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 高等 师范 院校 现代 汉语 教学 研究会 第 9 届 研讨会 论文,2002-08-06、09,贵州

《 现代 汉语 》 教材 应该

加强《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的 教学

  彭 泽润， 刘 英玲

(410081 湖南 师范 大学 人文 学院，长沙；［zerun@public.cs.hn.cn］)

2 0 0 0 年 颁布 的 中华 人民 共和国 国家 通用 语言及其 文字 的 法律 规定: 汉语 拼音 是 拼写 汉语 的 工具。汉语 拼音 的 应用 规范 有 两 个 层次。第一 层次：音节 的 书写 规则，这 就是 1958 年 颁布 的 《 汉语 拼音 方案 》。第二 层次：词 和 句子 书写 规则，［8］ (p24，36－37) 这 就是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以下 简称 《规则》）。第二 层次 更加 重要,因为 音节 本位 破坏 了 词 的 整体性。［1］(p311)针对 目前 汉语 拼音 认识 和 应用［4］ 中 的 混乱 局面，《 现代 汉语 》 课程 以及 其他 相关 的 课程 应该 加强《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的 教学。

一．《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的 性质 和 作用

　　《 汉语 拼音 方案 》 从 1958年 公布 以来，它 作为 给 汉字 注音 和 拼写 汉语 普通话 的 工具 的 性质 已经 成为 共识。然而 在 实际 应用 中，人们 往往 只是 注意 汉语 拼音 主要 用来 给 汉字 注音。给 汉字 注音 当然 可以 根据 每个 汉字 对应 记录 的 音节 书写。然而 用 拼音 写 汉语，就 不能 按照 旧 习惯 采用 字式 书写 方式，必须 采用 新 的 词式 书写 方式。［3］因为 汉字 书写 汉语 在 习惯 上 只有 字 的 字 之间 的 距离 而 没有 词 和 词 之间 的 具体，人们 在 书写 汉语 的 时候 缺乏 词 意识，所以 在 上 用 拼音 书写 汉语 的 时候，经常 按照 汉字 对应 的 音节 拼写。我们 今天 在 书刊、杂志、著作、标题、广告 中 见到 的 汉语 拼音 往往 都 按照 音节 分开 书写。这样 汉语 拼音 的 拼写 普通话 的 功能 几乎 被 人们 遗忘。

   拼写 普通话 需要 把 词 作为 单位，因为 任何 语言 的 基本 单位 是 词。用 传统 汉字 写 一个 词 只要 大约2 个 字（语素字），用 拼音 写 汉语 一个 词 需要 大约 6 个 字（音素字）。这 就 意味着 如果 要 拼写 普通话，不能 再 像 传统 汉字 书写 一样 没有 词 的 意识。否则，在 阅读 汉语 的 时候 需要 来回 反复 尝试 的 更多 的 时间 才能 确定 词 的 界限。从 话语 中 分离 词 是 语言 理解 的 基础 步骤。

    正词法 就是 为了 适应 按照 词 的 单位 书写 语言 的 需要 提供 的 法规上 的 依据 和 技术 上 的 支持。因此，为了 弥补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不足，1988年7月1日，国家 教育 委员会 和 国家 语言 文字 工作 委员会 联合 发出 通知，正式 公布 了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这个 规则 在 1996 年 成为 国家 标准。它 在 说明 中 明确 规定：“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就是 用《 汉语 拼音 方案 》 拼写 现代 汉语 的 规则。” “它 的 主要 内容 包括 分 词 连写法、成语 拼写法、外来词 拼写法、人名 地名 拼写法、标调法、移行 规则 等。”

   从此，在 许多 使用 汉语 拼音 的 领域，例如 拼音 电报，语言 信息 处理，外语 用 拉丁 字母 拼写 汉语 人名 地名，词典 编写 ，儿童 拼音 读物 的 编写，对外 汉语 教学 等 领域，《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起 了 重要 作用。但是 问题 也 不少。例如，在 当前 学术 期刊 中，汉语 人名 出现 在 英语 摘要 中 的 时候 很 混乱。规范 要求 姓名 分成 姓氏 和 名字 两个 词，每个 词 开头 的 字 大写，例如 Mao Zedong。但是 我们 也 看到 下面 这些 不规范［6］ 的 写法：Mao Ze-dong,Ze-dong Mao,Zedong Mao,Mao Ze Dong,Ze Dong Mao.

二．为什么 要 在《 现代 汉语 》 教材 中 加强 正词法 的 教学？

2．1〓从 “ 现代 汉语 ” 教学 对象 的 角度 来看

　　高校 开设 《 现代 汉语 》 课程 的 专业 主要 有：各种 语言 文学 专业，包括 汉语、英语、蒙古语 等 国内外 语言 的 语言 文学 专业，新闻 专业，文秘专业 等。这些 专业 培养 的 毕业生 大部分 会 从事 编辑 出版、新闻 采写、语文 教育、文秘 管理 等 工作。现代 汉语 的 特点 就是 词 多音节化。在 他们 的 专业 素质 塑造 过程 中，必须 对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进行 系统 的 学习。这样，在 工作 中 才能 给 现代 汉语 的 规范 应用 奠定 坚实 的 理论 基础。因此 正词法 教学 是 《 现代 汉语 》 教材 的 必要 内容。

2．2〓从 社会 普及 和 完善 正词法 的 角度 来看

　　“约定俗成” 是 正词法 的 灵魂。“约定俗成” 有 两个 内容：第一，约定 规范，尊重 语言 规律 和 语言 使用 心理 和 生理 等 条件。第二，形成 习惯，把 正词法 规范 通过 教育 深入 群众。中国 文字 改革 委员会 成立 的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委员会”，是 推动 约定 规范 的 工作。至于 形成 习惯，要 靠 教育 和 出版。［ 8］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公布 10 多 年 了，虽然 规范 还 需要 完善，但是 基本 形成。形成 习惯 虽然 在 对外 汉语 教学 和 拼音 输入 汉字 领域 比较 成功，但是 语文 教育 和社会 一般 领域 的 应用 不 很 成功。《 现代 汉语 》 作为 高等 教育 重要 课程 的 教材 有 义务 和 责任 加强 正词法 的 宣传 和 教学。

2．3 从 中国 语文 现代化 角度 来看

　　中国 语文 现代化 运动 经过 100 年 的 探索、实践 和 研究，许多 学者 得出 对 汉语 文字 应用 前景 的 一种 共识：为了 适应 信息 社会 发展 的 需要，应该 实行 “一语双文” 的 制度。它 的 意思 是：中国 普通话 的 书面 形式 用 两种 文字。汉字 作为 主体 的 文字 照常 使用，永远 使用。同时，拉丁化 的 汉语 拼音 文字 作为 辅助 文字 首先 用 在 汉字 不能 使用 或者 不 方便 使用 的 地方。两种 文字 并存，［5］ 互相 补充，各取所长。［7］ 事实 上，我们 已经 部份 地 进入 了 这样 的 语文 生活 中。

　　要 实现 这个 目标，促进 语文 现代化 的 健康 发展，就 必须 在 教育，出版，媒体，语言 信息 处理，汉语 教学 等 相关 领域 中 正确 使用 汉语 拼音，真正 使 汉语 拼音 成为 与 汉字 共同 发挥 作用，而 不是 把 汉语 拼音 看成 一种 可有可无 的 附属品。《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是 对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补充 和 完善。有了 正词法 的 汉语 拼音 才 正式 具备 成为 辅助 文字 的 能力。因此 我们 必然 大力 加强 正词法 的 教学，确保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正确 应用，巩固 语文 现代化 成果。

三．《 现代 汉语 》 教材 中 有关 正词法 的 教学 现状 分析

　　下面 我们 按照 时间 顺序 分析 几 本 比较 有 影响 的 《 现代 汉语 》教材。

3．1〓胡 裕树 主编 的 《 现代 汉语 》（上海 教育版 出版社，1995 年 6 月 第6 版）

　　这 是 最初 由 教育部 组织 北京 师范 大学、南京 大学、华东 师范 大学、上海 师范 大学、上海教育学院 和 复旦 大学 协作 编写，作为 高等 院校 文科 统编 教材 在 1962年 出版。1978 年修订，以后 又 增订。

　　它 的 使用 时间 最 长，也 有 较大 的 影响，但是 它 一直 仅仅 在 语音 部份 介绍《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有关 内容，在 音节 拼写 中 丝毫 没有 涉及 正词法 的 教学 内容。 1995年 6 月 第6 版 出版 的 时候，《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已经 颁布 7 年，而 教材 仍然 没有 对 拼音 的 教学 进行 相应 的 调整，从 某种 程度 上 说，没有 跟上 学科 发展 和 社会 应用 需要 的 步伐。

3．2 黄 伯荣 廖 序东 主编 的 《 现代 汉语 》（高等 教育 出版社，1997 年 7 月 第2 版）

　　本 教材 由 20多 所 高校 的 40 多 位 教师 集体 编写。1979 到 1989 年，曾经 由 甘肃 人民出版社 出版 4版 印刷20次。1989 年 进行 大 幅度 修订，形成 “增订版”，由 高等 教育 出版社 出版。1997 年 出版 增订 第2 版。

　　由于 不断 修订 完善，又 比较 通俗、实用，这 本 教材 影响 非常 大，汉语 和 外语 领域 的 专业 都 普遍 采用。它 除了 一般 地 介绍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内容、性质 和 作用 以及 方案 的 基本 内容 以外，在 “音节” 一 节 中 专门 设立 “音节 的 拼写 规则” 部份，用 “音节 连写” 概括 下面 内容：“ 1. 同一 个 词 的 音节 要 连写，词 与 词 分写。句子 或者 诗行 开头 的 字母 要 大写”，“2. 专有 名词 和 专用 短语 中 的 每个 词头 的 字母 要 大写”，“3. 标题 可以 全部 大写，也 可以 每个 词 开头 的 字母 大写，有时 为了 简明 美观，可以 省略 声调 符号”。本 教材 结合 实例 对 相关 规则 进行 说明。这 就是 正词法 的 主要 内容。

　　它 在 正词法 正式 公布 以前 就 开始 对 正词法 知识 进行 介绍，非常 可贵。 教材 在 介绍 “音节 的 拼写 规则” 开头 说：“《 汉语 拼音 方案 》 对 普通话 音节 的 拼写 有 具体 的 规定。在 这里 我们 把 它 归纳 成 几个 方面 加以 说明。” 但是 ,它 介绍 的 这些 “正词法” 的 内容 用 “音节 拼写” 这个 外延 小 的 概念 概括，而且 在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公布 以后 一直 不 做 相应 修改,不 把 “音节 拼写” 改成 “正词法”。这 就 不 好。

3．3〓张 斌 主编 的《 现代 汉语 》（中央 广播 电视 大学 出版社，1996 年 1 月 第1 版）

　　作为 在 全国 范围 内 广泛 使用 的 电大 教材，张 斌 主编 的 这 本 《 现代 汉语 》 无疑 有着 巨大 的 影响力。教材 除了 介绍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内容、性质、作用 以及 相关 的 音节 拼写 规则 以外，还 补充 说明 了 《 汉语 拼音 方案 》 中 没有 涉及 的 “连写 和 大写” 的问题。例如 在“连写 和 大写” 部份 说：“《 汉语 拼音 方案 》 是 为 汉字 注音 设计 的，一般 来 说，不 存在 连写 与 大写 等 问题，因而 方案 并未 对 它 做出 明确 规定。可是，有时 人们 给 成 段 文章 注音，就会 遇到 这个 问题。在 这个 问题 上，人们 通常 是 仿照 拉丁 字母 的 习惯 处理 的。”“ 1.词 连写，每一 个 词 作为 一个 拼写 单位。”“2.字母 大写。有 两种 情况：(1) 句子 中 第一 个 词 的 第一 个 字母 要 大写……（2）专有 名称 第一 个 字母 大写。”

　　这样，虽然 教材 没有 明确 提到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但是 教材 中 有关 “词 连写” 和 “字母 大写” 的 介绍 和 书写 上 的 实践 已经 这样 做 了。这 对于 明确 汉语 拼音 的 词式 书写 有 一定 的 积极 意义，值得 肯定。

　　然而，教材 的 表达 存在 一定 问题。第一，教材 一方面 说，方案 是 为 汉字 注音 设计 的，一般 不 存在 词 连写 和 大写 等 问题，一方面 又 说，人们 给 成段 文章 注音，就 会 遇到 这个 问题。这 就 自相矛盾。第二，《 汉语 拼音 方案 》 并不是 仅仅 为 汉字 注音 设计的。方案 中 也 不是 对 词语 的 书写 完全 没有 考虑。“《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应用，今后 应该 用来 拼写 和 学习 普通话，不要 仅仅 限于 给 汉字 注音。”“方案 的 一些 设计，例如 大小写， y、w 和 隔音 符号，轻声 不 标记，用 r 表示 儿化 等，都 是 拼写 语言 用 的，不是 注音 用 的。”“再说，即使 汉字 注音，它 也 不是 一般 的 注音，而是 为了 推广 普通话。学习 这种 注音 就是 学习 普通话。不过 还 不够，学习 普通话 要 通过 语言 的 拼写 才能 学 会 学 好。

　　总之，拼写 普通话 是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首先 的 主要 的 应用。”［ 2］教材 正是 对 《 汉语 拼音 方案 》 的 性质 把握 得 不够 准确，才 忽视 了 汉语 拼音 拼写 汉语 普通话 的 重要 作用，出现 了 的 不 合理 的 说法，进而 也 忽视 了 对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的 教学。

3．4〓邢 福义 主编 的《 现代 汉语 》（高等 教育 出版社，1993 年 11 月 第2 版）

　　这 是 给 中学 教师 进修 用 的 卫星 电视 教学 教材， 1986年 出版 第1 版。

　　这 本 《 现代 汉语 》 在 介绍 《 汉语 拼音 方案 》 以后，仅仅 在 “拼写 常识” 中 谈到 有关 大写 的 规则。虽然 没有 明确 提出 分 词 书写，但是 在 说明 大写 问题 的时候，例句 的 拼音 都 是 分 词 书写。这 也 从 实践 上 弥补 了 没有 提到 分 词 书写 的 不足。然而 作为 中学 教师 的 进修 教材，没有 一点 涉及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教学 意识，这 是 显然 不够 完善 的。如果 教师 自身 没有 具备 拼音 正词法 的 意识，那么，怎么 能够 在 今后 的 教学 实践 中 向 学生 普及 推广 正词法？

3．5〓邵 敬敏 主编 的《 现代 汉语 通论 》（上海 教育 出版社，2001 年 6 月 第1 版）

　　这 是 我们 调查 的 教材 中，唯一 对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进行 明确 教学 的 教材。对 《 规则 》 的 内容、性质、作用 都 进行 了 系统 的 说明 和 强调。

　　有关 论述 摘录 如下：“《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的 公布 是 拼音 方案 的 使用 从 音节 扩大 到 词 和 词组 的 拼写 领域，对 拼音 教学，拼音 读物 的 编辑 出版，拼音 用于 电脑 方面 都 有 促进 作用。”“词语 的 拼写 要 符合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要求，建立 在 音节 拼写 规范 的基础 上。”“（ 1）词语 拼写 总 原则：以 词 为 拼写 单位……”

　　这些 几乎 全 是 《 规则 》 的 具体 内容。在 教材 没有 谈到 的 部分 也 做 了 适当 处理。例如 在 注释 中 写明 “详细 规则 可以 参看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中国 人名 汉语 拼音 字母 写法 》 以及 《 中文 书刊 名称 汉语 拼音 拼写法 》 等 系列 文件。

　　同时 在 汉语 拼音 输入法 的 论述 中 也 提到 分 词 连写 的 问题。例如，“其实 在 计算机 上 使用 的，并不是 简单 对 汉字 注音，而 是 以 词 为 单位 分 词 连写，因此 要 区分 的 是 同音词，而 不是 同音字。”

四．《 现代 汉语 》 教材 关于 正词法 教学 体现 的 问题 和 解决 问题 的 对策

　　从 上面 的 分析 来看，主要 存在 3 个 问题：（1）只 注重《 汉语 拼音 方案 》 规定 的 音节 拼写 规则 的 教学，很少 涉及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规定 的 词语 和 句子 的 拼写 规则。（2）只 关注 汉语 拼音 给 孤立 的 汉字 注音 的 功能，忽视 汉语 拼音 给 词语 注音 特别 是 作为 书写 普通话 的 辅助性 文字 的 功能。（3）《 汉语 拼音 方案 》 和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的 有关 内容 基本 上 放在 “语音” 一 章 中 作为 语音 书写 工具 进行 论述。下面 我们 用 图表 进行 对比，可以 更加 清楚 地 看到 这些 问题：

图表 1

章（节） 版本	语言（记音 符号）	语音 （音节 的 拼写）	汉字 （汉语 拼音 输入）
张 斌	《汉语 拼音 方案》 内容、性质、作用	连写 和 大写 明确 拼音 分 词 书写	没有 涉及 拼音 分词 书写
黄 伯荣，廖 序东	同上	同上	同上
胡裕树	同上	没有 涉及 正词法	同上
邢福义	同上	涉及 大写 字母 用法	同上
邵敬敏	①《汉语 拼音 方案》的 内容、性质、作用 ②强调 正词法 的 作用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具体 内容	强调   通过 词 确定 字， 把 词 作为 单位 书写

图表 2

版     本 内    容	张斌	黄伯荣 廖序东	胡裕树	邢福义	邵敬敏
介绍《汉语 拼音 方案》	+	+	+	+	+
明确 介绍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	－	－	+

                注释： “ + ” 和 “－” 分别 表示 有 和 没有 相关 内容

　　除了 上面 问题 以外，我们 还 发现 有的 教材 对于 正词法 的 应用 相当 混乱。例如，林 祥楣 主编 的 《 现代 汉语 》（语文 出版社， 1995 年 第2 版） 作为 全国 高等 教育 自学 考试 教材，除了 原文 附录 《 汉语 拼音 方案 》，没有 关于 拼写 的 任何 介绍。可是 它 一方面 在 第65， 第95 页 的 练习 题目 中 出现 完全 符合 正词法 的 拼音 段落，另一方面 在 前面 的 篇 朗读 材料 的 拼音 中，基本 上 按照 汉字 分 音节 拼写，同时 又 能够 规范 使用 字母 的 大写，显得 不伦不类。

　　针对 上面 情况，我们 建议 在 今后 新 编写 或者 修订 《 现代 汉语 》 教材 的过程 中，应该 对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进行 系统 的 教学 安排，从性质、作用、内容 等 各个 方面 让 学生 认识 并且 掌握 正词法 规则，进一步 树立 汉语 拼音 词式 书写 意识 和 汉语 的 词 意识。

　　建议 把 《 汉语 拼音 方案 》 和 《 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基本 规则 》 的 内容 放在 “文字” 一章 中 进行 教学，而 不是 像 以前 一样 把 它们 作为 语音 内容 教学。这 并不 妨碍 我们 直接 进行 语音 教学，正如 我们 一 打开 教材 就 要 看到 文字，并不 需要 先 介绍 文字 才能 看书。

　　不仅 要 在 拼音 书写 的 汉语 文本 中 推广 和 普及 正词法，而且 要 鼓励 在 汉字 书写 的 汉语 文本 中 应用 正词法。这 是 还原 汉语 口语 的 本来 面貌 的 需要，也是 汉语 信息 处理 的 需要。由 中南 大学 出版社 出版 由 彭 泽润、李 葆嘉 主编 的 《语言 理论》 教材 ２００２ 年 第２ 版 全面 采用 词式 书写 的 方式 排版，是 正词法 在 汉字 文本 的 汉语 图书 中 第一 次 全面 应用。王 均 先生 不仅 自己 实践，而且 在 本 教材 的 序言 中 说：“肯定 有 人 会 反对，因为 不 习惯。我 说 不怕。……新 的 进步 事物 总 有 一个 逐步 适应 和 接受 的 过程……我 衷心 祝愿 本 书 的 首创 行为 能够 经受 住 考验，获得 成功！”

　　总之，我们 希望，《现代 汉语》 教材 作为 汉语 教育 的 重要 阵地，做出 表率，使 正词法 深入 每个 汉语 使用者，使 汉语 更加 健康 的 发展。

++参考 文献

+［1］ 陈永舜.汉字改革史纲［M］.吉林大学出版社，1995.

+［2］ 倪 海曙. 普及 汉语 拼音 ［A］. 文字 改革 出版社. 汉语 拼音 论文 选 ［C］. 北京：文字改革 出版社，1988.15.

+［3］ 彭 泽润.汉语 拼音 正词法 和 汉语 的 词式 书写 ［J］.北京:语文 建设，1998，（4）：19－23.

+［4］ 彭 泽润,刘 英玲.汉语 拼音 应用 的 优势、局限 和 问题［J］.长沙: 长沙 电力 学院 学报，2002，（2）：105－108.

+［5］ 王 开扬. “一语双文” 的 理论 基础 和 面临 的 困难 ［A］. 苏 培成,颜 逸明,尹 斌庸. 语文 现代化 论文集 ［C］. 北京：商务 印书馆，2002.

+［6］ 原 新梅.学术 期刊 作者 姓名 的 拼写 规范 问题［J］.北京:语言 文字 应用，２００２，（１）：６６－７０.

+［7］ 张 育泉. 语文 现代化 概论 ［M］. 北京：首都 师范 大学 出版社，1995.224.

+［8］ 周 有光. 正词法 的 性质 问题 ［A］. 编辑组.汉语 拼音 正词 论文 选 ［C］. 北京：文字 改革 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