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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敬业 的 老师 和 严格 风趣 的 教学
我们 是 语言学 及 应用 语言学 专业 的 研究生，吉林 师范 大学 当时 还 没有 语言学 及 应用 语言学
专业 的 硕士点，我们 就 跟 着 汉语言文字学 专业 的 同学 一起 听课。这 两 个 专业 有 很多
共性，知识 体系 的 联系 比较 紧密。吉林 师范 大学 研究 语言 方面 的 老师 主要 有 周 殿龙
教授，刘 桂芳 教授 和 高 林波 教授。对于 专业课，我们 主要 选 了 周 殿龙 老师 开设 的 词汇学
研究 和 社会 语言学，刘 桂芳 老师 的 修辞 研究，高 林波 老师 的 语法 研究 方法 等。不同 的 老师
在 教学 上 肯定 会 有 不同，我们 已经 熟悉 了 自己 学校 老师 上课 的 模式 和 风格，于是 在
这里 处处 留心 着 课堂 教学 的 差异。老师们 也 经常 向 我们 询问 一些 关于 我们 学校 语言学 及
应用 语言学 专业 的 课程 和 内容，因为 他们 打算 在 今年 新 增加 这个 硕士点，希望 多多 吸取
经验。尤其 对 我们 学校 的 优势 方向 方言学 的 研究 显示 出 浓厚 的 兴趣。北方 汉语 方言 虽然
比 南方 简单，但是 只要 深入，也 有 许多 值得 挖掘 的 地方。
周 殿龙 老师 是 我们 这次 交流 学习 的 开创人 之一，是 吉林 省 语言 学会 副会长，先后 担任 吉林
师范 大学 现代 汉语 教研室 主任、中文系 主任、书记、语言所 所长 等 职务。2005年被 遴选 确定 是
吉林 师范 大学 第一 批 学科 带头人。主要 从事 汉语 和 语言 理论 方面 的 教学 与 研究，兼及 中国
古典 文学 和 写作。研究 涉及 词汇学、语法学，文化语言学，语言学 等 领域。他 的 一些 学术
观点，比如：汉语 是 对称 结构 的 语言，素组 是 大于 语素 的 构词 单位，语言 与 文化 互相 影响 等
都 在 学术界 产生 了 重大 影响。周 老师 是 一 位 博学多才 又 有 风度 的 学者，他 多次 被 评选
成为 受到 学生 欢迎 的 优秀 教师，曾经 获得 吉林 省 优秀 教师 称号，曾 宪梓 高校 教师奖。接触
以后 知道 果然 是 名不虚传。他 的 课堂 很 生动，非常 具有 亲和力。我 想 他 不是 那种 因为 一心
为了 出 成果 而 忽视 课堂 教学 的 老师。周 老师 善于 学习 和 积累 日常 生活 中 语言 事实。他
还 熟悉 日语、俄语 和 简单 的 英语，有 时侯 在 课堂 上 来 几 句 不同 语言 的 句子，让 我们
真是 佩服 他 的 语言 天赋。他 的 课堂 讲究 规律，语言 速度 适当，我们 经常 得到 他 的 点拨。讲课
的 时候 他 会 提醒 我们 这个 问题 还 没有 人 研究 过，如果 有 兴趣 可以 研究研究，于是 激发 起
我们 的 研究 欲望，甚至 还 有 物理系 等 单位 的 学生 来 听 他 的 课。只是 有 一点，我 觉得
也许 是 因为 教室 等 客观 原因，老师 坐 在 讲台 上，学生 坐 在 下面，有时侯 课堂 的 互动性
不够，老师 容易 唱 独角戏。如果 搞 个 圆桌 上课，我们 被迫 也 总得 说 几 句 吧。
刘 桂芳 老师，是 个 慈眉善目 满 脸 亲切 的 老师，也 是 个 在 学术 上 很 有 成就，对待 学术
一丝不苟 的 老师。她 现在 是 汉语 教研室 主任、学校 重点 学科 学术 带头人 之一，主持 过 很 多
科研 项目，获得 很多 科研 优秀 成果 奖项。她 上课 的 时候 没有 一点 距离感，亲切 得 就 像 邻居
大妈。但是 刘 老师 对 我们 的 要求 是 特别 严格 的。每次 都 布置 作业，要求 课 后 完成。她
说：人 总要 逼一逼 才 会 出 成果，不然 一个 学期 一 晃 又 没 了。她 的 课堂 采取 学生 讲解 的
方式，每 人 负责 一 部份，老师 参与 评论，大家 讨论。这 倒是 和 我们 学校 彭 泽润 老师、陈 明舒
老师 相似。这样 被 逼 着 做 点 事儿，虽然 有时候 不 乐意，也 还是 知道 对 自己 有 好处。但是 刘
老师 的 课 涉及 的 范围 比较 窄，主要 围绕 《修辞学 发凡》。我 觉得 自己 可以 看书，老师 可以 给
我们 多 提供 一些 最新 的 修辞 方面 的 研究 信息。
高 林波 老师 是 研究 语法 的，彭 老师 强调 过 交流 学生 导师 以外 的 老师 的 课 也 一定 要
听。不过 高 老师 因为 身兼 要职，常常 没有 时间。高 老师 是 全国 高师 院校 现代 汉语 研究会 常务
理事，吉林 省 素质 教育 学会 副会长，也 是 吉林 师范 大学 的 党委 副书记，因此 我们 经常 笑 他
是 神龙 看到 脑袋 看不到 尾巴。他 为人 随和，幽默。他 对于 我们 这次 交流 学习 高度 重视，代表
学校 经常 向 我们 问寒问暖，表示 出 强烈 的 关心。他 的 几 次 课 还是 挺 深刻 的，主要 讨论 了
两个 三角 和 三个 平面 的 问题。高 老师 的 普通话 很 好，几乎 没有 东北 口音，讲解 问题 比较
透彻，他 还 写 得 一 手 好 字，在 黑板 上 的 板书 可以 拿去 参加 比赛 了，让 我们 钦佩 不已。
总的 来说 呢，老师们 的 课程 各有千秋，希望 有 机会 再 进 他们 的 课堂，再 听 他们 的 教导。
四．友好 的 同学 和 有趣 的 东北 方言
吉林 师范 大学 的 同学 学习 很 用功，很 努力。他们 泡
图书馆 的 能力 实在 是 强。如果 不 见 人 就 一定 是 去 学习 了。我们 去 图书馆 自习 都 难以
找到 座位，那些 人 都 带足 了 干粮 和 水，准备 奋斗 一天。让 我 实在 惭愧。我们 同 宿舍 的 那位
东北 姐妹 一 大早 就 去 教室 自习 了，经常 直到 晚上 10 点 多 才 回。这种 学习 劲头，实在
吓人。有的 同学 目光 远大，写 作业 的 时候 就 预备 着 要 出 书 了。真的 是 佩服！
东北人 的 性情 大多 是 向外 的，一 见 就 熟，显得
特别 亲切 友好。 一 打开 话 匣子 就 滔滔不绝 了。我们 学习 语言 的 人，自然 对 语言 有 一定 的
敏感性。东北话 虽然 和 普通话 的 差距 不 大，但是 有 自己 的 特色。只要 一个 人 一 张 嘴巴 我们
就 知道 他 是不是 东北人。东北人 说话 有 东北 口音，带 着 那种 特别 的 大楂子 味儿，夹杂 着 不同
的 东北 方言 词语。例如 “干哈呀”，“大妹子”，那种 味道 特别 有 意思。有些 方言 词语，开始 还 真
不 明白，比如 说“旮旯” 表示 “角落，“闹挺” 表示 “不安，烦躁 等”。“忽悠” 相信 看 过 赵 本山
小品 的 人 都 应该 知道 这个 词语 的 意思 了，就是 唬弄，欺骗 的 意思。“我 丁把 疼” 开始 还
以为 “丁把” 是 东北人 指 身体 部位，后来 才 知道 意思 是 “经常 持续 疼”。另外，我 记得 和
一个 结婚 了 的 同学 聊天 的 时候，她 说 很 忙，下班 后 还 得 回家 整 孩子。开始 我 还 以为
她 儿子 犯 了 什么 错误 啊，还 要 回家 整 他。后来 通过 她 的 解释 才 知道 “整 孩子” 就是
“照顾 孩子”。这个 词 的 意思 实在 和 我们 的 理解 大相径庭。去 食堂 的 时候 也 闹 了
笑话。食堂 里 贴着“阴面：馒头，花卷 等”， 后者 “阳面：炒饭，炒粉 等”。后来 才 知道 “阴面” 和
“阳面”是 从 位置 来说 的，背 着 太阳，没有 阳光 的 那 面 是 阴面，反过来 就是 阳面。因为 和
南方 不同，东北 冬天 的 日照 时间 短，太阳 倾斜 的 角度 比较 厉害，有的 位置 通常 是 北面 没有
阳光，叫做 阴面。
东北话 有时侯 听 起来 抑扬顿挫 的，语调 起伏 比较
明显。有的 人 天生 是 大 嗓门，说话 大大咧咧 的，也 有的 是 那种 柔声细语，轻轻 的。不管 是
哪种，感觉 语言 是 和 感情 融合 在 一起 的，甚至 带 点 情绪化。我们 房子 的 东北 姑娘 老
说：“哎呀，妈呀，今天 好 冷 啊，你 还 不 穿 毛裤？”
有时侯 我们 宿舍 的 4 个 姐妹 也 会 在 卧谈会 的
时候 来 个 方言秀，大家 用 各自 的 家乡话 说话 唱 歌曲。简直 就是 麻雀 开会，好 热闹。我 说
长沙话，宝芬 说 衡山话，王 晶 说 兰州话，东北 姑娘 说 东北话，十分 有趣。
另外 我们 还 注意 到 一个 现象，同学 说话 的 时候 有
双音化 的 倾向。“图书馆”减缩 叫做 “书馆”，“指导员”叫做“导员”，“开水房”叫做“水房”，甚至 “回
寝室” 这样 的 词组 也 缩略 叫做 “回寝” 。听 着 都 很有 意思。
五．新鲜 的 课程 和 丰富 的 课外 活动
除了 专业 课程，我们 还 利用 空闲 时间，选择 了 一些
感兴趣 的 课程。例如 历史 学院 的 满族 文化 历时 和 满语 等。
一 到 东北，就 不得不 提到 满族 和 满语。中国 历史 上
最后 一个 朝代 清朝 就是 在 东北 这 块 土地 上 发展 壮大 的。满族人 的 聪敏 好学 可以 从 他们
自己 创造 的 文字 中 得到 说明。满族 文化 和 语言 的 研究 是 吉林 师范 大学 的 一块 招牌，更
是 我们 学习 中 难得 的 宝贵 资源。吉林 师范 大学 是 满族 文化 研究 基地，主要 从事 北方 萨满
面具 图谱 和 原始 森林 图画 文字 抢救 整理 研究，满族 风俗 研究，满族 部落 家族 历时 研究 等。要
知道 现在 懂 满语 的 人 可是 寥寥无几 了，很多 满族人 都 不 会 说 自己 的 母语 了，都 汉化
了。作为 湖南 去 的 几个 学生 能够 在 那里 接触 到 一些 基本 的 满语 知识 和 文化 实在 也是
有幸，同时 也 激发 了 我们 对 清朝 历史 的 兴趣。
关于 满语，现在 只 记得 几个 初步 的 满语 单词
“阿玛”（爸爸），“额娘”“golun”(国家)，“Abka”(天)。满语 的 爸爸 是 用 元音 “a” 开头
的，而 妈妈 却 不是，这 很 奇特，因为 很多 语言 都 是 妈妈 的 发音 趋向 一致。去 东北 以后 我
才 知道 平时 吃 的 “沙其玛”，还有 油 炸 的 一 根根 “馓子” 原来 是 满族人 的 小吃！
吉林 师范 大学 有 专门 的 俄语系，学习 俄语 的 人 也
比较 多，很 多 人 的 第一 外语 就是 俄语。这 与 东北 的 地理 位置 以及 近年来 中国 和 俄罗斯
的 贸易 繁荣 有关。不过 我 对于 那些 斯拉夫 字母 实在 不 敏感，听 了 两次 课 不知所云，索性 放弃
了。一起 的 同学 曾 宝芬 可 高兴 了。她 进入 研究生 学习 以后 就 准备 研究 用 斯拉夫 字母 做
文字 的 “东干语” 的 正词法，所以 很 熟悉 斯拉夫 字母，容易 学习 俄语 书面语。另外，我们 还 都
选学 了 日语，因为 日语 有 很 多 词 是 用 汉字 写 的，看着 熟悉。吉林 师范 大学 的 研究生 必须
学 第二 外语，日语 是 必修课，我们 在 那边 就 有 机会 旁听 学习。
吉林 师范 大学 非常 注重 办学 质量，注重 校园 文化
建设，培养 学生 创新、创业 和 实践 能力。文学院 多次 举办 名家 座谈会。我们 听 过 两 场，一 场 是
中国 现代 文学馆 馆长 吴 福辉 演讲 的：“发现 张 爱玲 遗作”；一场 是 《社会 科学 战线》主编 邵
汉明 演讲 的：“关于 东北 文化 的 若干 思考”。秋天 全校 举行 的 英语 短剧 比赛，各个 系 都是
全力以赴，非常 精彩。每天 的 宣传栏 都 会 预告 新近 的 电影 节目，如果 是 好 的 电影，就 肯定
爆满。一 块 钱 一 场，价格 特别 优惠。辩论 和 演讲 等 比赛 也 经常 举办。吉林 师范 大学 对外
学术 交流 十分 活跃，合作 广泛。学校 有 不少 外国 留学生，有 很多 是 来自 俄罗斯 的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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