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言、音、意、童”
六字的字理关联
王义然
所谓字理,是指汉字的表达原理(即构成原理)。本文的研究资料主要包括“云”字篆文字形“
1、在“辛”字的构成中,“云”用于表达韵尾en。把“云”字的篆文字形“”与“辛”字的篆文字形“”相比较可见,“”实际上是在“”的下方添加了“十、一”二字。据此笔者断定,造字者之所以用“十、一、云”三字合体作为“辛”字的字形,旨在用“十”字方言读音的声部s、“一”字读音的韵母i与“云”字读音的韵尾en相拼合,来表达“辛”字的读音sīn(xīn)。可见“”是一个按三拼法制造的合音字。
这里,“十”字读音的声母被视为s,是sh—s混读方言特征的反映。证明“
2、在“言”字的构成中,“辛”用于表义。把“辛”字的篆文字形“”与“言”字的篆文字形“”相比较可见,“”实际上是在“”的下方添加了一个“口”字,且省掉了笔划“一”。笔者认为,造字者之所以把“口、辛”二字合为一体,用作“言”字的字形,是因为在其心目中,语言是一种口舌之劳,故以“口、辛”会义,表达“言”字的字义。
3、在“音”字的构成中,“辛”用于表达韵母in。把“音”字的篆文字形“”与“辛”字的篆文字形“”相比较可见,“”实际上是在“”的下方添加了一个“日”字,且省掉了笔划“一”。笔者认为,造字者之所以把“日、辛”二字合为一体,用作“音”字的字形,旨在用“日”字方言读音的声母y与“辛”字读音的韵母in相拼合,来表达“音”字的读音yīn
这里,“日”字读音的声母被视为y,是y—r混读方言特征的反映,证明“”这个字形是在读“日”如“义”的方言语音环境中产生的。这种方言特征在东北三省、山东东部普遍存在。其一般表现形式就是读“人”如“银”、读“肉”如“又”、读“然”如“言”等等,把现代汉语拼音中的声母r视同为y。
4、在“意”字的构成中,“音”用于表义。把“意”字的篆文字形“”与“音”字的篆文字形“”相比较可见,“”实际上是在“”的下方添加了一个“心”字。笔者认为,造字者之所以把“心、音”二字合为一体,用作“意”字的字形,是因为在其心目中,意是一种内心深处尚未表达出来的思想、见解,故以“心、音”会义,说明“意”是藏于内心的声音,来表达“意”字的字义。
5、在“童”字的构成中,“音”用于表达韵尾eng。
“童”篆文字形“、”。第一个篆文字形“”与现代宋体字基本一致,很显然,这个字形的结构可视为“土,音”二字的合体。从表达原理分析,造字者用“土,音”二字的合体作为“童”字的字形,旨在用“土”字的读音tu与“音”字方言读音韵尾eng相拼合,来表达“童”字的读音túng(tòng)。
第二个篆文字形“”,实际上是在“”的基础上,在“土、音”之间添加了一个“入”字。造字者用“土、入、音”三字合体作为“童”字的字形,旨在用“土”字读音的声母t、“入”字读音的韵母u与“音”字方言读音的韵尾eng相拼合,来表达“童”字的读音túng(tòng)。
可见,“”是按两拼法制造的合音字,而“”是按三拼法制造的合音字。
此处,“音”字读音的韵尾被视为eng,是en—eng混读方言特征的反映,证明“童”字的两个篆文字形都是在读“音”如“英”的方言语音环境中产生的。这种方言特征的一般表现形式就是,读“宾”如“兵”,读“心”如“星”,读“亲”如“青”等等,把现代汉语拼音中的韵母en视同为eng。这种特征在今西北地区较为普遍。
不难看出,上述“云、辛、言、音、意、童”六字表达原理的关联,关系比较复杂。从表音角度看,用“十、一、云”三字合音,表达了“辛”字的读音;用“日、辛”二字合音,表达了“音”字的读音;用“土、音”二字和“土、入、音”三字合音,表达了“童”字的读音。从表义的角度看,用“口、辛”二字会义,表达了“言”字的字义;用“心、音”二字会义,表达了“意”字的字义。其中还涉及汉语音节构成中的两拼法和三拼法,并涉及到读“日”如“义”、读“音”如“英”的两个方言语音特征。足见汉字文化内涵的丰富与古人创造汉字历程的曲折。
2020年12月4日 完稿于菏泽
本文所涉篆文字形均源于字源网(Chinese Etymology 字源)
云、辛、言、
音、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