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国语言定理

1、简介

      语言的规律是在人类的思维速度与记忆储存之间保持平衡。理解了这一点，人们就等于理解了语言的发展方向，就能够找到最好，最适应的语言作为国际交流之用。此外，最佳的语言应该对于其他所有的语言所表达的内容具有最好的模仿效果。反过来，其他语言对于该语言所表达的内容则没有很好的模仿效果。它的原因就好像马赛克拼图一样，仅仅颗粒小的马赛克能够表现颗粒大的马赛克所表现的内容。反过来，颗粒大的马赛克则无法表现颗粒小的马赛克所表现的内容。因此，如果一种语言具有比其他任何语言更小的意思颗粒的时候，它就能够比其他任何语言保留更多的别种语言、别种文化的信息。在无法百分之百保留所有文化信息，而又希望将我们的地球村用语言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将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拼音文字的致命缺陷是：当人类知识无限膨胀的时候，单词的总量也在无限增长，它使得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有生之年使自己的词汇量对于该语言中所有的词汇量保持在一个固定的百分比上。或者说，任何个人所掌握的单词量对于该语言的总单词量的百分比随时代发展迅速变小。又由于每个人所掌握的小量的单词的内容及组份有所不同，因此，即使在一种语言之内也造成很多方面无法沟通的现象。拼音文字的第二个问题是：它的思维速度没有可能是世界上几种领先的语言之一。本章就是通过讨论向读者介绍‘万国语言定理’。一旦我们理解了它，我们就有可能着手寻找一种新的语言。使用这种新语言的人，其词汇量要比目前的英语使用者大数倍，而其思维速度也比目前的任何语言使用者快得多。最重要的是，学习它比目前任何语言都要容易。

 2人类收、发声音器官对语言的影响
  

      问题起源于对两个英语单词的比较。为什么人们用pork表示猪肉，而用don－key meat这两个词联起来表示驴肉？简单的解释是：我们为常用的词创造了单独的形式pork。而不常用的词只好在用的时候临时拼凑如：donkey meat。

      从词源学的角度，有人会说：这是由于当年法国占领英国的时候，法国贵族总是在宴会桌上看到猪肉，而英国人看到的则是猪圈中的猪，所以法国‘猪’的单词pork就成了猪肉，而英国‘猪’的单词pig就保持了原有的意思。H.R.Huse却有另外一套说法：“词典上的定义经常喜欢用常人不知道的术语以掩盖他们自己的无知。当他们无法接受或者描述一种鸟的时候就用一个外国词－公牛雀bullfinch来表示它，并因此感到得意。好像认识一个单词不是由单词本身代表的意思而进行的，反而要求读者承认他们为这个意思打上的标签。词典的定义允许我们和他人去掩盖无知。”中国人称这种做法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他山之石能攻玉’。不少提倡译音的作者正是这种观念的代言人。

      用我的声音分析方法这三个单词的发音应该分成por·k，pi·g，me·a·t但是最后一个词目前一般安mea·t分。pork中的k，pig中的g和meat中的t如果能被听到，它们就必定带有一个未被书写出来的元音，如果没有被听到，那么，它们三个都表示一个声音很微弱的停顿。总之无论听得到还是听不到，它们都需要占用时间。这样，pork就是两个发音动作，而pig meat则是四个发音动作。我们知道，人的天性就是懒惰，能用两次发音的就不愿意用四次发音。设想，一位屠夫每天要说一千次的‘猪肉’，使用pork就比pig meat少动作两千次，何乐而不为？对于其他的词汇也是一样。如果一个意思能够用一个发音器官动作表达，通常他们不会用两个动作去解决的。即使你设计成复杂的形式，人们迟早会简化它。比如单词mathematics现在变成了math，limosine变成了limo而yes变成了yea。另一方面，从古至今，人们总是尽可能用一次的发音器官动作来表示最常用的事物，直到这类的发音动作用得差不多了才开始使用二次组合。因此最常用的词总是由一次发音器官动作表示如：I，you，on，men，to，be等。但是对于‘驴肉’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个单词很少被用到。很少有民族专吃驴肉的，如果为它制造一个新单词，那么就要有人去记忆它，如果没有人经常口头重复它，它又会自然消亡。这种现象使我想起‘三国演义’中的一句话：鸡肋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用。所以还不如我们保留原型don·key mea·t，仅仅在必要的时候用一下。用ELLP5012上的语言来说是：“在单词认知中有一个明显的效应就是‘频率效应’。(e.g.,Rubenstein,et l.1970)；观察表明，人们对于常用词的反应比不常用词快得多。‘频率效应’是单词在我们头脑中排列形式的自然结果。这种排列使常用词一定被先遇到，所以，反应迅速，而不常用词被放在后面所以反应迟钝。”作为对这个看法的一个证明，我们可以发现，一般在文化水平不高的圈子里，很容易找到说话和反应很快的人。因为他们使用的词汇较少。反之在文化水平较高的人群中，说话的速度较慢，因为词汇量高的缘故。从年龄的分析上也能反应这种现象，当人们咿呀学语的年龄过去以后，青少年人就喜欢快节奏的事物，而老年人则相对地容易接受较慢的节奏。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人类的大脑虽然可以储存一生都用不完的记忆，但是，目前决定大脑开发的关键因素不是它能够储存多少，而是如何进行储存。用另一句话讲：储存任何一个单词都需要时间，而储存所有英语单词的总时间，目前比人类的寿命长了几十倍。但是，采用组义语言的话，新单词的产生并不是从外面储存进去的，而是将大脑中原有的意思载体，在大脑内部互相结合的结果。它的形成，或储存时间很短，因此，一般人都感到很有趣，不觉得累。

    具体地讲。当我们用词组donkey meat时，我们不需要记忆更多的东西。而用pork时，我们不但要知道什么是“猪”pig，什么是“肉”meat我们还要记忆一个新单词pork，它仅代表“猪肉”而与“猪”和“肉”没有任何关系。假如我们把pig，donkey及meat等词称为“义元”semantic primitive而“猪肉”pork则本应该是它们组合形成的词，或者导出词。但是由于发音的关系，英语没有这样作而是设计了一个新词。在汉语中，过去也有这种情况。比如，过去的‘廿’现在以‘二十’来代替，而古代的髀=大腿；蒇=完成；瘅=因劳累而成的病；舸=大船；靥=酒窝等。本文的目的就是解释为什么目前的一百多万个英语词汇实际上可以由三到四千个“义元”来组成(组义)。至于为什么英国人不采用这几千个义元来组织词汇以大大减少记忆量，却采用了目前的词汇形式呢？这个问题曾经有不少英国朋友在网上询问过我，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英语的发音种类(或CV结)数量不够。如果英语中仅有几个词是这种情况，那么上述讨论的意义就不大了。但是绝大部分英语单词都是这样形成的，问题就来了，如果能够有效地改良这种单词，那么，在英语中真正需要记忆的内容将成倍地减少。这就是语言优化的根本依据。

      语言是CV结的个数与记忆总量的平衡，CV结又代表了思维速度的快慢，所以语言是思维与记忆的平衡。

      还有一点要说明，在某个论坛上，我说：“一种具有1200种CV结的语言可以使人在两个动作，或者说500毫秒的时间内区别1200×1200＝1440000种事物，但是如果一种语言仅有两个CV结，那么它在同样的条件下仅能够区别2×2＝4种事物。”有人提出：“这岂不是将语言看成了电报？我们每天都在发电报？你和女朋友谈恋爱也是发电报？”我认为，这正是目前中国人对于语言的最大误解。由于我们一直误认汉语是象形文字，一些人为了突出汉语的传统，将汉字神化。说它是从画面逐渐演变过来的，因此，与实际情况联系得最为紧密，等等。其实，汉字的‘象形’性和拼音文字的‘象声’性都是一种浪漫的幻想，不是语言研究的立足点。不管是汉字还是字母或单词，说到低，就是一种符号，和电报的莫斯码Mose code没什么两样。如果没有人赋予它们意思，它们什么都不是。比如‘马’字，无论是繁写还是简写，我们硬说它代表猪，而且大家都承认，那么就可以指马为猪。原因是，无论用图画，还是用声音都不能不加解释地表达世界。这里，我想稍微简单地讲一点语言的起源。

书名：《语言的本质》　作者:苏诚忠　语言文字网(www.yywzw.com)发布