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汉字研究的历史和现状 何华珍 林香娥 我国正史如《三国志》等,不乏对日语词汇的零星记载。及至明代中叶,倭寇扰边,收录日语单词短语并以汉字模拟音读者,更为层出不穷。甲午之后,游历日本,几成高潮,其东游日记或日语教科书所涉日语词汇者,亦不在少数,且有详释。然而,从字形方面进行中日汉字比较进而揭示字源者,则凤毛麟角。概而观之,傅云龙(1800—1855)《游历日本图经》所附 “日本异字”,用读若法模拟日本读音,释义准确,间有字源字形分析,或与中国汉字比照[①]。这对20世纪初出版的中国辞书,产生了一定影响。如《中华大字典》,收录日本汉字及其用法130多处,其中亦有与“日本异字”同者。例如: 辻 日本字。读若此歧。十字路也。(p.2270) 込 日本字。读若可米。如股东以股本缴人公司曰拂込。又甲乙立约,甲以其意示乙曰申込,犹言申述其意也。 (p.2270) 鲶 日本字。读若奈马兹。云似鲇而有别,头稍扁平,口大眼小无鳞,上下鄂各生触须一对,上者长而下者短,能舞动以诱致小鱼食之,常住于湖沼河川中,昼潜伏,肉供食用,属于喉鳔类。(p.2856) 鯱 日本字。读若亥欺。水栖兽之一种。性强暴,虽鲸鲛莫能当之。(p.2856) 娩 日本衡名。读若芒米,一百六十分斤之一,当我库平一钱零零五毫。(p.147) 掟 日本义。规定法律之意。(p.649) 其实,傅云龙列举的41个“日本异字”,并非都是日人创制的“国字”。其中或为“国训”,缘固有汉字作不同的语义引申而已。如“忰”见于《字汇》,“掟”见于《玉篇》,“抔”、“拵”见于《广韵》,“挊”见于《龙龛》,“嘸”见于《汉书》,“宍”见于《干禄字书》,“梶”见于《集韵》,“誂”见于《战国策》,“閂”见于《字汇补》,等等[②]。而《中华大字典》在收释“掟”字时,大概就注意到这一点。将近一个世纪过去,汉语学界对日本汉字的字形研究,似乎没有大的进展[③]。特别是从近代汉字角度对日本国字、简体字、俗字进行专题专书研究,几乎处于空白或半空白状态。《新中日简体字研究》可谓日本简体字研究的代表作,然详于共时比较,略于历时探源。钱超尘先生《半井家本<医心方>俗字研究》、《<太素>俗字研究》开东瀛汉医抄本俗字研究之先河,然抉发中日俗书之同多,发明日本俗体变异少[④]。张涌泉先生《汉语俗字研究》立专节论述日本俗字,对日本汉字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董志翘先生《<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词汇研究》多处进行俗字辨正,颇为精当。臧克和先生在研究汉字形义时,常以日本汉字作为旁证,给人许多启示。然而,如周一良先生《说“宛”》、张涌泉师《日、韩汉字探源二题》[⑤]那样的力作尚不多见。 《中华字海》收录日本汉字之多,史无前例;而张冠李戴、讹源谬释之繁亦令人惊讶。 有报道说:“《汉字标准字典》是我国第一部根据国际、国家标准规定的21003个汉字字符编写的汉字工具书。该书从体例到内容都体现了时代特色,它充分适应了信息时代语言文字交流标准化的需要,面向21世纪,面向网络时代,是汉语言文字标准的集大成之作,集中反映了我国目前语言文字工作的最新成果。”同时,“它参考了大量的文献古籍,对国际标准与国家标准最新确定的21003个汉字字符在字形、读音、释义上进行了汇通简释。”“因此,依据中(包括台湾)、日、韩‘三国四方’共同制定的汉字国际标准编纂的《汉字标准字典》更具有跨地区、泛文化的实际意义。”[⑥]然而,或许是受《中华字海》的影响,《汉字标准字典》在收释“日本汉字”时,同样存在许多问题。主要表现为: 1.张冠李戴,望形生义。“畠”、“込”、“匂”、“峠”,作为日本国字,甚为常见。《汉字标准字典》承《中华字海》云:“畠:zāi,与‘甾’同。”(p.525)“込:yū,与‘迂’同。”(p.770)“匂:xiōng,与‘匈’同。”(p.62)“峠:qiǎ,与‘卡’同。”(p.155)“価”和“応”也是两个常见的日本简体字。该字书云:“価:sì,像(见《改并四声篇海》)。”(p.42)“応:kuàng,与‘懬’同。”(p.174)[⑦] 2.误将我国的历代俗字判为“日本汉字”。 (1) 一些为日本《常用汉字表》采用而在我国历史上出现过的俗字,该字书动辄标为“日本汉字”,不作音释[⑧]。如“労”(p.83)、“壱”(p. 96)、“塩”(p.106)、“壊”(p.109)、“壌”(p.109)、“専”(p.117)、“営”(p.134)、“廃”(p.176)、“弾”(p.199)、“嬢”(p.212)、“単”(p.215)、“蛍”(p.215)、“験”(p.221)、“騒”(p.221)、“栄”(p.248)、“桟”(p.249)、“桜”(p.253)、“猟”(p.286)、“獣”(p.288)、“戦”(p.303)、“歯”(p.308)、“歳”(p.308)、“齢”(p.308)、“暦”(p.325)、“覚”(p.337)、“犠”(p.342)、“抜”(p.346)、“脳”(p.395)、“臓”(p.401)、“悩”(p.435)、“渓”(p.465)、“鶏”(p.552)、“発”(p.578)、“顕”(p.590)、“荘”(p.668)、“経”(p.713)、“絵”(p.715)、“繊”(p.729)、“陥”(p.829)、“険”(p.830)、“隠”(p.831)。[⑨] (2) 为日本国家标准(JIS)收录而在我国历史上出现过的一些俗字,该字书也标为“日本汉字”,不作音释。例如:“噛”(p.141)、“鴬”(p.216)、“琑”(p.228)、“枩”(p.242)、“槗”(p.268)、“槞”(p.269)、“掻”(p.366)、“焔”(p.415)、“溌”(p.471)、“蝋”(p.604)、“蝿”(p.605)、“籤”(p.629)、“緕”(p.722)、“繍”(p.730)、“麺”(p.735),等等。 从《中华大字典》到《中华字海》,再到《汉字标准字典》,古老的汉字随着计算机的普及和汉语的推广,不断走向世界,走向未来,这是可喜的。然而,基于新时期的中日汉字字源研究,与时代的发展相比,却显得有些尴尬或滞后。 再看日本。 日本对汉字的创字权问题,历来十分重视。成书于昌泰年间(898—901)的《新撰字镜》,收“小学篇字四百余字”。这些“小学篇字”,虽间有六朝俗字,却大多是和制汉字。及至江户时期,汉学兴盛,从近代汉字视角研究中日汉字源流,成为一代风气。 1.国字研究。《同文通考》、《异体字辨》、《和字正俗通》、《国字考》、《文教温故》、《皇朝造字考》,或专书研究国字,或专章专节研究国字,为现代国字的搜集和整理奠定了基础。然而,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遗留的问题甚多。至于国字的理论探讨,《日本人の作った汉字》对国字研究史、国字定义、地名国字、人名国字、国字类型、汉字文化圈国字进行了系统研究。《国字の字典》,则汇集日本所见之国字,间出己意。《和制汉字の辞典》[⑩],是大原望先生在《国字の字典》基础上,借鉴《中华字海》,网罗日本国字、俗字、简字、异体字编辑而成。“和制汉字”,取其广义而已。该辞典自1998年5月发布于因特网以来,及至2001年12月,标目“和制汉字”者 2669字。当然,此数并不意味着日本“和制汉字”的总量[11],因为其中包含着大量的非“和制汉字”。该辞书的贡献也正在于它剔除了在日本传播已久的所谓“国字”或“和制汉字”。再者,由于该书采取动态、开放的形式编写,虽然目前有字头没内容者尚有130余处,但广收博采,集思广益,颇可弥补《国字の字典》的一些缺陷,亦可匡正《中华字海》的某些失误。据不完全统计,《和制汉字の辞典》引用或提及《中华字海》多至200余处。例如,“丒”字,《中华字海》谓“音义待考。字出《ISO—IECDIS10646通用编码字符集》”,该辞典引用《同文通考》、《中文大辞典》等,认为是“丑”的异体字。(卷1一部)“罧”字,《中华字海》“音义待考”,该辞典引《名义抄》、《罧玉集》、《大汉语林》等,谓“琐”之俗字。(卷11玉部)[12]“躁”字,《中华字海》亦“音义待考”,该辞典引《大汉语林》谓“缺”之俗字,以为和制异体字。(卷14缶部)“鼡”字,《中华字海》“音义待考”,该辞典引《色叶字类抄》、《大汉语林》谓“鼠” 之俗字,亦谓和制异体字。(卷5寸部)再如“々”字,《中华字海》“音义待考”,该辞书则有详细介绍,并引《解说字体辞典》云:“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江户时代以前,未见‘々’之用例。”(卷1丶部)[13]诸如此类,均给人一定启发。当然,也有承《中华字海》之谬以讹传讹者。例如,“善”字,该辞书引《中华字海》“同讶。见《日文汉字对照表》”,未作任何解说。(卷2冫部)“弁” 字,该辞书被《中华字海》同“丏”、同“匈”弄糊涂了,昧于裁断。(卷2変部)再如“侮”(卷5山部)、“畠”(卷11田部)、“峺”(卷13竹部)、“覊”(卷19辶部)等,《中华字海》都错了,该辞书则以为是中日同形字或中国现代新文字。 2.简体字研究。《同文通考》、《正楷录》涉及《常用汉字表》中的许多简体字。《省文纂考》、《倭楷正讹》则为中日简体字之渊薮,只因未示字源及用例,有些字至今仍为疑案。如《倭楷正讹》谓“読”、“続”、“涜”诸字之声符“賣”作“売”(含“贖”、“櫝”、“牘”),“應”作“応”,为汉语简体字,可至今未发现实例[14]。比较而言,见于黑柳勲《俗字略字》(1910)且为日本《常用汉字表》采用的,数量最多。例如:“辺”、“豊”、“弁”、“囲”、“応”、“読”、“恵”、“斉”、“観”、“歓”、“勧”、“権”、“藜”、“銭”、“薊”、“急”、“竜”、“滝”、“倹”、“険”、“験”、“訳”、“沢”、“択”、“駅”、“雑”、“粋”、“顕”、“発”、“廃”、“変”、“舍”、“両”、“満”、“楽”、“薬”、“縄”、“挙”、“労”、“栄”、“営”、“巣”、“戦”、“単”、“軽”、“齢”、“継”、“帰”、“円”、“塩”、“図”、“壱”、“粛”、“壌”、“伝”、“転”、“関”、“対”、“払”、“仏”、“処”、“賛”、“暇”、“苴”、“暦”、“歴”、“徳”、“撃”、“謠”、“氷”、“収”、“廖”、“掲”、“裲”、“訥”、“寛”、“涙”、“譴”、“膓”、“悃”、“駄”、“頼”、“瀬”、“蚣”、“蠶”、“腮”、“壷”、“亜”、“悪”、“揺”、“冊”、“挿”、“様”、“窓”、“総”、“舎”、“苣”、“嶷”、“毎”、“艾”、“茗”、“黒”、“愼”、“黙”、“勲”、“薫”。尽管如此,日本至今尚未出版《日本简体字源》之类的工具书。目前,大原望先生正在编撰《当用汉字·常用汉字新字体·简化字ル-ツの辞典》[15],而从发表的一些字条来看,并无新的突破。相反,由于过分迷信《中华字海》,一些见于我国的历代俗字,也误以为出自日本《常用汉字表》的日式汉字。如“壱”、“専”、“舍”、“攅”、“弾”、“藝”、“脳”、“労”、“栄”、“桜”、“苴”、“渓”、“満”、“萬”、“猟”、“蚣”、“蠶”、“侫”、“鶏”等。 3. 倭俗字研究。广义来说,国字、日式简体字,均为倭俗字。国字,是全新创制,是通过造字(主要是会意字)表现日本的新概念。日式简体字,是相对于中国的传统字形或中国简化字而言。狭义来说,则指除国字、简体字以外的日本式异体俗字。《同文通考》、《正楷录》、《倭楷正讹》涉及此类俗字甚多。只是由于当时中国学者对汉语俗字研究不够,字典辞书收字不广,汉简帛书、敦煌写卷尚未面世,因此一些久为传承而主要流传于的民间汉语俗字,也被误认为“倭俗”或“倭楷”。如《同文通考》列举的“”、“”、“”、“”、“”、“朽”、“辭”、“”、“”、“牾”、“”、“惣”、“罕”、“舂”、“”、“”、“”、“”、“”、“宝”、“”、“枩”、“嗇”、“塀”、“弖”、“姜”、“”、“”、“羸”、“奨”、“様”、“団”、“厩”等。 当然,从字形方面,着眼于中日汉字之异,江户时期的日本学者早已措意。杉本つとむ先生《异体字研究资料集成》,煌煌20巨册,江户至明治时期的国字、简体字、俗字之研究成果,网罗殆尽。然而,日人对汉字形义的探源讨流,空白尚多,亟须与我国学界交流与切磋,深入开拓,共同发展,改变双方顾此失彼的弊病,以此推动近代汉字学不断走向繁荣。
[①] 畠:源亲房姓北畠氏,与中国字异。从由,古皇字。此与畑同,为旱田也。音若哈打格。畑:同畠。忰:男子也。音若写卡勒。麿:童子也。朝臣名此,往往有之。音若马洛。円:圆之俗字。音与中国同。匁:以为量目字,即钱之省文。亦犹中国俗写钱为也。音若抹姆墨。辻:同衢。音若之寄。有姓辻子礼氏者,见《栗山文集》。込:入也。音若可姆。迚:倒底之谓。音若妥迭。遖:叹美词。音若阿漥勒。俤:面容也。音若我抹卡额。偖:然字也。音若沙特。扨:与偖同。掟:政府令也。音若我溪特。抔:与谊同。日本文彼抔,犹言彼等也。音若那夺。拵:作也。音若可洗拉额鲁。挊:无倦意也。音若卡写吾。働:音若哈打拉苦。嘸:语助辞。音若沙作。宍:肉块之意。音若西喜姆拉。誂:先订后作之谊。音若阿知拉额。椙:同杉。音若司额。梶:同拕。音若卡挤。杣:樵夫也。音若所马。榊:献神木也。音若沙嘎鸡。枠:阶级也。音若瓦古。栃:橡字。音若卡挤。樫:木名。音若喀洗。拖:枫也。音若抹米挤。籾:谷也。音若抹米。煕:合久米二字为之,多以命名。日本数十年前,有笠原氏,名煕之进,类此甚多。音若古麦。糀:麴。音若柯五挤。侮:岭之俗字。音若拖五额。闩:关门铁条也。音若卡姆鲁喀。鴻:确之别体。音若西喀多。躮:儿之别体。音若写喀勒。躵:渐也。音若哑嘎勒。軈:同躵。鰯:海鰛也。音若倚瓦洗。鱈:大口鱼也。音若打洛。鮱:鰡也。参王宝平《晚清东游日记汇编·游历日本图经》,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358页。按:“拖”恐为“巖”字之误。 [②] 傅云龙在释“畠”字时,与“”比较,暗示同形异字现象。其实,“”即有写成“畠”者,如《新校经史海篇直音·白部》:“畠,音皇,古文。”(第433页) [③] 在日语界,《日语学习与研究》等杂志发表过不少有关日本国字或简体字的文章,北京出版社1996年出版了《现代日中常用汉字对比词典》,吉林大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了《日语汉字辞典》,然而,均立足于日本汉字的学习与应用,非严格意义上的汉字研究。 [④]《<太素>俗字研究》,载《黄帝内经太素研究》,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年;《半井家本<医心方>俗字研究》,载《<医心方>校注研究》,华夏出版社1996年。启功先生《广碑别字》序:“东瀛所传天平以来抄本古籍,今日迻读,每见东邦别字之罕为中土所见,有须亟为识别者。” [⑤] 《日、韩汉字探源二题》,包括《关于韩国汉字词“三寸”“四寸”的“寸”》、《日本简体汉字“仏”“弁”小考》,《中国语文》2003年第4期。 [⑥] 参见《<汉字标准字典>首发式在京举行》,《中国语文》2001年第6期。 [⑦] “畠”、“込”、“匂”、“峠”,参见拙文《<中华字海>中“日本汉字”释义指谬》(《古汉语研究》1999年第3期)。“価”和“応”,分别为“價”和“應”的简体字。按:《汉语大字典》据《改并四声篇海·人部》引《川篇》:“価,音似。像。”《中华字海》据《字汇补》:“価,同似。”其实,《字汇补》没有“腋”字。《改并五音类聚四声篇海·人部》:“凵,音似,像也。” (第514页)盖“腋”“凵”形近而误。 [⑧] 该辞书在确定“日本汉字”时,并不是以现行汉字使用之国度为标准,而是根据我国历代辞书或文献之实际,所以,很多见于当今日本《常用汉字表》的日式简体字,在该辞书中均取消了“日本汉字”的资格,这无疑是正确的。可见该辞书认定的“日本汉字”,是中国所无日语独有的。 [⑨] 参见拙文《日本简体字探源》(《语言研究》2003年第4期)。 [11] 日本国字究竟有多少?《新撰字镜》“小学篇”约400字,主要集中在木部、草部、鸟布、虫部、鱼部,其中不少是六朝俗字。《同文通考》81字,《异体字辨》89字,《和字正俗通》125字,《国字考》125字,《倭字考》168字,《皇朝造字考》366字,《大汉和辞典》141字,《国字の字典》1553字。 [12] 《新撰字镜·玉部》:“罧,思果思拓二反,鏁月字。”(p.329)《龙龛·玉部》:“罧,俗;琐滯灑,三正。”(p.435) [13] “々”为重文符号,现代日语谓之“踊字”(おどりじ),例如“国国”作“国々”,“人人”作“人々”。《文字改革》(1964年第9期)曾讨论过重迭号“々”的用法,那可能是受到日语的影响。(参见史有为《叠用符刍议》,《语文建设》1993年第10期。)然而,甲骨金文即见写作“二”或两点的重文符号。敦 煌写本中的重文符号更是众体纷呈。(参张涌泉师《敦煌写本书写特例发微》、《敦煌变文校读释例》,载《旧学新知》,浙江大学出版社1999年。)或谓收入《古逸丛书》中的《影旧抄卷子本玉烛宝典》卷8《八月仲秋第八》之重文符号“々”,为“所可见到的文物、古籍中,这种重文符号首次于此见到。”(袁晖等《汉语标点符号流变史》,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00页。) [14] 元刊《古今杂剧》“賣”作“”,“買”作“”,日本“読”等盖缘此而来。“応”则多见于日本中世写本。 [15] 该辞典尚在编撰之中。本文据2001年12月版。网址:http://member.nifty.ne.jp/TABO1645/ohara/。 参考文献: [1]傅云龙《游历日本图经》,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 [2]欧阳溥存《中华大字典》,中华书局1978年版; [3]冷玉龙《中华字海》,中华书局、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4年版; [4]释昌住《新撰字镜》,京都大学文学部国语学国文学研究室编、臨川書店1967年影印; [5]韩道昭《改并五音类聚四声篇海》,上海古籍出版社《续修四库全书》本; [6]许嘉璐《汉字标准字典》,辽宁大学出版社2001年; [7]菅原义三《国字の字典》,东京堂出版 1999年第7版; [8]杉本つとむ《异体字研究资料集成》,雄山阁出版株式会社1973、1995年版。 (通讯地址:浙江财经学院人文艺术学院 310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