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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Konvention （惯例、习俗）

 ——闲读杂议（2）

  读《简-爱》（Jane Eyre）,其序言中的一段话，给我留下的印象挺深。只是笔者记性欠佳，有的记不太准确，Conventionality is not morality 。（习俗并不等于道德）这一句尚能一字不差地记住。“惯例、习俗”，英、法文常写作convention ，西：convencion，世：konvencio，简-爱的作者用conventionality想来一是强调“习俗性”，二是与morality对应。这里遵循变化不宜过大的原则，只把读/k/ 的 C改写成 K。

  咱们中国人挺看重konvention的，好的konvention 也好，坏的konvention也罢，都能延续相当长时间，前面文章《太监与宫女的生死恋》里提到的男子进宫当差须“净身”（宫刑）的konvention 就持续了两千多年。宫廷中的konvention 如此，百姓生活中的konvention也同样。如清明上坟烧纸，大年小年放鞭炮，尽管年年都引发多起山火，岁岁都有多人被鞭炮炸伤的，可这类konvention 想必还会持续好多年。官场上的若干konvention更是被一些有心人“认真研究着”“承袭着”，有的明知不对，也还要再变着法子坚持，或美其名曰“下不为例”。这“下不为例”真到了下次，八成还能用上。抗SARS中有些陈规陋习就破除得很好。

  今年有两件突破惯例的举措给百姓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是国家领导人出访，不再搞迎送仪式。

  二是昨天（7月20日）报上的报道: 中共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中央军委五大领导班子取消惯例  《今夏不到北戴河办公》

  报载：中央已经决定，五大领导班子将不到北戴河办公。中央各部委负责人在此期间外出和休假，均须严格按照有关规定执行，不得擅去北戴河等避暑胜地。……中央这一决定堪称开风气之先，在民众先后遭遇SARS和洪涝灾害之际，其意义非同寻常。……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上任之后的首次离京活动，即赴河北省的西柏坡考察，要求党员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这一次更突破中央夏季工作惯例，取消在北戴河办公模式，则是新领导班子执政新风的进一步体现。

  中央带了好头。不容置疑，地方各级领导也必将响应党中央“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号召，在突破某些konvention 、创立新风方面会有更多新举措。

  日前读报上连载的周梅森的小说《国家公诉》，其中一段关于“帽子拎在谁的手上？”的对话，挺发人深省。那位书记批评林市长不要总觉得“乌纱帽拎在上级领导手里，而不在老百姓手里，就专看领导脸色行事，而不去看百姓的脸色…..”是啊,这方面的konvention如果破一破,让基层干部的乌纱帽拎在群众手里,由人民决定干部的升降,情况可能会大不一样,那就可能很少有人再去钻研”下级学”与”拍马术”,而会有更多的人改修”民意学”。“买官”“卖官”的门路会彻底断绝。

  偶尔翻阅《海外英语》杂志，读到美国总统George W.Bush在清华演讲中提到邓小平同志的一段讲话：

  China is coming . China is already having secret ballot (选举)and competitive elections at the local level .Nearly 20 years ago, a great Chinese leader , Deng Xiaoping, said this —— I want you to hear his words . He said that China would eventually expand democratic elections all the way to the national level . I look forward to that day .

 不难看出党中央推进各项改革的坚定决心。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奋发图强，一定会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理想。那时我们会自豪地说：“China is a developed country .”而不是“China is a developing country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