立异创制语言学。并散布汉字落后论,散布中文拉拼化。只是到了改革开放后,经过近一纪二十年的大争辩,中文在信息时代的大成功,国家终于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通用语言文字法》(2000年公布施行)确立了“规范汉字”为我国通用文字的永久地位。现在张朋朋先生这本《论文字》可以说是对近二十年来文字与语言理论中对错误和混乱澄清后的总其大成者。朋朋先生在欧洲从事中文教学,先后达八年之久。对于索绪尔和解构主义大师雅克·德里达的理论均有系统而直接深入的了解。特别是他在中文与汉语的实践教学中,重新对这些理论的正确性进行了实际的检验,从而进一步肯定了自已的正确认识。所谓实践出真知。使得汉字从原来被误解为难学难认的一种文字,回归为真正易学易认和字形理据性极强的文字。他创造语、文分开,否定语文一体的教学方法,为中文与汉语走向世界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可谓功莫大焉!同时,终于冲破多年洋泾滨式语言学的迷雾,从理论上打破了“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的陈旧而错误的‘公理’,使我们在这个领域找到了系统的真实!让文字终于回归到她的伟大与光明!!
八十社会学人欣然命笔于06年中秋前后
注1:L.H.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版,P.11
注2:均见马克恩《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及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书。
注3:以上引文均见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绪论章第51页。商务版。
注4:见《索绪尔研究在中国》一书,商务版。 P.8
注5:见《论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张朋朋原发表于《汉字文化》05年第2期。现收入本书。
注6:见1982年6月《编译参考》唐德刚关于汉字的讲话。
注7:见斯大林著《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中译本。
注8::1944年曾有人在胶东解放区推行过北方拉丁话拼音,但只限于写信。结果反而闹了很多笑话和问题。如:‘时事’被误成‘死尸’;‘养羊’被误为‘痒痒’等。不久就再没人使用了。
注9:见周有光《文字改革概论》文字改革版。第99页。原文如下。“用汉字来‘通词’,用口语来‘达意’,的确在过去没有感觉规定严格语音标准的‘必要‘。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我们要用拼音字母注下读音、写下普通话。广泛地运用汉语拼音作为文字的辅助工具,将来并进一步使它发展成为通用的拼音文字。如果语音不规定严格标准,写下来也就没有一定的规范。……更阻碍了它将来发展成为通用的拼音文字了。”
注10:《说文解字.序》“周礼:八岁入小学,保氏教国子,先以六书。”
注11:当时小学一年级用于教汉语拼音和语音知识的课时竟高达八十课时。以后用于单字拼音教学的时间也不下于几十个课时,而学生用于抄写拼音和默写拼音的自习时间更不下于数百个小时。
注12:在电脑输入方面,汉字是世界上唯一可进行非全息输入的文字系统。而且只用6763个汉字(国标2312字库现代使用的汉字总数)就可以组成无数汉字词汇和新词汇。激光照排完全改变了过去手工检字的落后面貌。
注13:见陈原著《社会语言学》学林版229页。原文如下:“就严格的逻辑意义上说,应当倒过来,没有历史,没有文明,则文字根本就失去存在的价值,文字只是记载语言的工具,文字本身不可能创造文明。”
注14:见(美)肯尼思·卡兹纳著《世界的语言》北京出版社。前言及序。
作者简介:毕可生1927年出生,曾任甘肃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所长,甘肃省社会学会副会长,《中国大百科全书·社会学卷》分部副主编。近年来主要研究语文社会学问题,先后发表《汉字社会学研究》、《汉字发展规律社会学考辨》、《走出西方语言学的误区》等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