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市工贸中专,湘潭职校,湘潭中专,湘潭市工业贸易中等专业学校,湘潭工贸学校,湘潭市一职,学校简介,招生简章,入学指南

 

對漢語與西方語言詞特性差異的思考

    表面看來,漢語辭彙的類型與西方語言辭彙的類型十分一致,都有單純詞( 西方語言沒有“單純詞”這一說法,但其單語素詞和自由形式語素即相當於漢語的“單純詞”),派生詞(又稱附加式合成詞),複合詞(複合式合成詞),好像差別不大。但仔細分析,就會發現漢語的單純詞極大多數是單音節詞,漢語的派生詞數量很少,複合詞則極為豐富。漢語的複合詞不僅數量多,還有許多西方複合詞不具有的特性:1)有多種構成方式,如聯合式、偏正式、動賓式等;2)由為數不多的常用單純詞(約兩千)可以組成超大量(現已超過二十萬)含義明確的複合詞,多數複合詞的詞義可從參與合成的單純詞詞義推測出來,例如本文中作者將辭彙“語流”分化為“語意流”與“語音流”,不需任何說明,讀者對這兩個新創詞的含義就已經明白;3)這種合成具有很大的靈活性,可以根據造句遣詞的需要隨時合成新的合成詞或刪略成單純詞或剛略後重組同一詞義的合成詞,也可以添加單純詞使合成詞的詞義更明確或更生動(如動賓合成詞“傷心”可添加成“傷透了心”)。換句話說,漢語的合成詞是不固定的,以漢語為母語的人,無論是否識漢字,都有進行合成、節略、添加單純詞的能力且在講話及聽話時隨時隨意進行這項工作。例如改革開放之初, 一種以工具車名義進口不少中型汽車, 許多單位用來載客老百姓由車的形狀聯想到麵包, 便出現了“麵包車”這個合成詞。後來麵包車用作“計程車”(出租汽車),又節略重組出“面的”這個詞。西方語言的辭彙則恰好與之相反,單純詞的多數是多音節詞,派生詞極為豐富,複合詞數量在總詞量中只占很少比例(以複合詞多著稱的德語也不能與漢語相比)而且複合詞的構成方式不多,複合卻十分牢固。

    對語言起源的探索使我們對造成漢語與西方語言這種差別的原因可以從本質上進行說明:它源自語言初創時期採用了不同的區分同音的方式。由於一方面,任何語言所含的語音音素及音節的數量總是有限的,另一方面,隨著社會的發展,需要表達的事物和概念大量增加,這樣就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同音詞區分問題。按照數學的排列組合自然規律,增加單詞的平均音節數是增加區分因素的最基本途徑,而增加單詞音節數有二種方式。漢語主要採用單音節單純詞合成複合詞的方式來增加單詞所含的音節數(其中以聯合式複合詞,如“土地”、“彎曲”,區分同音的目的最明顯,因為其中兩個單純詞與合成詞都是相同的意思而且往往可省去其中的一個單純詞,說明這種合成純粹為了“聽起來能明白些”,也就是為了區分同音詞 )。西方語言以增加音節和輔音群來區分同音的單純詞,所以西方語言的單純詞多數為多音節或含有輔音群, 西方語言中就沒有用兩個相同意思的單純詞合成的複合詞(盛諫、盛開,語言起源的口勢示意說,語音象徵與語言起源,語言文字網www.yywzw.com,2005 )。

    區分同音方式的不同造成語音流中詞界形式的不同:西方語言的單純詞多數為多音節並包含輔音群,與此相適應,西方語言除了與漢語一樣有句重音之外還有詞重音,詞重音的作用就在於區分語音流中音節數多少不定的詞界。他們說話和聽話是以至少有一主重音的音節群(以下簡稱為音群)為單位進行的。以英語為例 ,讀“our”時,它是帶重音的音群連續一次說出(音節間存在協同發音coarticulation,參見David Crystal,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p158,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北京,2002),聽者連續聽完整個音群徑直理解它的詞義為“第一人稱複數所有格”,“teacher”也是一次讀出,聽者徑直理解為“老師”漢語與之不同,漢語的單純詞大多為單音節(多音節的單純詞,如聯綿詞,所占比例很小,而且形式上也由聲韻母拼成的單音節的語音組成),因此在語音流中單純詞以聲韻母組成的音節為詞界;漢語的多音節詞以單音節的單純詞為基礎。因此我們漢語只有用來輔助區分同音的聲調而沒有用來區分音群的詞重音,說話和聽話完全可以以聲韻母組成的單個音節為單位進行。例如讀聽漢語“我們的師生關係十分融洽”這句話,讀者可以一個一個音節地勻速地唸,聽者可以一個一個音節地聽。聽到 第一個音節“我”,先理解為“第一人稱單數”,繼之聽到“們”,改理解為“第一人稱複數”,再聽到“的”改理解為“屬格”,聽到“師”,自添一音節理解為老師,接著聽到“生”,又添一音節理解為“學生”。當然人們平時不是這樣一個字一個字以均勻的間隔均說話的,上一例句通常說成:“我們的  師生關係  十分融洽”或“我們的  師生關係  十分  融洽”。又如句子中若有專用名一般連在一起(如“中華人民共和國”),而不會按詞分開說(如“中華  人民  共和國”)。短句,如“這人真好!”,通常分成兩部分說:“這人  真好!”。我們以為, 漢語具有“重意不重形”的特點,西方語言有許多形態標誌,我們漢語都沒有。說漢語的人腦海裏存儲了許多意思相對完整的“意思群”(以下簡稱為“意群”),例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師生關係”,“真好、真壞、真熱、真涼”,“這個人,那個人,這批,那批”等,思考或說話時就直接加以利用,將要表達的總的話意按意思的相對完整性分為“意 群”一群一群地依次組成語意流,既便捷又能把話意表達清楚,避免歧義。語意流中“意群”一群群想出來,在語音流中音群就一個個說出來。這種意群可以是單詞,也可以是自由片語,也可以是固定片語(專用名和成語),也可以是意思相對完整的別的既非詞也非片語的群體。助字“的”“地”有時與前面的詞連在一起,構成一個意群,如“創造性地實現了…”一般唸成“創造性地  實現了…”而不是“創造性  地  實現了…”又如同一個介詞片語(介詞結構)“於1935年”,它在前置與後置位置時的唸法不同,前置時“於1935年”是一個意群,唸成:“於1935年  生”;後置時“生於”是一個意群,唸成:“生於  1935年”,而英語中介詞片語就沒有這種現象。在過去沒有擴音設備的時代,演說者或軍政領導為了便於聽眾聽清和理解所說的內容,往往將句子分為一個個意思相對完整的語言群,中間加上較長的時間間隔,形成一種做報告的特有腔調,實際上就是對“意群”的利用。作者認為“意群”是漢語詞界和片語不明確不固定帶來的特有的語言心理現象,並非作者杜撰,它對構建漢語與理解漢語有重要作用,值得進一步探討。

    西方語音中兩個單純詞一旦複合後,原來兩個單純詞的重音就合併成一個主重音,它標誌語言流中原來的兩個音群已合併和固化為一個音群,表明已經固化為一個詞。例如當black與board合成一個詞blackboard,主重音只有一個‵blackboard。派生詞的情況也類似。因此 西方語言重音的變化不僅具有眾所周知的轉化詞性(如名詞與動詞間的轉化)的功能,而且我們認為還有固化音群的功能。這種固化功能還表現在語音的縮略時,如I'm,he's,don't……它們不是合成詞,僅僅因為口語中重音的合併而固化成一個音群。相比之下,漢語語音流中作為一個 合成詞“黑板”(專指粉筆寫字用的板) 的音群, 與片語“黑狗”、“黑貓”的音群在發音上並沒有什麼區別。這不僅說明漢語不存在這種固化音群的語音機制 ,同時也說明在語音流中,漢語的詞與片語、短句相互間沒有什麼可用來區別的形式特徵。 我們認為,漢語詞的劃分和固化,無論按文法性質、詞義性質和語音性質都有困難,根本原因可能就在於漢語語音流的這種特點。 

上載日期2005 10 01

語音象徵與語言起源

井田汉字,独一无二的汉字结体构形理论,科学地解决数码时代汉字所面临的问题。

湘ICP备05008125  语言文字网  2003-2013©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